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人在笑。
是眼睛一直在看着的人,傻傻又痴痴的笑,谁在看?又是谁的傻?又是谁的痴,又是谁的颜色?
月国。
皇帝陛下。
楚心。
此刻是她在笑。
她看着颍都城外的几经鹊起,面上复杂的哀愁里,居然轻轻的浮出丝丝笑容。
笑?
她居然在笑?
她的目光一定有看见属于月国生命的颜色被扒皮拆骨吧,身为帝王,她只能看着而已,可是此刻她的目光已从那扒皮强人的面上移开了。
一双眼。
同天下太多人的目光一样都汇聚在盛宿双的身上。
看见他的挺拔。
看见他的坚韧不拔。
可是天下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属于盛宿双的无能为力,在古钧集整个世界的弹压之下,他终于没有往日的神威了。
绿意。
绿丝。
重新附着在身,他刚毅的面容上更是丝丝细汗密布,这不是属于天下第一的神色,可这份痛苦激发的冷汗确是真真实实的出现在盛宿双的面上。
那么他正在被跌下神坛。
面染疼苦,身惹颤。
盛宿双在天下人的眼中,终于被人看出的败势了,终于浮现败亡的痕迹了,古钧他们付出了这么多,好像终于天可怜见,终于要有收获了。
小人。
歹计。
古钧小人在结合太多历史巧合的诡计之下,终于有机会让手中利刃斩下盛宿双头颅的机会了。
“呼~~。”
口中大气吐。
口中大声更吐。
他在吼。
“废物你在干什么,你傻啊,你还看着干什么,等天心察觉长老团赶来观看击杀他们心主吗,等盛宿双活过来跪地让你杀吗?”
一声声怒吼,一声声问。
一声声问里,一声声催促。
这是古钧的吼。
这是古钧的问。
这也是古钧的催促。
他急啊,他恨不得自己正是那衍化女娲的矢公子,可是他那一把老骨头确又干不了这样精细的活。
所以只能急,所以只能吼,所以只能催促。
“呼~~。”
废物不是真傻子。
傻子不是真废物。
他可能是俩者之间的汇聚。
就在古钧的催促当中,女娲矢公子口中大大的吐出一口寒雾,他又动了,他依旧很小心,他依旧很谨慎。
在他身悠荡的行进里,八阵除阵眼之外,以成点点光芒缓缓的融入他头顶的吞天魔祭口中。
既然最后的底牌。
那么自然要竭尽全力。
既然是最后的底牌。
那么必定就毫无保留。
女娲身侧,那些耀武扬威的小卒魔神,也在燃烧自己的供奉,只不过他们的火焰不是涂抹在魔祭的口中,而是汇聚在女娲的身上,而就连头顶的魔祭也在低落,它同样汇聚在女娲的身上。。
也是入口。
同为入口。
似男如女的面在遁形,蛇的身生长在成蛇的面。
人心不足蛇吞象。
但愿矢公子在咀嚼盛宿双的时候,可以快点,不然被他从牙缝中跑出来,那就痛苦,但又可能是慢一点好,咀嚼的细一点了,嚼碎了可防止盛宿双从肚子里复活,开膛破肚总是痛苦。
真的会被吞吗?
这才是重点。
这是天下所有人关心的重点。
同样的此刻面目含笑的楚心,也在关注这重点。
眼睛在笑中看。
看着矢公子成女娲的蛇,看着蛇一步步的靠近盛宿双,在这份看见里,心几乎已在低吼:‘吞了他,快吞了他。’
为什么啊?
楚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恨啊?
为什么?
此地,此山,是那些看见的人都忘记了吗?
旁观者可以望,因为他可以高高挂起,但是自己不行,就算是自己已成了天下之下的月国皇帝,那也是不行。
记得。
楚心深深记得那日。
那日自己还不姓楚,自己是做阙的姓,那日自己大婚,那日自己登基,好像是人生大事,双喜临门哦。
可伶啊。
可悲啊。
楚心绝对记得就在自己大婚的那日,自己的丈夫离自己而去,他不是狠心,他不是无情,是眼前这个家伙杀了他。
是盛宿双。
是天心的逼迫,那么身为天心心主的盛宿双就是杀夫仇人。
此地发生的不止这些。
这里还有好多故事呢。
楚心印象深刻,楚心万分记得自己这月国皇帝的重担是怎么在自己的无奈里强落在身上的,那是父亲给的,是母亲在疲惫不堪,自己无奈奈何接的。
那日自己登基,母亲累了,父亲....
“呵呵~~。”
人在笑啊,楚心的眼角夹杂泪光在笑啊。
看着盛宿双。
他是自己的仇人,父亲是因为他,母亲同样是因为他,那么他该死啊,此刻的他正在慢慢的步入死亡。
看着吧。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每一个细节吧。
这个仇人他快要被吞噬了,自己的大仇,自己的丈夫终于可以安息了。
“呵呵~。”
笑了。
楚心的笑,更像是身不由己,笑是满心的无力,笑又是满颜的坚强,这个世界不公平,给这个弱女子太多的负担了,给这个弱女子太多无法选择的选择了。
“哎~~。”
坚强里的叹息色。
气叹穿,是人的无可奈何。
叹息的她十分的清楚,月国需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