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的人满脸惊讶的看着钟离,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脱身而出。
石丁牛一脸疑惑:“钟离,你这是什么意思?”显然他不知道钟离在搞什么鬼。
蒋天生一干人等纷纷将目光转向钟离。
钟离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词说错了。”
众人顿时把钟离划分为白痴一类。
众人却是不管他的疯言疯语,蒋天生微微瞥了钟离一眼就将视线移开,在他眼中钟离不过是一个不足轻重的小人物罢了,不屑他一顾。
蒋天生露出一抹寒冷的笑容,对石丁牛得意的道:“石丁牛,没想到吧?”
石丁牛面无表情的看着蒋天生,并没有说话,只是眼中有着寒光涌动。
蒋天生看着石丁牛的眼神,不住更得意,他大声道:“我蒋天生不但从牢里出来了。而且这几天在这一带也混得不错,大家都给点面子叫大哥。”
“今天本来是想出来寻乐子的,刚走到门口时,就看见一个青涩的女孩向这边走来,然后我的小弟告诉我,说那个女孩是你妹妹,我想到你以前种种对我的“好”,一时不知怎么“报答”你,所以只能从你妹妹身上下手。“说道最后,蒋天生的语气转为冰冷。
石丁牛冷声道:“我不管这些,如果谁想打我妹妹的主意,必须先从我的身体上跃过去。”
蒋天生闻言,他漫不经心的看着石丁牛手中的钢管,冷笑道:“三年了,你的脾气还是一点儿没改变,但是你觉得我还是曾经那个蒋天生吗?”说着,他用手指指着后面的人道:“这些人都是我新收的小弟,如果你要动我,我劝你考虑清楚。”
“当然,你就算现在不动我,我也是一定要动你的。”三年的牢狱生活并没有将他对石丁牛的仇恨给淡化,反而是不断积累挤压,不断地变深刻,终于此刻找到了契机,爆发了起来。
钟离闻言,眉头不禁一皱,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许多。
石丁牛闻言,捏着铁棍的手不禁紧了紧,他咬牙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吗?”
未等话音落下,石丁牛就拎着钢管冲了出去。
蒋天生对着石丁牛冷漠一笑,重新点燃一支烟,销魂的抽着,浑然没有把石丁牛放在眼里。而是向他身后的人发号施令道:“动手。”
而这时钟离敏感的捕捉到蒋天生眼中深处异样,那是一种阴谋得逞时的眸光,钟离警觉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终于,在石丁牛出手砸伤一人后,一阵钢管拖地声又从大门外处响起,随后又是一大帮人涌了进来。
来人均是一些小青年,而且他们和钟离都是有着一样的工作,那就是搬砖!
但是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一个热血江湖,并且深深为之期望着,江湖义气,兄弟情义,红粉佳人。
英雄梦,埋骨窟!
所以看着这些人脸上或多或少的紧张,钟离不仅心绪万千。
但是他的理智还在,那就是石丁牛的处境十分危险!
这些一股脑涌进来的人二话不说,提起手中的钢管分发给蒋天生带来的人,石丁牛凭借着强壮的身躯放倒一个人后,看着面前的四五十人,眼中却是毫不畏惧,他义无反顾的冲进了人群中。
又是一阵厮杀起!
钟离看着眼前对着石丁牛越来愈不利的局势,石丁牛在人群中奋力拼杀着,而蒋天生却在一旁气定神闲的抽着烟,钟离的目光冷了下来,刚刚他本可以劝住石丁牛,但是他并没有那做,因为他是见识过石丁牛的力气的。
但是后来又涌来一帮人后,钟离无法淡定了。
这番大动静自然惹得不少人围观,钟离们工厂的人齐齐聚在钟离的身旁,而此时石瑶也赫然在列,石瑶看着石丁牛,目光闪着浓浓的担忧。
而其中一个年纪比较打的中年人,他满脸泥灰,但是依稀可见他浑浊的眼神个脸上的皱纹,他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支钢管,慢慢的向这边的漩涡中心走来。
慢慢的。
缓缓地。
像一个垂暮的老人在散着最后一次步。
又像是一个身负重伤的剑客,蹒跚着脚步奔赴与敌人进行最后一战!
但是他的步子却重重的砸在每个人的心头,惹得众人神情激荡。
他那充满乡音的口吻萦绕众人耳畔,徘徊于心间。
“你们看着阿牛陷入困境,却还神情坦然的做旁观者,难道心里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想一想阿牛兄妹是如何对我们的?是谁早上早早起来为我们烧水做早饭??
“是谁在我们不能完成任务的时候跑来帮我们并不轻松的任务完成?”
“又是谁?在我们家庭困难的时候,慷慨解囊相救?”
听着这一连串的质问声,众人心中觉着有着什么在叩击他们的灵魂。
渐渐,一个人走出去,找钢管去了,当年石丁牛就是因为他而招惹上了蒋天生,如果他再无动于衷的话,那么他将被这个圈的人嘲笑。
但是他就怕一辈子生活在愧疚之中!
农村人人情味十足,讲究有恩必报,有难必帮,不然“远亲不如近邻”这个词传不到今天了。
一个人!
两个人。
三个……
然后更多的人走了出来,神情略显疲态,他们身形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有的年纪大的刚想挺身而出,却被年纪轻的给制止住,然后年纪轻的走了出来。
蒋天生见到有人要帮石丁牛,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