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苦笑道:"那实在是运气,只因我在它还末发射前,就有警觉,但纵然如此,那人发射的位置若再近几尺,我还是避不开的。",一点红淡淡道:“我已经习惯了时刻保持警惕,久来久之身体自己自然而然做出了反应”。
蓝枫倾握住了一点红的手,一点红握着那微凉的手微微一笑,胡铁花皱眉道:"如此说来,这暗器岂非珍贵已极?"楚留香道:"在武林中人眼里看来,它实在可说是无价之宝。"胡铁花道:"既是如此,那人为什么要将它抛在地上呢?他既然有那么高的功夫,难道连这小匣子都拿不稳么?"楚留香道:"这的确是件很奇怪的事。",一点红出声道:“我们先回去在商量吧!枫儿不宜吹风”。……
柳无眉屋子里灯已熄了,这夫妻像是已睡着。
四人悄悄回到屋子里,他们屋里的灯却还是亮着的,只是灯芯也已将燃尽。
胡铁花将灯芯挑大了些,叹道:"咱们穷追了半夜,却连人家的影子也末见着,再不快喝杯酒,我简直就要被活活气死了。"桌上有一只茶壶,一只酒壶,胡铁花却嫌酒杯太小,一面说着话,一面已在茶杯里倒满了酒。
楚留香摇了摇头,笑道:"你迟些喝酒也一定死不了的,咱们还是先到院子里瞧瞧那些"暴雨梨花钉"是否还在那里。"他拿起了灯,拉着蓝枫倾走出去、一点红跟了出去,胡铁花放下了杯子背手走了出去。
屋子里有只小虫,也随着灯光向外飞出,但飞过酒杯上面时,竟忽然掉了下来,掉进酒杯里。
这小虫难道是被酒气醺醉,才飞不动了。但酒气又怎会有如此强烈?
他们此刻若还没有走出去,就可发现小虫掉进酒杯後,酒杯里竟发出"嗤"的一响,冒出一股淡淡的青烟。
再看那小虫已无影无踪,就在这一霎眼的功夫,竟已完全溶化在酒里,变成一片泡沫。
再一霎眼,连泡沫都瞧不见了,一杯酒还是一杯酒,而且看来也还是那么清冽,连一点渣滓都没有。
这杯酒若是喝到胡铁花的肚子里去,胡铁花约五脏六腑岂非立刻就要被它腐蚀得稀烂。
开封城并不常下雨,院子里的土地又乾又硬,简直和石头差不多,就算用铁锤敲,也要敲半天才能将钉子敲下去。但此刻在灯光映照下,四人却发现这二十七枚"暴雨梨花钉",竟全都入地下,连一点头都没有露出来。
楚留香道:"你们看他发射暗器的地方,距离这里有多远?"一点红打量了一会道:"怕有四五丈。"
楚留香叹道:"这些梨花钉在四五丈外射过来,居然还能直没入土,这种暗器的力量是何等强猛"胡铁花道:"我真想将这匣于拆开来看看,看看里面的机簧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这匣子简直就好像有二十七个小表在拉着弓弦似的。"
胡铁花嘴里说着话,已用一柄小刀将地上的"暴雨梨花钉"挖出了两枚,只见这梨花钉名虽是"钉",其实却和绣花针差不的,只不过尾端比较粗些,但放在手里还是轻飘瓢的,似乎连风都吹得走。
胡铁花骇然道:"这么小的一根针也能钉入地下,我若非亲眼瞧见,随便怎么我也不会相信。"一点红道:"就因为它的速度快,所以力量才大。"
胡铁花叹道:"这小小一根钉打在地上,便直没入土,若是打在人身上,那还得了……我一定要将它们装回去,试试它们射出来时究竟有多快?"。胡铁花正打算将挖出来的暴雨梨花针放到手里时,却被蓝枫出手打掉了,胡铁花疑惑的看向蓝枫倾道:“枫叶,怎么了”。蓝枫倾不语用方帕将暴雨梨花钉都捡到了帕子里道:“我们回屋再说”。
楚留香、一点红、胡铁花三人疑惑的跟着蓝枫倾回屋了,蓝枫倾将方帕摊开放到桌子上道:“它上面沁了毒”。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看来这位仁兄却还生怕我死得不够快,所以又在无毒的暴雨梨花钉上淬了剧毒。”
一点红用剑尖挑起一个暴雨梨花钉道:“醋坛子,是“画眉鸟”做的吗?那为何当初要在山洞里救我们呢!”楚留香思索道:“总会知道的”。
蓝枫倾让胡铁花坐下为他把脉,眉头皱起道:“醉蝴蝶,你已经中毒了,只不过这毒很缓慢,至少明天才会出现状况”。说着拿出一颗药丸又道:“先吃下去吧!明天你的手指会有变化但不会伤及其他,我抓紧时间将解药配出来,没解毒之前不可以喝酒”。
胡铁花瞪大了眼睛道:“什么,那…我…啊!”。楚留香、一点红出手极快的将胡铁花的酒没收了,胡铁花愤恨的盯着暴雨梨花钉,
楚留香笑着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到了一杯茶,忽然皱眉停顿住了端起茶杯的手,蓝枫倾似乎也觉得那里不对,伸手去拿茶壶下意识的换到了左手,眼中光芒闪过看向楚留香,楚留香也正看着蓝枫倾,一点红、胡铁花看着两人,一点红看着茶壶道:“枫儿,怎么了又什么不对吗?”。胡铁花点头道:“你们又发现什么了啊!”。
楚留香道:"你们瞧见这茶壶吗?"胡铁花道:"我当然瞧见了。"
楚留香道:"你们再瞧瞧我的手。"
胡铁花坐起来,道:"你究竟有什么毛病,为什么叫我们瞧你的手,你这只手上难道忽然长出一朵喇叭花来不成?"。
一点红倚在门上,疑惑的看着楚留香的手,楚留香道:"我这只手,本来是来拿茶壶的,但你可留意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