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锦瑟只是笑了笑,徐子燕当即便走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眼前这个正巧笑倩兮的姑娘,侧妃娘娘忽然极为热情的握住了她的手,只说道:“还真是缘分呢!不如,锦瑟就陪着姐姐一同回去吧。”
抬头瞧了一眼异常热情的徐子燕,锦瑟又不禁勾起了嘴角。
这个姑娘,莫不是真当她是个傻子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话她可是比谁都清楚的。
锦瑟张了嘴,可还没等着她把拒绝的话说出口,另一边的裴少安就已经先皱眉了。
“那怎么行?”
徐子燕偏了偏头,看着拒绝的裴四少,只问道:“为何不行?难不道裴公子觉得本宫这个侧妃,还能污了锦瑟的身份不成?”
听见了徐子燕的话,裴少安不禁将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
这徐家的人,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叫人嫌弃呢?
“侧妃娘娘言重了,只不过是在下有些担心罢了。”裴少安看了看锦瑟,而后又看向了徐子燕,对她说道:“毕竟小妹平日里粗手粗脚惯了,若是不小心伤了侧妃娘娘,岂不是犯了大罪过?”
裴少安才说完,站在他旁边的两个姑娘就已经各自的低下了头。
徐子燕低头瞧着自己的肚子,就觉得他说的也十分在理。
虽说锦瑟还不是那种粗手粗脚的姑娘,但回城的路实在是颠簸的很,这要真是不小心碰到了哪里,那她岂不是要哭死的?
徐子燕觉得裴四少说的有理,可边上的锦瑟却不悦的拉下了脸。只看着自己的一双手脚,她就觉得原来四少也是个靠不住的。
瞧瞧她这一双纤手与小脚,这哪里是是粗手粗脚了?
锦瑟正不悦着,那边徐子燕就已经讪讪的开口了,只听她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宫还是先走了。待到了京里,再与锦瑟妹妹长谈。”
见她这么说,锦瑟当然也是求之不得。
“送侧妃娘娘。”说着,锦瑟手上只做了一个万福的样子,却是没准备弯下她那双矜贵的膝盖。
“什么娘娘不娘娘,你也就打趣我吧。”徐子燕也假装没有看见,只托起了她的手,又说道:“况且就你与我的关系,怎么还用得着如此见外呢?”
既然侧妃娘娘都这这么说了,锦瑟也只得撤回了双手。
待看着徐子燕走的远了,锦瑟这才又与宁嬷嬷坐进了回侯府的马车里。至于说错了话的裴四少,自然是被记仇的皇姑给拒之门外了。
在几番哀求无果后,四少也只得认命的骑上了一匹马,而后便与那几个姑娘跟在了马车的两边。
马车里的锦瑟正躺着闭目养神,而宁嬷嬷也还顾自的替修筠感叹着。除了正与秀儿打的火热的裴四少,其他人均是一路无言。
待到了崇远侯府的大门口,裴四少也不好再送下去了。于是他与锦瑟道了句别,而后便打马走了国公府的方向。
才回到房里,还没等着锦瑟坐下就先冲宁嬷嬷摔了杯子。
“去找平安来!”压抑了大半天的皇姑终于暴怒了,只见她一脚踏过地上的碎片,对着宁嬷嬷正言说道:“去告诉他,若他不肯回来,那就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
锦瑟如此说着,也只不过是怕平安会担心受惩罚,而后又给她撂挑子玩失踪。
“是。”
见锦瑟如此的模样,宁嬷嬷也只得低声应了她。等宁嬷嬷退了出去,便又叫了一个丫头去房里把地上的碎屑给收拾了。直到看着那丫头将碎杯子给拎了出来,嬷嬷这才放心的去寻平安了。
房间里,锦瑟挥手将人都遣了下去。
独自坐在琴案边上,只轻抚着手中的绿绮,皇姑就觉得自己被平安给骗惨了。
这是什么?这不就是“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的典范么?
强压着心里的怒气,锦瑟长叹了一声,索性不再去想。
平安是她捡的孩子,又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与宁嬷嬷一样,这孩子也陪了她这么多年,而她也早已经不拿他当个外人来看了。
如今她是打也不舍的,丢也不舍的。所以就算她再怎么生气,又能做何呢?
锦瑟只坐在房里等着,直到天色渐晚了,宁嬷嬷这才拎着平安回来了。
“姑娘。”宁嬷嬷一手拎着平安的领子,一手推开了锦瑟的房门。待把平安拎到了锦瑟的面前,嬷嬷这才又说道:“这人奴婢给您带来了,至于是生是死,您说话!”
宁嬷嬷说着,却是不禁将头偏向了一边。
今日平安瞒了这么大的一件事,就依着皇姑的脾气,即便是他逃了一死,那也难逃要被重伤的命。
看着面前正跪在地上的少年,锦瑟微微潋了眼帘。
“杜平安!”锦瑟蓦地睁开了眼,而后又将手边的字帖扔到了他的头上,只一字一句的说道:“瞧你做的好事!”
她叫他去留意着修筠,他竟然给她玩忽职守罪!
今日在护国寺里冷不丁的瞧见了修筠不说,还叫他认出了宁嬷嬷。虽说这次是转圜过去了,可谁又知道等他再回过头来的时候会起什么疑心。
见锦瑟冷了脸,自知有错的平安当即便“噗通”一声的跪到了地上。
“是小的的疏忽!”平安跪在地上,在对着锦瑟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后,又说道:“只是姑娘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不然小的就算是死上一万次,那也是不能赎罪的呀。”
看着到现在还能与她油嘴滑舌的平安,锦瑟怒极而笑。
“行了。”锦瑟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