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麻痹的!”汪源直接拿起手电朝黄郓岸砸了过去,随后挥拳而冲。
“敢砸老子,兄弟们,给我打!”黄郓岸被手电砸中,踉跄退了几步,连忙跳开,避过汪源的攻击,依然笑道:“汪源,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萧雨,是他出卖了你们。”
汪源一脚将近前的人踹开,喝道:“你胡说什么。”眼角瞥见梁煜、魏文杰被其他人围攻,碰撞之声与破骂之声不绝,心中又惊又怒,想要过去相助,却又被黄郓岸缠住,脱身不得。
梁煜见到魏文杰被石头砸中后,心中的早已怒不可遏,此时见到是黄郓岸几人在此拦路围堵,想要暴打他们,怒火彻底爆开,状若疯魔,拳头挥舞生风,直打得前来的人生生后退。
人群中,魏文杰被怒火遮掩双眸,如同一头发狂的凶兽,横冲直撞,拳脚大开,没有丝毫胆怯。
“这天寒地冻的,能够活动活动筋骨也是不错的。”黄郓岸手上拿着一根木棍,左右舞动,风声嗡鸣,逼得汪源不断后退。
林中太黑,汪源只能凭意识格挡,身上与手臂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棍,火辣辣的疼痛,喝道:“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在学院一直处处与我作对?”
“没什么仇,就是看你不顺眼,非常的不爽而已。”黄郓岸哈哈大笑,道:“去年亏你跑得快,捡了一条命,今晚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要怪就怪萧雨,是他出卖了你们,今晚围堵你们也是他出的主意。”
“不可能!”汪源又惊又怒,从小与萧雨长大,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这番。
黄郓岸眼中凶芒毕露,冷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没什么不可能的,今夜他要你们——死!”说完,又是一棍当头怒劈。
“怎么会,他怎么会这番对我,不可能!”汪源震惊,分神刹那,被黄郓岸一棍当头劈中,眼冒金星,还未回过神来,脸上又被一棍扫到,仿佛整个头颅都要炸开了般,不由自己的朝后跌飞。
“滚一边去!“梁煜见状,一声怒吼,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健步如飞,一脚踢开正要朝汪源一棍打去的黄郓岸,连忙扶起汪源,问道:“你没事吧?”
汪源猛地摇了摇头,道:“没事!带上魏文杰赶快离开这里!”
“大爷的,要走一起走。”梁煜话刚说完,胸口突然被一人猛击,踉跄后退,险些气都喘不过来,急剧咳嗽。
汪源双眼瞬间充血,大吼道:“滚尼玛的!”伸手抓住那人的的头发,旋身一个狂猛的膝踢,将那人踢飞老远。
“怎么办!”魏文杰挣脱众人越到汪源身前,身子也不知挨了多少拳脚,一张脸都肿得脸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跟随黄郓岸而来的人呼呼大叫,刹那又将他们重新围住,漫天拳脚蜂拥而至。汪源大凛,喝道:“跟我走!”侧头避开朝头颅击来的一拳,翻手抓住那人的手臂,猛然一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肩膀将他撞飞,竟生生利用那人撞出一条道口。
梁煜、魏文杰大喜,异口同声道:“好!”机不可失,连忙跟着汪源冲了出去。
“想跑?”黄郓岸眸光冷冽,吼道:“一个都不许跑,给老子抓住他们。”说完,手上的木棍朝汪源奔跑的方向奋力甩去,“砰”的一声,打中梁煜后腿上。
“啊!”梁煜大叫,只觉大腿仿佛断裂了一般,站立不稳,整个人顿时瘫坐在地上,直抽凉气。汪源、魏文杰齐齐道:“你怎么样!”蹲下身来,捡起地上的石子,朝追上来的人一通乱扔。
众人惨叫,大骂不止,纷纷抱头乱窜,不敢轻易上前。
“走!”汪源、魏文杰一左一右架起梁煜,发足狂奔,眨眼间消失在漆黑的林中。
黄郓岸放下格挡的手臂,定眼再看时早已不见了汪源几人,火冒三丈,跺脚大骂道:“草拟麻痹,你们这群废物,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都拦不住三个人。”
“草,有种你再说一遍,老子大晚上陪你来堵那三个人,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别他么给脸不要脸!”
“就是,老子被他们石头砸中脸部,我这英俊潇洒的脸容差点被毁不说,你还敢对老子发脾气?”
众人被黄郓岸的话激到了,个个义愤填膺,眸光不善,想把气一股脑挪移到黄郓岸身上。
黄郓岸闻言,脸上一僵,旋即笑道:“我这不是被那三个人气昏了头嘛,大家都是兄弟,理解一下。”见到众人瞬间将自己围住,急忙道:“兄弟们大晚上陪出来,实在难得。趁着还有时间,我们一同去喝一杯,开年就能聚在一起,应该高兴高兴。”
“走!”众人哼了一声,再不理他,径自离开。
黄郓岸看了看众人的背影,嘀咕一声,又朝汪源消失的方向望去,目光阴沉,冷冷道:“今晚就暂且放过你,今后倘若在外面看到你们,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寒风鼓舞,树木摇摆,空中陡然响起一声闷雷。黄郓岸遍体生寒,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连忙朝众人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