男耕女织,夫唱妇随,含饴弄孙,承欢膝前。
他们同韩先一样都是在笑,可能韩先的笑就是源自他们的。
可是这红雾缭绕的世界只有这些人吗?
不可能,这么美丽的世界怎么能没有普度众生的和尚僧人呢,来了,他们来了,他们或喜、或悲、神色各异。
一行六个,全都光头,更是光着身,疯疯癫癫都来到了这个美丽的世界。
韩先一定认识他们,也一定对他们寄予厚望,传教的重任就落在他们身上了,普度苦恶众生的希望就落在他们的身上了。
他们就是镇压魔祭的六字真言佛。
只不过与那时相比,他们已将袈裟尽蜕,存真坦胸露乳而已。
佛来了!
这红雾缭绕的美丽世界,其中生活的和谐美满的幸福人家还在笑吗?
他们哭了,这片红雾缭绕的美丽世界,它燃烧起火了。
韩先用笑看着他们哭了,他们哭的是那样的歇斯底里,确挡不住火烧的吞天噬地,但是韩先确是笑的无动于衷,纵容火将美丽化为灰烬。
笑着的他,当是古往今来第一凶、但是旷古烁今第一恶。
因为这无异与袖手旁观的纵容。
而这也正是韩先纵容的结果,因为这吞天噬地的火焰,就是那些坦胸露乳的真秃驴们放的,他们是在传‘佛’的教义,而是在纵容‘魔’的恶果。
真言六佛是韩先派遣的,那么韩先不是第一恶又是什么!
他们仅仅是放火焚世界吗?
不,他们所犯的恶远不止于此,他们笑着将男人成耕具上拖下来,而也在耕具上释放了殷红的鲜血。
男人死了,他们笑了。
还是他们,他们将女人从织机上拖拽出来,而也就在织机上玷污的生命的尊严,血在织机上流了。
女人死了,他们笑了。
还是他们,他们将老人、将孩童拖拽着,血肉成浆,脊骨破碎,在老人枯骨暗淡无力的膝前,孩子他冰冷了。
老人、孩子走了,他们笑了。
六字真言佛在笑,而他韩先居然也在笑了。
笑着看见佛杀了男人,玷污了女人,折磨了老人,夺走了孩子,难道这份笑是对着天怒人怨的认可吗?
又可能韩先的笑是一种僵化,是一种违心麻木的表现,这笑更应该理解为一种呆滞,就就如同庙宇之中金身佛像一样。
只知道眼睁睁又慈眉善目的看着自己的部众在行累累罪恶。
凿凿的目看着僧众在欺瞒虔诚的香客、信徒,更看见功德箱中钱满了,至于信徒的求,金身的佛听见了,只不过他们土木呆滞了。
这片世界所有的美丽都被丢下了,红色的雾气已是荡然无存,到处都是缭绕着黑烟的残垣断壁。
可这好像才是最真实的。
面对这份真实韩先无动于衷,但是天好像看不下去了,昏黑、惨淡的日光中突然闪过一丝明光。
一道清冷剑色,义无反顾的擦亮了这血冷无情的世界。
威严英伟男子仗剑抹天下不平事,豪情光芒所到之处,那些该死的头颅一颗颗的飞,血做不要命的流。
转眼间韩先的爪牙全倒下了。
而那一柄淌这真言佛鲜血的长剑锋芒直指纵恶的贼本,直指宝相庄严和善的大佛韩先面颊。
“我说过,我们之间没完。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