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有许多你不想做却不能不做事,这就是责任,生命中有许多你想做却不能做的事,这就是命运。
“喂,你能不能不要和她说话。”个子矮矮的,长相挺可爱的男生冷冷的开口,或许是提及了女孩,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晕红。
“我……”高大的男生还没说什么就被男孩打断道,“即使她过来找你,你也不要搭理她。”
男生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霸道的命令语气,顿时眉头皱的很紧,甚至神情也从一开始的温和变得不耐烦起来,“搭不搭理她这是我的事,管你什么事?”
男孩睁大了本就圆圆的瞳孔,像是不敢置信一般,“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的吗?”
男生撇了撇嘴角,带出不满的情绪,这个人是有幻想症吧,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喜欢就自己追,老是这么威胁别人是没有用的。”
男孩一直愣在原地,男人说话,他好像还没有反应,片刻后,娃娃脸上露出一抹近乎于绝望的神情,那种古怪的表情让男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男孩低下头,嗫嚅了一下嘴唇,像是在说什么。
楼顶的风太大,男人一时没听清,凑近男孩嘴边,却只听到一声近乎于叹息的叹息。
“没什么了。”男孩这么说道,微微滞涩的话语有些艰难的吐出,干燥到起皮的发白嘴唇抿的很紧。
“这两起案子都是同一个人干的?”王竞转了转头,不太能够理解,“会不会凶手和两个被害人都有些关系?”
“或许凶手杀人只是为了隐藏真正的想要杀害的人。”林瑾想了想说道,一脸高深莫测。
现在的法医还真会玩,张运然嘴角抽了抽,“你是说如果凶手再犯案的话,有可能只是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的图谋。”
林瑾嘴巴张了张还没说出话来,旁边跑来一个脸色极为难看的男人,“医务室的福尔马林里泡着一个人。”
张运然愣怔片刻,“什么叫泡着人?”
林瑾在一瞬间的呆住之后,脸色也不太好看,“就是在人体还活着的状态下将人放进福尔马林里,只是因为这种方法太过残酷,没有人真正见过用这种方法杀人,而且因为没有实验材料,我们也无法区分到底活人和死人放进去尸体呈现出的区别,所以,”林瑾像是故意停顿了两秒,“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人是在活着的状态下放进去的?”林瑾眼神锐利,像是含着刺的目光简直渗人。
“我……”那个男人脸色变得通红,说话也开始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门边设置了机关吧。”林瑾叹了一口气,“带我们去医务室看看。”
男人抿紧了唇,有些紧张的同手同脚起来,“这边,这边。”
不出所料,门边果然有几道细线绑住的划痕,而那个专门用来泡尸体的大的缸里正泡着一个还没有褪色的尸体,他那双暗黄色的瞳孔睁大,直直的看着天花板,手脚被绑的很紧,似乎因为是刚刚死去的缘故,死前挣扎的痕迹极其明显,手腕上的紫色压痕渐渐扩散开来,大概是在这冷水里泡了很久,脸上还带着冻疮的青青紫紫的痕迹,最古怪的是那具成年尸体的嘴角还带着略带满足的笑容,像是解脱。
王竞站在最后面,只是看了一眼就开始仔细检查起门边的细线一样的东西,尸体倒是不恐怖,令人恐惧的是他如同活人一样的表情。
“进来这里的只有你一个人?”林瑾转头看着那个从一开始就缩在门边不肯进来的男人。
“嗯。”男人犹豫了一会,“那时候进来的就我一个。”
“你的意思是之前你身边还有其他的人,只不过他没有进来?”
男人点点头,“我让他去找警察,之后我待在这里又觉得太恐怖,出来就正好碰见你们。”
“你是看着被害人死亡的全过程对吧?”张运然想起什么,林瑾之前说过那些连环杀手都有在现场看着自己作品的独特爱好,眼前这个人既在现场,又看见了全过程,而且作为第一发现者,或许会让警察减轻一点怀疑。
“呃…”男人顿了顿,表情尴尬,“我不敢看,之前准备救人发现来不及之后就缩在角落里了。”
张运然雕塑一般俊美的面容扭曲片刻,法医也会有胆子小的吗,特别是眼前这个看上去就是傻大个的男人,看上去也不像是会害怕鬼神之说的人。
“你的那个朋友你认识吗,或者简单的说,来这里是谁提议的?”
“我自己,”男人很实诚的开口,老实的小麦色脸颊浮现出一团高原红,“要知道来这里会惹上这种麻烦,我就算挂科也不来这里。”
林瑾和张运然:……
他们就算了想要为这个人找出什么理由来证明清白,也没有了。
男人的态度让张运然松懈了一些警惕,看上去像是农村考出来的男人大概不会因为什么私人恩怨,而放弃这应该是唯一的出人头地的机会。
“那你和被害人认识吗?”林瑾看了一眼男人如同缩在下水沟里的脏老鼠一样卑怯的模样,语气温和很多。
男人似乎是有些近视,一开始偷偷看了林瑾一眼,发现没办法拒绝后才走上去仔仔细细的看了很久,然后像是无比震惊一般跌做在地板上,指着尸体,语无伦次,“他…他…”
林瑾和张运然对视一眼,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男人表情不用说也是认识的,这么巧合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