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
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我还在,你也还在,为什么说不见啊,我们如此的接近,曾经说过千万次不分离了,可是你现在为什么说不见了啊?
“不可能~~!”
嘶吼说不可能
还有命,还活着,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就在自己的低吼声回荡之中,脚下在连动几步踏出。
“呼~~!”
风吹起光芒,薄薄影,流动纱,被挡住了。
这纱的影就是一张纸而已,而它的本质上也只是一张纸而已,一张符文而已,韩先九境望君,破这符文可谓是手到拿来。
即是如此的简单,那么下手吧?
“呼~~!”
真下手了,只不过不是拳头,是手掌而已,手掌也行啊,手掌衍化道力平推同拳头是一样的功效,这层纸必破。
可是。
落手无力。
这一层浅薄的纱就好似宽广的天河,这一头是牛郎自己一肩挑心的痴同心的傻,可是那一头的织女确是恨心的背影不相见。
牛郎是因为力浅而迈不过天河所以无奈被分离。
可是自己呢?
这就是一层纸,我有一千种一万种手段来打破它,可是最终确是最无奈的被分离,天各一方。
为什么?
目急急是手无力,心慌慌是手中的无力,原来这就叫不敢啊,原来这就是不敢啊,这符文是容若扔下的,是她布下的。
不敢。
对她,不敢啊。
自己是站在原地不敢动,可是容若不同,她好像好无情啊,脚步抬起又脚步落下,影高低,她走了。
“呼~!”
深呼吸,眼前天河还是天河,一层纸十分轻易的就挡住了英雄一样的人,面急心更慌,难道从此真的无缘了吗?
不愿。
不可能。
突然韩先的面上一顿,而口中立时喊道:“若儿你以前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带来抚芎花你就嫁给我的,这话还算不算数?”
“呼~!”
风听见。
这就好像韩先的一根救命稻草,风抓着它一路疾跑赶忙就塞进了容若的耳中,风可以确保千真万确容若听见了,而风就缭绕在她的身边,以等待她的回声,风肯定,不管是冰冷的也好还是曙光的希望,它都一定会一字不差的塞进韩先的耳中。
所以等。
可是风等来的确是容若身躯的微微一顿。
仅仅是一顿而已,是停下了,可仅仅是稍稍的片刻之后,风吹背影动,就算是风在用力,就算是风将容若的长发吹的乱乱飞扬,可依旧是无法挽留她的身。
她走了。
她快从自己的目光中逃走了。
“咯~!”
牙齿恳切,而落在符文光幕上的手掌骤然一抓,顿时符文真的成了纸张,成了空中破裂的废纸张。
“若儿~!”
嘶声历啸,纵管是如此热烈的声,可是离去的影还是离去的背影,好狠心,留不住,声音在放大,韩先高吼道:“若儿,只要你一声令下,我杀入战场,若儿,今,我韩先听你一声令下,进妖族,我韩先必定为你亦为我自己带来抚芎花,”声走高,声在走高:“秦木容若,来日,我韩先愿意在听你一声令下,我愿意为你开疆拓土,我愿意为你守土安邦,若儿,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定杀入战场。”
你一声令下,我杀入战场。
杀入战场?
那个人走了。
我的将军,你的王她成背影了,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她算下令了吗?
“哈哈~!”
大笑起,面目微仰,见冬日料峭寒风扑面,骤然转身,雄赳赳气昂昂,这里就好似紫禁辕门,我从这里出,杀入战场。
风吹,风急。
这一路注定风吹甚急。
上刀山,下火海,男儿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天寒地冻,纵然是寒风料峭十倍不止,也休想挡住我韩先前进的脚步,上战场啊。
一路,笑呵呵。
一路,不知道以这样的笑容来掩盖怎样的苦楚。
韩先一路笑着离开了红枫禅叶寺。
说好了不分离,可仅仅只是几个面色的难堪,最后确是又一次将她一个人丢弃在了风中,未来会怎样啊?
她一人会发生什么啊?
“呼~~!”
风吹韩先下山,不知道。
是否会痴心认为,容若她一定会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啊?
世事难料,命运难猜测,天都难知道。
笑着虚假快活着的他,像一只初展翅的鸟儿一样,一路高低点缀,一路下山来,迷迷白雾,韩先的身终于还是无情无义的消失了。
消失了。
在山上,红枫树下倩影俏丽寒风,衣襟飞扬动,她的目光飘忽不定,可曾在那离去的背影上停留过?
“呵呵~!”
红枫树中声惊动,道:“你真舍得他走?”
“舍不得~!”
直接的、干脆的,问声起后,答声就至,可这声‘舍不得’真正应该听见的韩先确已是远走了,他听不见了。
“哎~!”
红枫中轻叹息,道:“那日我也舍不得,那日我同你一样舍不得,可是那日我同你一样的放任他离去,可到最后,只剩下他送给我的一堆破烂,一堆看着让我更加伤心的东西陪着我度流年,何苦呢,我都是如此了,你又何苦放任他走呢?”
何苦?
心中有千般万般苦,说不出。
眼中雾气早结,心中千泪垂怜,容若嘶声说道:“音姐姐,我怕啊,我害怕失去他,可我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