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荼一人站在屋内。那股诡异的感觉一直萦绕于心。但想了许久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问题。
轻叹了口气。哎!想不起来又有什么招。再说吧!
褪去外裳。绯红的轻纱飘落而下。她赤着足,走到了铜镜前,将那些繁琐的头饰,一样一样的卸下来。
心里却沉了几分。慌张的看着铜镜里那张脸。
手中的朱钗应声而落。啪的一下,碎成了好几瓣。
“为什么会这样?”
她已经止不住在颤抖。如玉的指尖抚摸着那张面容。这张脸表面上看起来就是自己。可偏偏其中又有了几分不同。神荼这时才反应过味来。也终于知道了那股诡异的感觉是为什么。
自己到了此处,不仅是衣服换了。就连容貌也有所不同。
神荼看着窗外那黢黑的天色。不知觉的轻抚着肚子。一天了,自己竟然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
这一切的一切,都将事情往一个方向引。
“现在,自己早已经不是神荼了!像他们说的,我是真神阿荼?”
那人坐在梳妆台上,许久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一阵轻轻的扣门门声响起。接下来,便是一道轻柔的女声。
“主子!红莲可以进来吗?”
神荼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镜中那人多了几分疲惫。她轻叹一声。
“进来吧!”
女子这才推开门,缓缓而入。看见呆坐在那处的人,红莲一愣。
主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起了个早?
“主子今个怎得起了个早?”
红莲将手中的东西往屏风后一放,嬉笑着走了过来。不过那人并没有回她。
这就让她更加奇怪了。难不成昨日发生了什么。若要是这样。那可就不好问了。
看着镜中那人,红莲微微一笑。
“现在可要红莲为你梳头?”
神荼看向铜镜中,昨日一头精美的束发,早就被自己拆得惨不忍睹。看起来生生的添了几分落寞。
见她默许了,红莲轻执玉梳。将那一头秀发散开。仔细的梳着。
“主子这一头秀发,可真是美!”
“是啊!真的很美!”
神荼说不出此刻心中是什么滋味。对啊!这是阿荼。可自己呢?
红莲轻笑:“主子怎么还自己夸上自己了。”
不一会,长发在她手中变了千般模样。轻轻拿起发饰,修饰在其间。现在的阿荼又如昨日。
“红莲,你的手可真巧啊!”
红莲报以羞涩一笑。眼中全是欣喜。
“主子还是第一次夸我呢!”
“是吗?”
神荼的问话引得红莲连连点头。
“好了,帮我将衣裳穿上吧!”
神荼绕过了那处梨花凳,只着里衣走到了屏风后。自己换去了里衣。红莲才将外裳撑开,为她穿了上去。
阿荼这习惯还是很招人喜欢的。不愿用净身术。所以每日都会由红莲呈上干净的衣裳。这也让神荼省了不少麻烦。
“对了那几人呢?”
“北帝与昨日那位公子在前院下棋。至于同北帝一起前来的那位黑一男子!”
能让红莲有几分顾虑。那么特就不难猜了。
“他是与女魃在一起?”
红莲一惊:“主子怎么知道?”
“这倒也不难猜。”
主子果然就是主子。这事,一般人能想到吗?
“好了!我们出去转转吧!”
说是去转转,但其中的意思当然是去看看那两位。这不,两人直接就向前院走去。
前院,朦胧的烟雨笼罩着二人,倒是一副如诗如幻的模样。只见二人,各执一子,你来我往杀得正是畅快淋漓。
“你为什么会来这?”
“你是为什么我就是为什么!”
北帝看着他,还是那般的眉眼,可偏偏已经不再是那时的无涯。
“你以为我会信吗?无涯,你与阿荼莫说是交情。恐怕在此之前,你是识不得她的吧!”
无涯伸手,执起一枚黑子。想也不想直接放在了那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是有问题,大可以去问那人。”
刚说到此处,就见一红衣女子。由远处翩翩而来。
两人再也不理对方。在棋盘上厮杀起来。
听红莲说两人在此下棋,神荼本是不信的。不过现在看来,不信也没有办法了。只是实在奇怪,昨日还剑拔弩张的两人,今日就心平气和的坐那下棋了。
不过这一走近,神荼心中立马就明白了。看来二人这是不好出手。在棋盘上斗着呢!
神荼在一旁看了许久,直到最后一枚棋子落下。这才出声说道:“两人这是不相上下啊!”
无疑,这局上是打了个平手。
不过那两人脸上却是更加难看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咳咳!”
“你们要不再来一局?”
“不用!”
“不用!”
又是异口同声的。看来这两人很有戏嘛!
哒!哒!哒!如玉的指节轻扣在棋盘之上。
“怎么?明日便是阿荼即位大典了。无涯就没备上贺礼?”
这话无疑是为难人了。这无涯莫说是拿出贺礼,他还想拿走些东西呢!
可又不能将他得罪了。神荼只得上前打圆场。
“这个贺礼什么的,也不太重要。这心意到了不就行了!”
北帝含笑的看着她,这般慌张的为他解释的确有些奇怪。神荼只觉嗓子干干的,不知说些什么好。
无涯斜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