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是老三勒小辉,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为了讨好老师院长为自己的生活谋福利,小小年纪学会了精打细算,处事圆滑又有几分小聪明,直到十七岁被孤儿院放了出来,也是他运气好,在被一群混混儿打的不省人事的时候碰见了另外两人;
老二张勇是从地震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当时不过上初中的年龄,拿着政府发下来的钱,在社会中要饭打杂做短工的生活着,直到遇到了大哥;
而那个只是在放学的路上,因为抄小道儿而被横飞来的板砖拍的什么都忘了的倒霉蛋,就是老大余庆祥了。当时的他在警察来了的时候也不知道被那个手欠的小混混儿当成同伴拖上车走了好长一段距离,中途发现不对就又连忙把他踢了下去,这样忽然醒来的他也就迷迷糊糊的成了社会的一份子,多次与寻找他的人擦肩而过……
这样想着,童微犹豫了一下,也就打算问个清楚。若是自己想错了,只是问个名字余师傅应当也不会说什么,若是情况就如自己想的,那这对余师傅讲可就是生活有了盼头,也不会像之前自己见到的萎靡没生气了。
现在自己的想法往这上一拐,真是越看余庆材越觉得眼熟了。
“只是觉得小师傅有些面善,所以多嘴问一句。”
余师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只觉得这小丫头就下来要说一些重要的话,眼圈儿微红的看着童微道:“丫头你问。”
“您,认不认识一个叫余庆祥的人?”
只看余师傅全身一阵颤抖,哆嗦的就上前几步把童微的胳膊抓住了:“丫头,你再说一遍,谁?”
看余师傅的样子,童微的眼眶也瞬间红了,忙说道:“余庆祥!”
“啊啊啊啊!”强忍着的激动一瞬间释放,余师傅也顾不上抓着童微的手已经非常用力了,边哭边说着:“丫头,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名字?你见这人了么?他在哪儿?”
“师傅,您吧楚小姐抓疼了,赶紧放手咱慢慢说。”小学徒余庆材连忙上前把两人分开,又对着童微连连道歉。
“您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等来了您在看看是不是这个人。”童微拿出背包中的手机,连忙拨打了出去,只响了两声对面就有人把电话接起来了。
“喂,楚小姐么?”
听到声音的余师傅再也控制不住,对着童微的手机就喊了起来:“儿啊,我的儿啊,这些年你去了哪儿啊!”
一个看上去六七十岁的老人悲恸大哭,周围店里的掌柜和学徒也纷纷被声音引了出来,看着这样子,也不知道怎么个回事儿。
“余老,您这是怎么了,赶紧别哭了,庆材,还不把你大爷扶门口坐着去。”隔壁木材坊的老板看上去和余师傅挺熟,连忙上前要缠着人往回坐。
“老张你别管我,我就要问问这小子这些年去了哪儿!怎么压根儿不想着回来看看我们老两口儿。”说完又激动得哭了起来。
童微趁着余师傅被拉住,赶紧让手机另一端的余庆祥麻溜儿的过来,便挂了电话。
“余师傅,您别急,他这就过来了。”童微擦了擦眼泪,坐在余师傅旁边的小木凳上,详细的跟他讲起了余庆祥曾经跟她说过的话。
“就是这样,祥子迷迷糊糊地被扔下车,自己又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人,就一直在社会上生活。”
“祥子这孩子苦啊。”缠着余师傅坐下的张师傅也跟着愤怒,“这帮挨千刀儿的,连个孩子都不放过”的说了一大堆。
他是从余师傅搬过来就一直看着,余师傅当初以为儿子在街头混战时候被不幸砍了,街上的摄像头也显示着余庆祥是经过这一段路的时候没了踪影的,当时一家人的悲伤绝望,不放弃的四处寻找,到近些日子的浑浑噩噩,张师傅一直看在眼里,看到这老余一家终于有了希望了摇了摇头回自己的铺子去了。
余庆祥来得很快,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张勇和勒小辉,几人下了车后几乎是小跑着过来的。
“微微,出什么事儿了?”
跑得最快的自然是张勇,还不等气儿喘匀了就把童微拽在了身后,恶狠狠的看着余师傅几人。祥子两人也紧跟着跑了过来,看着气氛并没有自己几人想的剑拔弩张的,连忙找个小凳子一坐喘着气而。
余师傅看到头发仍然是五颜六色的几人,把目光牢牢地钉在了余庆祥身上,颤微微地起了身向他走去。
“祥子?是你吗。”看自己的儿子没什么反应,紧着上前两步死死地抱住了她。
“喂,您这是,微微怎么回事啊。”
祥子几人在受了童微委托后,当天就找了一套一百平的小三居签了合同,在地下室房东刘能耐像赶瘟疫一样的从地下室搬了出去,几人跟了童微心里也踏实了不少,也就不管这刘能耐怎么装腔作势了。
第二天就找物业联系房东的看了好几套房,因为要能租能卖类型的也是麻烦,所以第一天也是了解了一项行情并没有把事情敲定,而今天正看着房呢,童微的电话就打来了,在外面走也没听清楚说了什么,以为是出了事,几人也就火急火燎的都来了。可以看现在这情况,又蒙圈儿了。
“祥子,你看看这地儿你熟悉不,再看看抱你这人,眼熟么?”童微刚止住不一会儿的眼泪又要留下来,眼眶红红的。
在匆匆赶到京隆市场的时候祥子总是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进来的一路上不用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