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输入正文信,什么?
韩先在火焰中饱受的颤抖是因为信了什么?
这是眼睛的相信。
目光睁睁,身在颤抖,面皮在颤抖,但是此刻韩先那紧咬痛苦牙关的神情,神色确是在做千古的寒。
看着。
看着!
看见了苟且。
看见了卑贱。
韩先的目之冷冷,神之彻骨全都覆盖在手背上。
那个人,那张该天杀的面,那张在火焰之中做窃喜的猥琐面,他的眼睛同样是盯在韩先的面上。
是笑。
似笑非笑。
那份苟且的猥琐之中是夹杂着丝丝同情,眼睛时而眨动,宛如是于心不忍,天地谁都能看出,这份同情只是假同情而已。
韩先耳朵听见的。
韩先鼻子嗅见的。
火劫那双苟且的耳朵同样也可以听见烈焰灼肉的细裂声,火劫那卑贱的鼻子同样也可以嗅得油光四溢的腥臭,而他还拥有韩先的没有,他的目光是落在韩先的面上。
他是在看见。
看见的是韩先的看不见,看见的是韩先的皮肉在细裂做响,看见的是油光四溢的腥臭,所以他的于心不忍之色才会显的如此逼真。
“哼~~。”
千古的寒,在倒吐着寒息。
韩先的眼睛是瞎的,但也不是瞎的,火劫面上的颜色是看的清清楚楚,自己需要同情吗?
不需要。
是从来就不需要。
什么是面目可憎,眼前这个家伙就是,眼前这个卑贱里行苟且的家伙就是,可是这样的家伙自己注定是躲不了的。
但也并不意味就毫无办法了。
面的颤抖是从身上蔓延而来的,此刻,这份颤抖以至韩先的眼睛瞳孔了,它在颤,它已经不愿意在看见了。
是痛。
是真的痛。
就算韩先的意志在坚强,但是那事实存在的东西依旧是铁打的存在,铁打的韩先是能撑住。
而撑住不是因为铁打。
为的是信念。
在烈火的灼热中,这信念动摇了,而现在目光之中的面目可憎也给这份动摇一个细微的理由。
目颤抖是微微的眯起。
这份微微的眯起是闭上的开始,而这大有可能会成为崩溃的开始,意志只能也只会是完好无损的坚强,没折中可言。
而现在。
韩先呢?
他会这样?
可能会怎样的他,目光已经全部闭上了,而就在瞬间,他面目上的冷静神色就乍然作乱,乱迷。
可是这些仅仅也只是存活了一瞬间。
瞬间之后是复起的绝对坚强。
为何?
难道是因为,韩先从目光闭起的那一刻重新找到了活命同可以活命的条件吗?
“哼~~。”
声成冷,韩先口中轻哼一声,而那双眼睛还是闭着,闭上不是沉入黑暗之中,而身处火焰里的人也不可能会跌入黑暗当中。
眼睛从闭上的那一刻起,才是真正的看见。
目光里所见的是一个悲惨的世界,这个世界被腥臭的皮肉之息填满,这个世界满目都是惨绝人寰。
而现在。
此地的惨绝人寰正是韩先的惨绝人寰,因为就是自己皮肉的腥臭以填满这个悲惨的世界。
是什么?
是自己的身躯被架火熊熊烈火中品味皮肉做焦作裂的痛苦,是自己的身躯完全贴在妖红以至于快要融化的铜柱上享受炮烙的油光腥臭。
那是自己。
那就是自己。
这一次不仅仅是耳朵在听见,鼻子在嗅见,这双眼睛在闭上之后,终于不瞎了,它在看见。
睁睁做明,是睁睁里的看见。
而此刻这份看见里不仅仅是自己的痛苦,也在看见了痛苦的源泉,那张面,苟且,卑贱,猥琐的面。
是他。
是他。
又是那个面目可憎的他,他依旧是在自己的目光中。
可现在,他面上神色已经不带半丝同情了,是一丝怒气在蔓延,这就是一个宵小,以诡诈伎俩,想将韩先的凝仙路断绝。
而现在这诡诈的宵小确是在闭着的目光当中被拆穿。
怒不是气急败坏的开始,他还是在忍,还在用自己的卑贱做伪装,低沉的说道:“你真正发现又有什么用呢?”
“哼~~。”
身依旧还是在火架上经历炮烙的刑,可是那面上亘古的寒已是吐着寒息扑在了火劫身上。
无用?
此时此刻说话才是真正的无用,而火劫的喋喋不休还没有结束,他的耳中就闻见韩先冷哼,那丝怒气就在也压制不住了,吼道:“小子你放弃吧,凝仙不是你能够企及的,你就只能在火架上任由宰割。”
“是吗?”
“嘶~~。”
声颤响,是韩先那双闭上的眼睛已然睁开,目光还是落在自身的手背上,那张面他还在。
只不过现在的他,曾经的同情没了。
留下的是内外的一致,是同等的愤怒,他言韩先是任宰割,而现在那任宰割的人,已经准备宰割他了。
“呼~~。”
微动里的风响,火劫的面上乍然一惊。
这份惊是韩先宰割的开始,手上丝丝缕缕的血线骤然跃起,成天网,在将其中苟且囚禁,火劫察觉到想跑的时候,确是为时已晚。
血线成锁链直接就将它给锁在了手背上。
‘它是自己的肉,它逃不走。’
在血线成功将火劫锁形的时候,韩先身上的火焰就在一分分的消散,消散里是皮肉现焦黑的不成人形。
那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