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扬湖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力荐苏婉入宫为妃呢?
这个细心的读者可能在前面,甚至更往前就在字里行间发现端倪。扬湖与苏婉结怨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了!
原先的赌徒一案就已经叫他损兵伤财,大伤元气。那个时候他是敢怒不敢言,见到苏婉还得忍气吞声地陪着笑脸。
这一天,苏婉回京又报灾情,皇上准奏,马上令库司开国库提银振灾。看着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这老小子又在心里头盘算:我招兵卖马正缺银两,苏大胆那次折了我那么多银子,这次绝不能就这么让她把银子运走。
可是银子在她的手里比铁桶还要紧,我想挪用是登天万难。怎样才能让这批灾银神不知鬼不觉地到我手中呢?……他抠动着脑筋。……对了!中堂崔不悔跟她有杀亲之仇,我何不保举他去振灾?苏蛮用那么卑鄙的手段杀了他兄弟,可能到现在还在愧疚吧?如果崔不悔要去,她肯定不会一同前去。……那崔不悔就好对付多了!老东西贪财好色,到时候用金钱美女贿赂,准能成事!……于是连忙进殿奏本,谎称崔中堂体恤苏巡案外面巡查辛苦,愿意代劳前去振灾。崔不悔也正想从中捞点油水,赶紧接洽请命。
苏婉对他的确还怀有愧欠之意,一见他要去,怕不好谋合,所以才称还要巡查别处,就告退出巡去了,皇上只好让崔不悔前去振灾。扬湖一见高兴极了,下了朝就赶紧张罗,为崔不悔设宴践行。
尚书府内,酒菜飘香,几名美女坦臂漏怀,翩翩起舞,媚态百出,还不时过来挑逗。崔不悔端着酒杯,看着这些个美人儿,直流哈拉子,笑得合不拢嘴了!
“中堂大人,喝酒、喝酒!”扬湖看着崔不悔那色迷迷地样子,一面催他喝酒一面说,“中堂大人要是喜欢,这些美女都归您。”
气了!无功不受禄,本官怎能夺大人所爱?”崔不悔也是‘老江湖’了,知道他有所图,就咽下口水忙推却说。
“哎?中堂大人见外了!自打皇上封了这个苏巡案,崔大人的日恐怕也不怎么好过吧?……”扬湖试探着说。
一提苏婉,崔不悔就一肚子怨气:“皇上也真够糊涂的,封什么女巡案?让我不这些个老臣颜面往哪里搁?……更可恨的是:这个苏大胆就是个少根筋的悍妇!目中无人、刚愎自用,查什么贪官,寻什么民情?搞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同朝为官,谁没个礼上往来?百姓与官员怎么可能财力相当,平起平坐?……照她这样查下去,怕是要颠覆朝纲了!”他忿忿说着。
“可不是?谁知道皇上心里怎么想的?……这个女人也实在可恶!斩杀你兄弟,逼死我外甥,她……她居然一点儿情面都不讲?”扬湖开始扇风点火。
“哼!要不是小皇上护着,老夫早就将她除掉了!……”崔不悔气得端起酒盅、一口喝干,又将酒盅重重往桌上一杵,怒道。
“中堂大人您喝多了吧?这话要是叫别人传了去,可要掉脑袋的?”扬湖故意拦头打断,又喝退左右。
“砍我脑袋?小皇上他敢?要不是我们这些个老臣扶持,他连这个龙椅都坐不稳当!”崔不悔几杯下肚,酒烧肚肠,恼火地吐着酒气说。
“哎呀中堂大人!您真的是喝醉了!这么大逆不到的话也敢说?这要是让皇上听到,可是要捏九族的?”
“啊?”崔不悔被他这话吓得一激灵,酒也吓醒了,慌忙跪倒求情:“刚才是酒后失言,真的不是有意忤逆,还望尚书大人明鉴哪!您可要为我说情啊!”
“中堂大人何需如此?快快请起!你不过是酒言醉语,我只当没听见,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扬湖忙搀起他说。
“多谢尚书大人深明大义!日后有需要我效劳的地方,老夫一定鼎力相助!”崔不悔也不糊涂,知道他一定有事相求,赶紧说。
“中堂大人果然是个明白人!……好!那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有福同享、有财共发。”扬湖放心了,高兴的说。
“有财发?发什么财?”崔不悔不明白地问。
“中堂大人就甘心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流走?”扬湖狡诈地反问。
“这个嘛……,”崔不悔捋着胡须,沉音片刻,又抬头看着扬湖悟道:“尚书大人的意思是……”
“中堂大人,你我心照不宣,我就与你明说了吧?不知中堂大人敢不敢与我一起私吞这批灾银?”扬湖盯着他问。
“想不到尚书大人的胃口比我还大呀?……”崔不悔一笑,马上又担起心来:“可是……,这两边都有帐册,再加上苏大胆的虎视眈眈,我们要吃掉银子,谈何容易?”
“中堂大人,我们不敢贪污,还不能半路打劫啊?”
“可我身为押运官,又怎能脱得了干系?”
“你可以不去,我安排人替你去。苏蛮怎么查也查不到你的头上。”扬湖说。
“尚书大人早就预谋好啦?好!那就这么办!”崔不悔有担心道,“你打算找什么人?可不可靠?”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的义子曹忻就现任周晋府尹,此人胆大心细,对我忠心耿耿,他还接交一些江湖异士,其中就有走镖一行,你可以想办法让皇上托镖,到时候人死镖飞,她们怎么查?……”扬湖嘀溜着贼眼看着崔不悔笑道。
“好!果然是妙哉!那我们事不迟疑,马上分头行事!”崔不悔一拍桌子叫好。
“好,那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