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相柳身体再不济,最后还是过来了。
首先就踹了那颜清一脚,虽然不疼,四师弟还是被踹的从栏杆山跳了下来,捂着屁股再不敢靠近。
相柳气喘呼呼的一屁股蹲在雪地上,跟在一边的宆巳都没来得及将皮裘给他垫上,由于身体不好,首尊大人的脸色很是苍白,再瞧那小身板儿,坡上的风几乎都能给他吹飞了,跟几年前那个大小伙子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二师兄,我看你还是早些解甲归田吧,再这么下去,您老命不保啊!”颜清站在三师兄身后劝道。
相柳瞪了他一眼,团着手里的雪球,玩儿似得,龇了大白牙嫣然一笑,“我老命不保也要牵挂着你。”
颜清瘪瘪嘴没吭声,相柳将手里的雪球冲着他砸过去,颜清没躲,雪球砸在他肩膀上溅了一脸的雪渣滓,首尊大人看着就乐了,心情大好,继续呼啦着周围的积雪道:“废话少说,工作怎么样了?”
颜清抹了脸上的雪水,袖子里又钻出几只发光的虫子来,“全力保障,尽职尽责。”
“尽你个毛!”相柳的雪球再一次砸到他身上,正中胸口,“全力保障尽职尽责?你看看下面现在都他妈乱成什么样子了,你还给我尽职尽责,大冬天在这里蹲着喝凉茶你他妈还给我说你尽职尽责?”
雪球一个接着一个砸在颜清的身上,首尊大人骂的过瘾,打的也爽快,羽落站在颜清前面,少不了挨上几下,却躲也不敢躲,少卿站在那边看着嚼着嘴里的糕点也不敢做声,宆巳和另外两个人也不敢上前劝劝。
最后首尊大人自己打累了,往后面的栏杆上一靠,“嘿嘿”乐了两声,“还是出来透透气好……”一句话刚说完,喉咙里就被什么呛了一下,拿帕子遮着咳了好一阵,最后抹了嘴巴,将那块帕子随意的揣进了袖筒里,站在后面的少卿明显看到残留在上面的红色印记,也明白过来这人现在为何总带着女人用的这种东西了。
纵然身体状况不好,相柳今日的心情似乎还不错,坐在雪堆里“呵呵”傻乐了一会儿,嘴里呼出团团寒气,宆巳将手中的皮裘给他裹上,大小伙子现在也怕冷了。
既然最高领导大老远都过来了,总少不了在众兵将面前发表一下演讲,以前的相柳很排斥这种活动,然而现在却愈发发现了其中的乐趣,就比如这次,在召集过来的一群人前面讲的激昂奋慨。
瞧着那边时不时就得咳上一阵的人,颜清从少卿口袋里摸出根烟卷咬在嘴里,眉头蹙着,“看这样子,早应该给他办退休了吧?”
羽落在一旁脸上载着担忧之色,“以前是死活不愿上位,现在想让他早些退休都不肯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过不了这一关,他断然是不会放心的。”
颜清将目光收回来,“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二师兄真的退了,下一届又是谁来接任,早作打算,可别到时候慌乱无章。”
这话说的冷,意思谁还不明白,少卿站在一旁没做声,心中不怎么好过,羽落叹了口气,“自然有人主持,这个不肖你来多心。”
颜清笑了一回,带着隐隐的苦涩,“我才懒得管呢,打好仗就是老子的职责,要是哪一天我英勇就义了,师兄你可别认不出我来。”
说完人便望着那边过去了,看着离开的背影,羽落沉默一时,最后喃喃一声,“化成灰老子也认识你!”回头冷不丁又瞧见还站在面前的人,“还站着做什么,让我给你立碑啊?”
少卿叼上手里的烟卷,嚼了嚼嘴巴走开了,羽落在后面又叨叨了两声,后脑勺就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回头又不见任何东西,这边闪身出来的弭爱与自己小爹就相视而笑了。
相柳演讲完之后,又踹了那颜清一脚,抓了人家几只虫子在手里把玩着,就被宆巳几个人连哄带劝的拉着下去了,看着有些老年痴呆的家伙,颜清不想再说什么,好在得了首尊大人一席鼓舞之后,聆听者们士气大增,抄着手里的家伙誓死要与那幺年决战到底,然后就被颜清赶回自己的老岗位继续蹲坑去了。
金蝉答应了颜清和空箓势必会找到那幺年的存在,纵然不惜任何手段,旁有山魈作保,颜清方才对他们有如此信任,反正这边一时也寻不到苗头,有这好事儿不接白不接。
空箓等人设下的法障将城池暂时护佑,被伤亡的人员暂时大减,然而情况依旧紧急,在岗的所有人都不敢懈怠,不仅是道门,其他门派也大多呈现出这个样子,尊主大人们之间的会议每天都在继续,这就让小探报们的工作增至到最高峰,中途也免不了牺牲者,然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下面祸乱,幽幽白茫之中虽然安静,却也隐着沉沉的闷气,甯皛一直都在为他的两个人头疼着。
人家凡俗,他们灵元界似乎也躲不开这些常情,两个儿子之间的矛盾已经让这个当爹的无可奈何了。
黑奎精神依旧不见好,白奎断然也忘不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纵然他明白自己这个弟弟脑袋不好使,但心中总是过不去那个坎儿,所以两个小子生活在一起,免不了就会出现摩擦与矛盾。
这不,白奎又将他弟弟给打了,原因是小黑鬼抢他的小黄书。
被推了一把的黑奎就势倒地挺尸,哭的哇哇作响,鼻涕都冒泡儿了,他现在虽然脑子不好使,但在这方面小心机可比谁都多,慌得那甯皛忙出来招呼。
“你是哥哥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