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行踪飘忽
丹彼尔不以为然，从威廉手里接过酒杯，又起身去倒了一杯威士忌：“你都离开监狱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没去抽空喝一杯。”
“这可不像你这样的聪明人该问的问题，”威廉也自己去倒了一杯酒，“你说我刚刚跑去贫民区维持秩序，防止出现骚乱，在平民中间和他们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是面容邋遢，不修边幅好，还是衣着光鲜，满身酒气好？”
丹彼尔对威廉的调侃不以为意，对他举起酒杯，真诚的赞叹道：“你总是这么谨慎。”
“底下的人可以粗心大意，我们不行，”威廉这次没将酒直接喝光，抿了一口，细细品味，“所以，无风带那里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丹彼尔自信的说道：“你放心，陷阱已经都布置好，只等猎物自己送上门了。”
……
当天夜里，威廉他们就坐船走了，他们还带走了这次一同倒戈的卫戍军，以及被俘虏的海军。
威廉一直看着远处的港口，阿金在他身边沉稳的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先躲回无风带避风头？”
威廉从港口收回目光，看了眼阿金，又看向远处海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呵呵笑道：“我猜卡普他们一定在急切的往回赶，所以何必慌乱的跑回无风带呢？”
威廉和阿金在船上说着话，而在卡尔马城，因为平日在城内维持秩序的人都离开了，加上港口汇聚的平民很多，这时的城市治安很差，在所有人几乎都没注意的时候，有一伙携带着武器的男子趁机潜入了贵族区，那些侥幸逃过一劫的当地贵族还没从白天的屠杀当中缓过劲来，就遇到另一伙暴徒。
等卡普带着斯托洛贝里、道伯曼几位中将，终于从桥上王国“特奇拉沃尔夫”回到这座城市的时候，原本繁荣一时的贵族区，已经形如鬼域，他们面对的，是一座新旧统治者都消失了的无序城市。
几位中将几乎都难易抑制自己的怒火，就算是原本显得神经最大条的卡普也是一样。
这不光是因为他们目前面对的局面。
卡普等人到达桥上王国“特奇拉沃尔夫”之后，纷纷严阵以待，只是在这里，他们除了逮捕到那些被丹彼尔哄骗，傻乎乎自投罗网的三流海贼之外，再没遇到摩根集团哪怕任何一个重要干部。
他们就在大桥附近的海域傻傻巡逻许久，等待那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摩根海贼团，最终等来的，却是卡尔马城变乱的消息。
而在路上，他们还知道了直播的消息，斯摩格和达尔梅西亚，一位中将，一位中校，都被威廉重创，而且就在东海世人的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海军的颜面，算是丢尽了。
“这么说，彭恩中校牺牲了，斯摩格中校和达尔梅西亚中将被俘虏，而阿金少校则叛变了？我们留在卡尔马城的指挥官们，无一幸免？”卡普怒极反笑，问着眼前一名海军士兵。
威廉离开前搜捕海军士兵，故意留下了一些漏网之鱼，给卡普等人传递情报。
那名海军士兵可能是很少见到卡普真的发怒，有些害怕的低下头去，小声应是。
斯托洛贝里中将则眯着眼睛，凝声问道：“他们是怎么这么快来到卡尔马城的？而且聚集的时候，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蒸汽船是威廉旗下最高机密，尽管这件事早晚会随着蒸汽船的推广而公之于众，但威廉却希望在这件“秘密武器”被世人了解之前，能够先发挥出其不意的作用，为此他甚至在海军到来之前，就撤走了红叶村以及参与蒸汽船制造的工作人员，而更早之前，四海商社和商情五处就已经开始在东海四处传播谣言和虚假信息。
别说卡普等人在来到东海之后，因为一开始行动顺利，直接将威廉抓捕的缘故，有些松懈大意，没有做过多的调查，就算他们一开始就能先知先觉的调查蒸汽船的事情，想了解真相，也要一些时间，斯托洛贝里的疑问，十分正常。
“他们乘坐的是一种黑船，甲板上没有一片风帆，只有高高的烟囱。”那名海军士兵比划着说道。
早期的蒸汽船经常被涂成黑色，是因为当时的蒸汽机比较原始，烟囱不断冒出的黑烟和粉尘，一旦落在船身上会显得很脏，并且船体上的沥青之类防腐涂料也是黑色的，所以选择将船只涂成黑色，既省事，又显得很有威慑力。
威廉现在的蒸汽船，也是类似情况，而像威廉这样的拿来主义者，方法和手段好用，肯定是选择效仿，将船身涂黑，具不具有威慑力另谈，但十分显眼是肯定的了，所以几乎所有海军，只要去过港口，见过当时威廉一伙人乘坐的船只，都印象深刻。
“蒸汽船！？”
卡普、斯托洛贝里、道伯曼三位中将，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叫道。
海军和世界政府的科技水平可以说是领先世界，蒸汽船其实在海军实验室中早已问世，只不过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并没有大规模生产，许多海军士兵甚至都没听过这种船只，不过以场中三位中将的身份地位，自然有所了解。
“我们还真是小看他了，没想到蒸汽船都让他弄了出来，纳维亚王国原本可并不以技术著称。”卡普对斯托洛贝里和道伯曼说道。
斯托洛贝里脸上还是带着一些疑惑：“但这还是无法解释一些问题，比如摩根威廉的人是如何集结的，而且他们之前那段时间究竟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