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子长已经将每个人的身份告诉了丁枫。
这杀人事件的关键就在那“海上销金窟”
金灵芝说出,那海上销金窟,并没有琼花异草,更没有酒泉肉林。那里只有许许多多令人无法想像的秘密,而且每件秘密都在待价而沽。
因为那些秘密不是价值极大,就是关系重大,所以那里的主人每年都会将一些有关系的人请去,要他们收购那些秘密。有时一件秘密有很多人都要抢着买,大家就要竞争,看谁出的价最高。”
清风十三式就是怎么得来的,而且轻易不得公开使用,否则,就会将剑法追回。
那次当众使用了清风十三式,又被丁枫看见,丁枫借此来威胁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金灵芝却说没见过那里的首脑,说了这些金灵芝就不在言语了。
这一次又到了出售秘密的会期。
而楚留香他们却是不受欢迎的客人,所以,丁枫就要将他们全部聚齐一起杀死,
胡铁花看向蓝枫倾道:“为什么没有枫叶的名字呢!”。
楚留香缓缓道:“丁枫之前说过,枫儿在受邀范围之内,想来丁枫是想把枫儿带走的,只是碍于我和冰块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所以他只能和勾子长乘坐甲板上救生的小艇离开”。
白猎道:“那种小艇在海上又能走多远?遇着一个大浪就可能会被打翻。”
英万里道:“以丁枫行事之周密,这附近想必有他们的船只接应。”
白猎默然半晌,忽然笑道:“但他毕竟还是自己逃走了,毕竟还是没有杀死我们。”
英万里突然不说话了。
一点红冷冷道:“丁枫知道我们活不长”
白猎动容道:“活不长?为什么活不长?”
蓝枫倾轻声道:“大海茫茫,我们既无海图指示方向,也不知道哪里有岛屿陆地,他离船之前,将船上的水手全都杀死,就是要将我们困死在海上!”
胡铁花道:“但我们至少还可以从原路回去。”
楚留香叹道:“这是条很大的船,张三虽精于航行之术,我也勉强通晓一二,但以我们两人之力,总无法将这么大一条船操纵如意,何况……”
胡铁花道:“何况怎样?”
蓝枫倾缓缓道:“最大的问题还是食物和饮水……”
胡铁花接着道:“这倒不成问题,我已经到厨房后面的货舱去看过了,那里食物和饮水都准备得很是充足。”
楚留香叹道:“若是我猜得不错,丁枫绝不会将那些东西留下来的。”
胡铁花怔了怔,转身道:“我去瞧瞧,也许他忘记了……”
英万里道:“用不着瞧,他没有忘!”
胡铁花就像是突然被根钉子钉在地上。
英万里长叹着道:“我方才找人的时候,已发现所有的水箱都被打破,连一杯水都没有剩下来。”
胡铁花道:“吃的东西呢?”
英万里道:“食物倒原封未动,因为他知道渴死比饿死更快,而且难受得多。”
金灵芝忽然道:“没有水又何妨?海里的水这么多,我们喝一辈子也喝不完的。”
这位姑娘的确是娇生惯养,什么事都不懂,连英万里都忍不住笑了。
金灵芝瞪大了眼睛,道:“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说的不对!”
胡铁花忍住笑道:“对,对极了。”
他眼珠一转,接着道:“从前有位很聪明的皇帝,出巡时看到城里的人都快饿死了,就问:‘这是怎么回事呀?’别人就说,因为连年旱灾,田里没有收成,所以,大家都没饭吃。这位皇帝更奇怪了,就问:‘没有饭吃,为什么不吃鸡.,不吃肉呢’?”
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情说笑话的人,除了胡铁花,大概很难再找出第二个。
金灵芝眼睛瞪得更大,居然还没有听懂。
白猎望着她,目光立刻变得温柔起来,柔声道:“海水是咸的,不能喝,喝了不但会呕吐,而且有时还会发疯。”
金灵芝脸红了,咬着嘴唇,扭过头,忽又失声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大家随着她目光瞧过去,才发现角落里有个黑色的箱子。
那正是勾子长时时刻刻都提在手里,从未放开过的箱子。
胡铁花第一个赶了过去,将箱子提了起来,仔细地瞧了瞧,道:“不错,这的确是勾子长的箱子。”
张三道:“他把这箱子看得比命还重,怎么掉在这里了?”
白猎道:“莫非箱子已是空的?”
胡铁花用手掂了掂,道:“不是空的,还重得很,至少也有百把斤。”
张三笑了笑,道:“我一见他面就在奇怪,这箱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将这箱子看得那么珍贵?”。
胡铁花,张三两人猜来猜,最好决定还是打开来看看。
箱子是锁着的,两把锁,都制作得很精巧,而且很结实。
胡铁花喃喃道:“既然连箱子都留下来,为什么不将钥匙也留下来?”
他正想用手去将锁扭开,突然又停下,笑道:“既然有位小偷中的大元帅在这里,我又何苦费劲?”。
蓝枫倾和一点红笑着看向楚留香。
楚留香淡淡一笑,接过箱子,也仔细瞧了几眼,道:“这锁是北京卷帘子胡同赵麻子制造的,我也未必能打得开。”
白猎跟众人说了一声,准备用匕首破开锁头,谁知左肘突然被人轻轻一托,箱子忽然间已到了楚留香手里。
楚留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