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最近的鹰发,只有五阶修为,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他的情况会如何,可偏偏让众人再次傻眼的是,那三十几岁的青年,完好无损,好似根本不是他站在威压爆发点一般,简直比七阶还轻松。
怎么可能?不但人群惊呼,便是发起威压的紫无恒,也一样呆在那里,他虽然还是动不了,但那只限于身体,思想与眼睛还是可以运用的,而那蝼蚁就站在他三尺外,眼珠一斜,便能看到。
那蝼蚁居然无事?这怎么可能?紫无恒内心惊骇简直不比自己被禁锢来的少,圣阶的威压,这么近的距离哪怕是一丝,也足以让七阶吐血倒退,最不济也能使其脸色苍白,气血紊乱,可眼前这五阶的蝼蚁,哪有半点不舒服的表情?苍白也是之前受了点伤才那样的。
紫无恒真想不明白,今日好端端的被禁锢,那么艰难才释放出一丝威压,要给这敢掌掴自己的蝼蚁一点颜色看看,却竟然没起到丝毫作用。
“难道?”紫无恒也不是笨人,他想到那蝼蚁背后,应该有强者撑腰,并且这个强者现在在这一块范围,不知道在哪个位置针对他呢,自己动不了怕也是那强者的杰作。
越想越可能,越想越焦急,被打了一下之后,脑子清醒了不少,想到此处,怒火更是如被浇了凉水,他还真怕眼前这蝼蚁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若是能动,他自然无惧,但关键是现在动不了,即便是念力,都被阻碍了,那个强者当真厉害的不像话,搞不好是圣阶巅峰甚至圆满的高手。
这等强者若是杀了自己,那少主有可能会为自己报仇,但也有可能招揽于那强者,从而不计较杀自己的事。
作为大势力的打手,紫无恒很清楚自身在主人内心的地位,若有能代替着,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放弃,因为弱的打手,对他们没有任何一点利用的价值。
紫无恒慌了,没想到只是因为表一次忠心,抢一次宝贝,居然会为自己惹下这么大的麻烦,早知道的话,他绝对不会做这么亏本的买卖。
可惜没有后悔药,他想要求饶都做不到,本来还可以通过眼神传出,但头被打歪,双眼只能看着地下,传递不出他的意思。
鹰发给了侮辱自己的人一个巴掌,但内心却没有畅快的感觉,想了想,把少爷给自己的道剑,珍重收起,这时,耳边再次响起一道声音:
“把他杀了。”
鹰发愣住,自己那一巴掌已经算是报过仇了,加上受到夏鑫的影响,心胸变得开阔起来,也就没有想要紫无恒的命,没想到夏鑫居然要后者的命。
“是。”虽然不明白,但鹰发知道,少爷之令,绝对要遵从,莫说杀一个圣阶,便是要自己的命,也不能犹豫。
铮,长剑再现,鹰发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给紫无恒来了一下,刺中其心脏,然后搅弄一番,青剑进,红剑出,鲜血顿时如涌泉般pēn_shè出来。
紫无恒双目瞪大,哪想到死亡会来的这么快,在这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但这又有什么用?径直倒了下去,殷虹的血淌了一地。
“这..杀人了?”
“他杀人了?”
“死人了,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
死人,在这乱世之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放在这偌大的天城之中,不说家常便饭,也是稀松平常。
可这次,死的不是寻常之人,那是超凡入圣的超然强者,就是在这天城,也从未死过一个圣阶,至少从上古后到现在没有,这次是首例,人们感觉要出大事了,这是要捅破天啊。
一时间,他们看向鹰发的目光,已然不同,惊奇,诧异,但最多的是畏惧,连圣阶都敢杀,还什么事不敢做?这种人就是滚刀肉,他们将其打上了不可招惹的标志。
可众人心中,之前的那个疑惑到现在不但没解,反而更浓了。那圣阶为何傻不拉几的站在原地,被打脸还一动不动,甚至于被刺了一剑,还是一动不动,最后才倒在地下,这里面..不正常啊。
很多人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好像有点阴谋的味道,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当他们沉思时,鹰发那里黑光一闪,之后人就不见了,马车狼藉处,娇柔女子更是不知何时消失的。
人们大感惊奇,但随后知道摊上事了,看到这么多不该看到的东西,一会儿保不齐就有专门的人来查,毕竟死的是一个圣阶,哪儿还有人还敢继续停留,纷纷四散而去,交易会也差不多开始了,他们也该去外围占个位置,不然就要错过了。
一处巨大的露天广场,足有几百里方圆,差不多占了这座雄伟之城的十分之一。这广场呈半椭圆盆地形状,中心之出深深凹陷下去,越往下,空间便越小,好似空心无盖的陀螺。
周边有无数座位,跟观看台似得,有些地方露出崭新的光华,像是刚做没多久,越往上,位置越多,且若从下看,有一层位置之下,一条黄线绕了个满圈,似乎限制了什么,而最底下那一层,没有位置,但却有十个包厢。
这十个包厢,也是形成一圈,环绕最中心。其样子有些特别,四四方方,正常房屋大小,只是外表好似水幕般,点点波纹荡起,却不曾流下水滴。
这里,便是最近声名鹊起的起帆拍卖行之场地,每一层都能看到数量不菲的守卫,身穿蓝色盔甲,面部遮挡住,只有双眼露出,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双眸更是时时刻刻充满着肃杀之意。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