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面颊不仅仅只有泪水的痕迹了,这一刻泪水不孤单了,血相伴,一起落地了,凌迟桀刑上面颊,是到了切开咽喉的最后一刀了吗?
又抬起了。
好像是的。
我终于不在遥远,我终于不在天边,成一线,我看见的终于不在模糊了,我听见的终于不在模糊了。
她,我的她。
我的她怎么了,我怎么了,那时我为什么要离她而去,那时我为什么要离开她啊,为了花儿吗?
我的花儿在哪?
为什么我造的孽需要她来蒙受如此的恶难,为什么那刀刀要落在她身上?
为什么?
这声声为什么都是曾经,即是曾经,那就代表着不重要,因为已经流逝过去的曾经是抓不住的,现在最重要。
羽,你的眼睛一定看见了,她在流泪,那刀又在抬起了。
是否你还可以眼睁睁?
是否你还会眼睁睁的看刀同泪一起落下啊?
“不~!”轻微声说不。
“不~~!!”低沉声说不。
“不~~~!!!”急吼声说不。
声音,尚且遥远,这遥远的声音尚且应该要理解为是来自于天边的声音,看的清楚的羽还在远方呢。
听见了。
花容损,在落泪的音听见了,听见的她麻木的笑容神色骤然一震,可是惊恐之色瞬间充斥脑袋,心中呼吼一万声:‘你不该来。’
听见了。
操刀的刽子手也听见了,听见的它神情一震,冰冷,这份冰冷从它爪中刀开始,瞬而就填满全身,它的刀停下,它的刀不敢落下了。
他来了。
它是冰冷了,可是有的妖的造炸裂了:“你怕什么,杀啊~!”
说杀,是雷尊在吼在杀,而就在它声音的炸裂之中,天边走冷光,比人快,比声音快,比光还快,冷光入心杀进刽子手的头颅,杀尽它的心灵,杀尽它的灵魂,杀尽它的魂魄,渣都不留,一切都被剿灭干净。
冷光。
从肉躯到灵魂,全都干净,下地狱去吧。
不,你下不了地狱。
你敢伤她,羽已经剥夺了你下地狱的机会了,同样的你不可能上天堂,你只存在于长河之前,而之后长河也就没你什么事了。
刀。
成了无主,无力的刀,它要落下了吗?
“呼~!”
一只手,另一个刽子手,杀不尽的刽子手,杀不绝的天道戏弄,命运无情,那即将落地的刀居然又被一位刽子手接掌了。
妖。
不是别妖,恰是雷尊。
它接刀,趁势那刀就落在音的咽喉上,丝丝血,粒粒血,咽喉处,这是要落凌迟桀刑的最后一刀了吗?
不可以啊。
还有肉啊。
这样不完美啊。
“哼~~!”
这些狡诈丧心病狂,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它们等这一刻好久了,它们虽然在害怕这一刻,可何尝又不是在等这一刻呢,而现在终于来了。
急急。
天边急急流光终于杀到了。
在羽的眼中,唯有音一个人影,看见她破败,看见她憔悴,看见她泪水混杂血水涂抹面颊,痴情种,目光中只有她一人的影。
可是这注定不是俩个人的世界。
“嘶~~!”
舌头。
恶心的,紫色的,它就是蛇信,可是这歹毒的蛇信确是舔食在她的面颊上。
“嘿嘿~~!”
瞬间俩个人的世界破灭了,瞬间明白承载痴情的就是一个可恶的世界,就在这可恶的世界中,羽看见了可恶的雷尊将可恶的刀架在了自己心中至爱的咽喉上,而它可恶的蛇信还舔食在音的面颊上。
心怒吼悲泣:‘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而现在那可恶的家伙说话了:“我想你还是停下来吧!”
它说停下。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嘶~~!”
听声音,一线的流光还是一线的流光,直身冲上了高台,完全无视雷尊的声音,直接就想扑至音的身前。
急了。
怒了。
吼了:“我让你停下你听见了吗?”
声音,如果这仅仅只是雷尊的声音的话,羽一定是不会听的,可是伴随着这可恶声音的确还有极其轻微的刀动声,血流声。
咽喉刀递进声。
听着声音你还敢前进吗?
“嘶~~!”
风吹身冰冷,风吹呆滞当场,风吹脚下生根,一动不动,风吹羽停下了。
“哈哈~!”
得意忘形大笑起,雷尊笑,笑道:“羽尊,一直以来,都是我跪拜你,现在你也跪拜我们一次吧。”
跪下啊。
刀架在咽喉上说跪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