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珍,华夏医术的集大成者,也是本草纲目的作者,单从医学上的贡献来说,简直堪称华夏古今第一人。
而在眼下,李时珍居然被绑来了。
“这老头在武当山上采药,恰好离我们山谷不远,本来好心好意请他上船,没想到对我们破口大骂,要不是看在他还有一身医术的份上,恐怕早就一刀杀了。”
曼娘自顾自的说着,王方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因为经常和医院打交道的缘故,他对这个传说中的医学大牛极为好奇,毕竟古今流传下来的医书里,堪称瑰宝的只有两本,一本是黄帝内经,一本是本草纲目。
而黄帝内经的作者至今无法考证,也就是说有名有姓,货真价实流传下瑰宝的,也就李时珍一人罢了。
至于所谓的华佗,孙思邈,其中传说的成分绝对要大于贡献的成分,单从贡献上来说,李时珍堪称第一人无疑。
而在眼下,身处在蛮荒的荒野当中,又没有合格的医疗条件,还有什么比李时珍更重要的吗。
只是当王方冲出门外的时候,身后的曼娘却神情慌乱的提醒道:“你小心,那老头可不好对付。”
满心热切的王方自然没听到身后的话语,当他根据卫兵的指示,来到一处移民区的时候,恰好看到面前的街道上,挤满了数百道人影,将整条街道拥堵。
“怎么回事,不是不允许民众大规模聚集的吗!”
王方面色难看,为了防止有心人煽动闹事,所有移民都被分割在五十多个区域,没有看守的允许,任何人不允许私自走动。
而在眼下,面前的移民区内,明显挤满了数百道人影,这还是王方所能看到的人影,假如算上街道后方,没看到的其他人的话,恐怕足有上千人之多。
自己的法令被人无视,王方冷眼盯着身旁的卫兵,卫兵冷汗从额角留下,呐呐的道:“小人这两日一直在押运海匪,对这边的事情不太了解,您等着,小人帮您问问去。”
说话间卫兵撒腿跑了,王方无语的瞪他一眼,不过到底是自己山谷的老人,王方也懒得管他,只能等在原地,等他的询问结果。
与此同时,正当王方焦急等待的时候,却看到庞大的移民群陡然欢呼起来,紧接着一帮大大小小,数百道人影簇拥着一名中年人的身影,向街道出口走来。
“一群杀千刀的流匪,好声好气的把爷爷们骗来这里,本以为真能像他们说的那样分田分地,没想到一到这里就把爷爷们看管起来。”
“就是,可怜老娘一家在海上漂了四个月,好不容易看见片草地,老娘的儿子不就是想帮他媳妇摘朵花吗,居然直接被押往矿场做苦力!”
“天杀的,老子一家更惨,本来只是山中的农户,老老实实的种田,莫名其妙被抓来此地,本想塞些钱给卫兵问问此乃何处,却被告知铜钱不可使用,全部作废,只能用他们的票子,还不给兑换,天杀的,那可是整整二十斤铜钱,老子背了一路,害怕有人抢夺,还跟人打了两架,现在连门牙都是豁的……”
一连串的叫骂从前方传来,为首的中年人年约五十余岁,朝着后方挥挥手道:“老夫乃官宦世家,食天子俸禄,为大明尽忠,怎可容忍此乱臣贼子欺压良民百姓,诸位听老夫一眼,此乱匪手中虽有火器,但将我等押来此处绝不会随意屠杀,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必能讨个说法。”
王方冷汗都流了下来,眼前这帮人明显打算造反,还是造自己的反。
正在此时,身侧的卫兵气喘吁吁的回来,刚要说些什么,却被王方打断道:“说,这些泼皮是怎么来的。”
卫兵古怪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几眼道:“眼下是太平盛世,真正的良民怎可能跟着我们奔波万里,别说这些泼皮了,就连那帮海匪都是被我们骗来的,一看我们船坚炮利,非要跟我们入伙,要不是曼娘将他们武器收了,恐怕没等上岸就会造反。”
王方指了指面前的一大帮人群,无语道:“这么说这帮人都是被你们骗来的。”
“当然,您不是说不能对百姓动枪吗,假如不是被骗,他们怎可能跟我们过来,甚至为了骗他们过来,曼娘提前支付了二十万两银子,要是没有这些银子,恐怕这些走投无路的泼皮都不会跟我们过来。”
紧接着,正当卫兵一脸不忿的时候,王方指了指面前的中年人道:“那他呢,怎么把当官的也骗来了?”
卫兵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面前的中年人冲着王方一指道:“哈哈,老夫纵横官场三十年,见过的人比你们吃过米都多,眼前这家伙一定是个当官的,只要绑了他说不定这帮骗子还能送我们回去。”
说话间,一帮乱哄哄的流民嗷嗷叫着向王方扑来,身旁的卫兵紧急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枪,刚想对着人群发射,却被王方阻拦道:“别杀,这帮人可是人口的种子,一个人二十年后说不定就能生十个八个娃子!”
“还种子,屁的种子!”
眼看着人群就要冲过来,卫兵似乎也急了,吼道:“谷主啊,您就是心太软,要是允许我们动枪掳掠,哪能运来的都是泼皮。”
与此同时,正当卫兵再度抽出火枪,打算不顾一切动手的时候,却看到面前的中年人无所谓的迎上来,道:“有种你就杀了老夫,老夫可是你们谷主夫人的贵客,假如老夫掉了一根毫毛,你家谷主夫人一定会杀了你。”
厚脸皮的中年人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