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怜见吗?
天地垂怜吗?
天悲切、地伤感,这是上天的赐予吗?
人啊,别傻了。
可是,人确是难免犯傻,这里发生的事情,是眼睛亲眼所见的,所以这一定要理解为知道。
可人总是有那么多可是,它是怎么来的啊?
颍都的城外城,那水幕做的城,是怎么来的啊?
你以为我会信什么,琴声撩动,勾动天地起神异,你以为我会信这是帝王楚心的手段啊,她的是琴音美妙动听,可你要让我相信这是她以大圣遗音刻画而出的神奇的话,那就太天真了,大圣遗音琴是神物不假。
但天地所有人都知道,在神奇的东西也需要人来操控,离开了人,物就算是在神,那也还只是物而已。
帝王楚心。
她是有修为,是有手段,但可以肯定的是任何一个凝仙境的人,都无法凭空捏造出眼前的神奇,就算是自己也是如此。
楚心就更无可能。
“呵呵~!”
笑,想起了,昨日,昨夜我笑。
你们都知道的,我在昨日、昨夜看见了神奇,我看见了天掉流星,我看见了流星赶月跳进了颍都城外的大地。
就此可以肯定了,眼前的神奇定和昨夜流星堕地有莫大的关联。
从天上来。
那么这是要理解为是天地的赐予吗?
“呵呵~!”
我笑,我笑就是因为这么想的。
虽然看起来很没心没肺,但是结果就是如此啊,那琴音灵动水幕做的墙,成功的将妖族大军拒之门外。
这结果太让人欢喜了。
至于是什么过程造就了这份结果,人又何须去想。
这结果很美丽,我很满意。
“嘶、嘶、嘶~~!”
空中欢腾的影更加的美丽,张张弓弦颤,根根锋芒窜天,嘶嘶风声好如死神的细细低语。
利箭。
不管你们的头颅在哪里。
不管妖族的头颅是否因为好奇而探进水幕中,只要你们的身站在那里,那就行了,锋芒穿过水幕,吞吐着冰冷,杀啊。
“噗、噗、噗~!”
靶子。
血肉的靶子,羽策个个百步穿杨,个个都是神箭手,说射眼睛的射眼睛,讲穿鼻梁的穿鼻梁,言破咽喉的破咽喉。
“呼~!”
风吹血光起,老大一片红,地上冰冷一片。
“呼~!”
乱乱影暴退。
妖也不傻,妖自然不会傻傻站在城墙外成为人练箭的靶子,它们退,它们退一步之后在退一步。
它们好像又有些怕了。
畏惧好像能解肚饿。
“吼~~!”
“吼~!”
自古杀场常出英雄种,妖族虽不是人,但任何有聚集的地方就必定有荣誉争斗,英雄的根相同,沙场,那个认为自己是将要创造英雄事迹的妖,登场了。
硕大的形。
独角兽。
头顶大角,四蹄践踏泥土飞扬,四蹄凿地声声如同敲碎破皮鼓,一声敲碎一声,一声碾压一声,天地无声,一声高昂一声,人面铁青。
看,看,看。
就在这份看见里,羽策的所有人握弓的手都布满了冷汗。
他们好像在为那水幕墙拿定。
同样的,韩先的目光也紧紧的盯在那独角兽上,看它大角苍月色,好似破城槌,看大角剔透玲珑,又是杀人锋。
“呼~!”
紧盯之中面沉冷,心中自知,任何东西都是有尽头的,眼前的水幕墙也是如此,点破面,可能这独角兽奇异的大角就是破面的点。
吐息。
韩先缓吐息,而手中不禁就将陨日弓提了起来。
火焰色,手掌弓弦引动,欲成杀敌箭形。
“不用!”清冷,轻寒。
就在自己正要张开陨日弓,射杀独角兽的时候,身旁容若确是轻声低言‘不用,’顿时疑惑的目光就向她面上扫去。
所见目冷静。
这份冷静好自信啊。
她对自己深信不疑,那么自己对她,自然也是如此,手中弓弦慢慢的松开,陨日弓上的火焰也随之散去。
目动,眺城外。
定睛,点城外。
所见之中,独角兽的大角同水幕墙只有一张纸的距离,它冲刺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可见的,它双目血红,可见的,它面上青筋暴起,更可见的,它全身的经脉都突显暴起。
用尽全力,死命一撞。
“噗~!”
那就去死吧。
见过烂泥上墙吗?
此刻现在就是,只不过现在不是那黄褐色乃至于黑色的烂泥土上墙,确是肉,双双目光,张张眼,十分仔细的看见着烂泥显化的过程。
角开始,齑粉。
头颅跟随,渣粉。
咽喉随行,烂泥。
脊梁跟随,扬沙。
渣成泥成粉,一撞之间,想成为英雄的妖,注定同英雄无缘,它与种,可无命啊,而现在独角兽硕大的身躯剩下的只有这些了吗?
太小看它了,还有独树一帜。
但凡是妖,基本上都头角峥嵘,都会腚挂尾巴,而现在,独角兽的身体大部几乎可以断为全部都成了泥贴在水幕墙上,但是它还有一条尾巴没有成粉、成渣,挺立,好坚强,钉在墙上。
从生到死。
大角都顶不穿的墙,确是被那已经死掉的尾巴成功的破了进去。
这当理解为悲哀还是悲哀中的好悲哀。
有用吗?
好无力啊。
波光粼粼,风吹水纹皱,一墙水皱,眨眼的片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