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这不可能,你骗我,我不会上当的,一定是你骗我!”云柔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她不能接受自己三年来恨不得将其扒皮抽骨的仇人竟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可是,她又找不到什么理由来证明文墨宇说谎的原因。
云柔哭着蹲下,抱着头,呜呜的大哭起来。
“此事的真相朕自然会查清楚,至于你……”文墨宇的声音陡然肃杀了起来,道:“朕最恨的就是欺骗,交代你幕后之人吧,朕会还你父亲清白,给你留个全尸!”
云柔是官家女子,不可能会江湖上如此高明的易容术,就算学,也绝无可能在三年内将这门手艺做到炉火纯青,而且,她挑拨自己与白语溪,偷盗图纸,若说背后无人指使,文墨宇不信。
他想知道为何她能易容成清儿的模样且与她一般无二,声音也是相同,叶怜清,到底去哪了?!
云柔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愤恨道:“我背后没有什么人,文墨宇,当年之事就算你没有参与,也与你脱不了干系!我上官云柔,这辈子报不了仇,但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话音一落,就要冲撞到旁边的柱子上,显然是要以死了断。
红雪眼疾手快,看清她的意图,如风一般出现在柱子前,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一脚将她踹开。
“想死,有这么容易?”她冷哼一声,上前从女子袖中取出图纸,扔向文墨宇。
谁知,文墨宇接下,却撕了个粉碎。
“朕可对这造玩具枪的图纸感兴趣。”
红雪一愣,笑出声来,转而看向云柔,道:“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那张叶怜清模样的脸,还是让文墨宇有着不少的怒气,皱眉问道:“她这易容术,没办法去除吗?”
红雪挑挑眉,道:“我不是说过了?一刀一刀刮下来,总是可以的,就怕,多情的皇上不舍得啊。”
“朕……算了算了,来人,把这刺客打入大牢,严加审问。”文墨宇一挥手,不再去看云柔。
校场内的一群兵士正是休息时间,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的军姿一点也不简单,当兵的本就没啥忌讳,号令一响,便瘫倒在地随意放松。
“都起来!围着校场跑三圈,再活动活动!”一个年轻的士官挥着棍子,将地上的人一个一个赶起来,文墨宇觉着这面容有些熟悉,便唤来罗正源。
“那是谁?”
罗正源顺着文墨宇的手指的方向,笑道:“皇上,这是董伯方,您当初还敲打过这小子,现在可沉稳多了,铭德府一战,这小犊子那叫一个勇猛,杀人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哦?”文墨宇有些意外,道:“叫他进来。”
都说战场是最能磨砺一个人的地方,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和铭德府血战,董伯方稚嫩的脸上有了些许棱角,更显男儿刚毅。
“末将拜见皇上。”董伯方一跪,动作干脆利落,第一眼见他时的戾气已然不再。
文墨宇笑道:“肯跪了?”
“这……”董伯方尴尬的挠挠头,露出少年的羞愧神色。
“朕记得,你说,你家人是为山匪所杀?”文墨宇问道。
董伯方的脸色瞬间冰冷了起来,只道:“是!”
“想报仇吗?”
“想!”
文墨宇笑的更开心了,活脱一个恶棍。
“有些事不是用来想的,对了,罗将军啊,兵,是要用血肉浇筑的,明白吗?”
罗正源回以一个臣明白的笑意,道:“皇上,近年来,多地山匪扰民,打家劫舍,无恶不作,臣请奏,率众将士剿匪,为民除害!”
“准了。”
两人对话隐喻,让董伯方默默湿了眼眶,又是一跪,道:“皇上圣明,董伯方无以为报,这条命,任凭皇上差遣!”
“那就好好活着,为我大周,守国门,斩敌寇!”文墨宇大笑一声,换来红雪一个白眼。
几句话收买了人心,看罗正源一脸崇拜的样子,还想这人心还多收了一个。
文墨宇瞟到红雪的白眼,不以为意,又看向董伯方,忽然一愣。
这红雪与董伯方的面容,竟有些许相似?!
可不对啊,若红雪与董伯方有什么关系的话,以红雪的身手,董伯方的家人何以会被山匪所杀?
文墨宇只当自己多虑,不再细究。
神枪卫增员之后,又面临一个问题,没钱!
近千人的吃喝拉撒,高强度的训练还要配合肉类蔬菜,以补充营养,光凭正常士兵的伙食,这群人训练起来,身体营养一定是跟不上的。
罗正源粗粗算了下,一个士兵一天吃食就需要二两银子,这特么够大周一个三口之家过一个月的啊!
一千士兵,一天光吃就要话费两千多两银子,何况还有服装,子弹消耗,枪支配备这些烧钱玩意,文墨宇悲哀的发现,刚打劫啊不,刚挣来的两百多万,还不够一个神枪卫折腾的。
可是没办法,这钱咬着牙也得出啊,枪杆子里出政权,今日省了养兵的钱,明日就得丢了命,算了算了,有命还能挣钱,于是,文墨宇一闭眼,一咬牙,大手一挥,给神枪卫拨了二百万两银子。
阿寅报,“范建求见”。
文墨宇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哇咔咔咔咔,赚钱啦赚钱啦。
从文墨宇登基后第二次见到文墨宇的范建,总觉着这爷是当了皇帝乐傻了,那发着光看着自己的眼神,怎么特么就像大灰狼见了小白兔啊!
他打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