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金山国际机场。
飞机刚降落,便有几辆车直接开到了停机坪等待。
赵京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毒障入骨,脸上都浮现乌青。
金山寺在世俗中自然是有资产的,甚至开设了慈善机构,在神州各地也享有盛誉,由金山寺俗家弟子执掌。
前夜去赶飞机前,欧阳善哉也是迫不得已,直接联系到了金山寺在金山市内的俗家弟子,妥善交代好了,所以才能刚下飞机便被接上车。
甚至他们这一趟坐的都是由镇江机场紧急调派的专机,在机场也走的是特别通道,避开了人群。
欧阳善哉惆怅得很,本来想着临走前还敲诈了赵家三公子两张机票,却没有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转眼就换成他为了救赵家三公子,只好动用了金山寺的财势。
“师叔祖。”
“师叔。”
前来接机的几人望见了欧阳善哉,纷纷行礼。
刑子梁挠了挠头,感情到了青州还真是回到了欧阳善哉的地盘啊,排场也是够大的了。
“别那么多虚礼。”欧阳善哉摆手道,“我要的医护车开来了吗?”
“开来了,就在那边停着呢。”有人忙答道。
“行。”他指向了赵京,“我那个朋友中了毒障,你们小心些,调动了体内气息后再扶他,把他扶到医护车上。”
几人闻言皱了皱眉,有人小心翼翼问道:“师叔,咱们这是开往哪去?”
欧阳善哉挑了挑眉,道:“废话,在这儿要解他身上的毒障,除了咱们金山寺还有别的地能去吗?”
几人汗颜,提醒道:“师叔,寺里可是要封山啊,现在连我们都只能在外寺等待,恐怕不会放人进内寺去的。”
欧阳善哉自然知道这些,不耐烦道:“这些不用你们管,我会带他们进寺,没人会责备你们,我说的。”
他身前那几人对视一眼,最终咬牙道了声“好”。
“对了,他身边那裹着东西的布袋你们可千万别碰,那上面染有毒障。”
闻言,那些人极为小心,将赵京从飞机上慢慢扶了下来。
赵京整个人虚弱无力,几乎没有说话的力气了,只能朝欧阳善哉等人递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接着,欧阳善哉走上飞机,递给刑子梁一幅雪白的蚕丝手套。
“戴上这个能抵御毒障,把赵京母亲的尸骨带上。”
刑子梁没有二话,直接戴好手套,捧起了装着尸骨的布袋。
赵京上了医护车,而其余三人则是跟着那名称欧阳善哉为“师叔”的男人上了另一辆越野车。
“这位是......?”刑子梁戴着生根面皮,那个男人自然没有见过。
“梁......”欧阳善哉正要开口,却被刑子梁瞪了一眼,忙换了说辞,“梁州来的朋友,齐耶。”
其实他也很奇怪,刑子梁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但也懒得多问。
刑子梁更是无奈,他也不想这么隐瞒身份,但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了难和苦慧禅师恐怕都会回到金山寺,到时候碰到了就会很尴尬了......
了难倒是不知道他的模样,可苦慧禅师不仅知道他是刑子梁,若是还看了网上的视频,那估摸着苦慧禅师还知道梁川与刑子梁就是同一个人。
况且根据网上的传言来看,金山寺的武僧看自己应该都不会太顺眼......
他只是为解除毒障而来,不想惹上无谓的麻烦。
虽说他的确很想和人切磋比试,但直接上别人家里踢馆就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做人还是低调一些好,起码能活得久一点,其实不少人修行也就是为了能活得久一些,这么看来,其实低调也是一种修行呐。
“这是苏余,我们寺外的俗家弟子,也是金山寺慈善基金会的会长。”欧阳善哉随意介绍了一番。
苏余看起来有三、四十岁的样子了,修为也就处于丹境,但掌握着的权力不小,可惜,连他也只是欧阳善哉的师侄。
刑子梁礼貌问候了一声,又朝欧阳善哉问道:“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你真能在这时候带着我们上山?”
欧阳善哉摆了摆手,道:“放心,也不瞧瞧我是谁,寺里谁敢拦我?”
苏余闻言,有些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啊。”欧阳善哉余光瞥见,皱眉说道。
苏余苦笑道:“师叔,今早了难已经回到了,这时候你要带人上山,恐怕他不会同意。”
“了难?”欧阳善哉挑眉,“他怎么会回来的比我还快?”
苏余答道:“了难好像认识几个军队大院里的人,是对方直接动用了军区的战机送他先赶回来的。”
“怪不得......”欧阳善哉点了点头,又道:“他不同意又怎么样,那也要他真敢拦我!”
说罢,他又问道:“苏余,寺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多少?”
苏余开着车,目光直视前方,一脸茫然。
“不知道,内寺没人提及,外寺无人知晓,其实早在几天前,寺里就闭门谢客了,后来又演化成了直接封山。”
“但寺里一定出了重大变故,这点是肯定的。”
“前天开始,金山市就时有地震,到了傍晚时候,更是感觉整个夕照山都在动荡,然后佛钟也忽然响了一次。”
夕照山即是金山寺所在,雷峰便是夕照山主峰。
苏余忽然打了个寒颤,话语里有些难以置信,“后来更是,夜幕降临的时候,佛钟撞鸣十二次,响彻云霄,大半个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