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郝捕头赶了过来,问清全部经过和女子的模样,一路追了下去。
“所有的线索都表明了人就在我一路找到的那个地方。”“那里是什么地方?”“原来是个不敢做大营生的小山寨,没多少日子前被蚀骨门的一个余孽带着一帮所谓的徒弟给占了。‘何其毒也’。嘿嘿,这种毒功就连危险生前都不乐意练。”“我做什么?”“我需要你以最快的速度打一条地道到这个地方。那里是一口枯井的底下,井的位置比较隐僻,应该还没有被发现。”“位置准确吗?”“这张图是一个熟悉那里的人给的。”
“司寇总捕。”这时“三手姥姥”郜三娘走了进来。
“怎么了?”“那位瓢把子临了给你留了句话,要你给他们全寨的弟兄报仇。”
“我现在就边动身。
“我现在该做饭了。”郜三娘道。
别看在里面待的日子不短了,可原先混营生的手艺倒没生疏,果然是快。
“地道已经打好了,现在得有人趁着天黑去探探路。”司寇理硕冲他们道。
郜三娘“嘿嘿”冷笑,冲着微生雪一努嘴,“女子,跟姥姥我走一趟吧。”
“那是女子我的荣幸。”“蚊子”嘴“开花”了。
“他们的毒功煞是厉害,你们二位要小心,千万不可用拳掌直接打,一定要用傢伙。”司寇理硕嘱咐到。
“不劳你司寇大总捕费心,反正我们都是犯人,就是那啥了也是罪有应得,更何况这次还是为你司寇大总捕效力,没准儿还能流传后世呢。”郜三娘冷言冷语地道,而后带着微生雪走了。
地道中。
“姥姥。”“干吗?”“您这次是真为那姓司寇的卖命来的?”“你这不是废话吗?不卖命就没命,六扇门的那顿晚饭你没吃吗?”“可那是姥姥你‘四日苦行针’上的毒,您就……”“你那不是更费话吗?经济把药性给改了,推迟了一百天才发挥作用,要是姥姥自己能解的话,我来时的路上就逃了,还能到这儿来去伺候一个要死的蟊贼头儿?”“那……”“行啦。前面可就是那口井了,你再费话把那帮毒匪给招来了,可别怪姥姥撇下你一个人跑了。”
此时,郜三娘先拽了拽井绳,感觉尚还结实,一路往上爬快到井台的时候听了听没什么动静,这才跳到地上又拽了拽井绳,示意微生雪也赶快爬上来。
她拔出了双短刀,她也把钢管拿在手里了,蹑足潜踪,专寻阴影处行走,随时注意着毒匪的出现,按照司寇理硕给的山寨图,一路躲着那帮带毒的弟子,来到了分赃大厅。
小山寨的大厅中黑咕隆咚的看不着人,二人本想离开,可只听大厅深处有“吱吱唔唔”的声音,似是被东西堵住嘴了,而且还有在地上翻滚的声音。
郜三娘心中虽起疑,可还是带着微生雪进了大厅,黑暗中隐约发现正座的长桌下有个大口袋在动,她小心翼翼地凑近,问了一句,“是经大夫吗?”
口袋里的人“吱唔”更响。
“小点儿声!把人招来了我们可就不管你了。”说着,提高十二分的警惕,她用匕首短刀一下割断拴住袋口的绳子,同样警惕地把口袋给竖起来半截,刚把口袋往下一扒,只听仿佛一声“蹿天猴”起,口袋里一片火花四溅,如同点着了大厅里所有的灯火,实际也确实都被点亮了。
“哈哈哈……看着倒像个老家贼,没想到那么容易上当。”
说话的是个脸瘀肿得可怕的绿面人,随着一声“拿下”,周围那些脸绿得较其轻面部瘀肿得不重的毒匪立刻把二人给兜住了。
郜三娘“唰”“唰”两刀砍出正中一个毒匪的胳膊,可就跟砍在败絮上一样,衣裳口子里露出一片绿色,绿血却没有流出来。
但看意思那人也是知道疼的,眼见匕首短刀里打出的针直对双眼,急忙用两条胳膊乱划拉。
微生雪用尖嘴钢管照一个胖毒匪的肚脐眼捅了过去,可就跟捅在厚皮囊上似的,一股弹力把她给绷得退了三步。
郜三娘此时知道这些毒匪已练得刀枪不入,虽然武功平平,但仗着“何其毒也”的毒功实在不好对付,还是趁早走人的好。
想到这里,索性也不用兵刃了,双腿双脚一通猛踢,想着反正自己的硬功也不差,踢出条逃路总是没问题的。
一个老太太还能有如此的身手已然不易,可架不住这帮毒匪几近无赖地痞般围殴的打法。
他们忍住一时的疼痛,以多欺单,有抱腰的,有抱腿的,有拽胳膊的,有扽头发的。
郜三娘身上的肌肤只要挨上了毒匪,先疼后麻,开始对自己的武功起到削弱的作用了,再加上还得时不时“关心”一下那个女子,最后自是二人被先后制住捆上。
“哟呵,我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这不是小师娘吗?”
毒匪们立刻叽叽嘎嘎地大声哄笑起来。
微生雪认识这个毒匪的头,他是危险现在仅存的一个徒弟,叫“事故”,不知道本来的姓是什么,就算姓“事”吧。
事故走到微生雪的面前,用手一抓她的下巴,“行,小模样儿还是那么招人疼,可就是不知道那么些年了变味儿了没有?”
“变没变味儿你自个儿尝尝不就知道了吗?”微生雪无奈地笑着道。
“尝尝。”“对,尝尝。”毒匪们一个个起哄架秧子。
郜三娘冷冷笑忖:想不到这小子胆子还不小,危险还活着的时候就敢给他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