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姜墨璃一心陪着白念碧。
渐渐的,她好像又恢复了以前的自信。墨竹居内,一大群丫头陪她一个人玩,姜墨璃看着,都觉得好不热闹。
只是,就在这时,清言来报,长公主孤身一人来了,来找她的。
姜墨璃这下子,真的是头痛欲裂了。
这一个一个的,怎么都喜欢来找她啊。
但埋怨归埋怨,姜墨璃只能让人先把白念碧带到别处玩,再叫清言把人给请进来。
姜墨璃这么近的与长公主见面,这还是第一次。
当然,这也才是她们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是在迎接太后的盛典上。那时候,她是那样的华贵大方,华服加身,高贵典雅,好似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而现在,她一身简单的服饰,敛去周身气息,那种高贵不复存在,但只要一个眼神,还是那么的让人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就比如说,姜墨璃。
她要哭了,带她进军营见五哥,姜墨璃想都不敢想。
五哥的脾气,姜墨璃还是知道的。
其实,说到底。七个人这脾气啊,都不是一般的倔,只要是决定了的事情,除非自己想清楚,否则,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所以啊,姜墨璃现在是真的不希望她去见五哥。见了,只会是痛的更深。但这话,她还真的没办法开口。
但她又没办法拒绝。
就怪军营里这个破规矩,女子进军营,必需要得到我的批准。要不,谁也不许进。
姜墨璃为难的咬牙,再三犹豫下,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长公主也看出了她的为难,但她想岔了姜墨璃不同意的原因,结果招出了一件惊掉她大牙的事情。
原来,当年那只老虎,是她养的。
只怪她自己不争气,当时直接就晕了过去,之后的事情,就再也不知道了。
经钟嘉安讲出事情的原委,姜墨璃只觉得心里更加的烦闷了。
原来当年,他并不仅仅是留下了背后的疤痕,差点,他就救不回来了。
姜墨璃气的不行,这个笨蛋,永远不会说出来,他究竟在背后,为自己做了些什么。
钟嘉安看着姜墨璃一脸的担忧,也猜到了自己好像做错事情了。貌似,她还不知道那件事情。
然后,姜墨璃一开口,果然就印证了她的猜想。
“微臣知道了,请公主稍微等一下,容臣去换件衣服。”
钟嘉安看着姜墨璃走进房间里的背影,心里在想着,这么镇定,他果然没有看错了。错了就错了吧,就当是为自己的年少无知而负责吧。
现在,她只想再见那个人一面,就只要一面,有些话,她只想当面对他说。
姜墨璃换了男装,骑马出行。她的身后,就是长公主的马车。
到了军营,姜墨璃把长公主安置在外面,就进去找人了。
只是,好像今天,他并没有来军营。
姜墨璃问清楚了他这两天都没来军营,这才出去回禀长公主。
钟嘉安一听,皱着眉头,“墨璃,你告诉我,他还有哪些地方可以去的。”
姜墨璃暗自腹诽,我好像跟你没这么熟吧,不用叫得这么亲热。
姜墨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公主,你回去吧,他没有想清楚,你就是见了他,也没用,他能去的地方,多的是。我还真的不确定他在哪里,你还别找了吧。”
姜墨璃是真的不希望她再被伤一次。
五哥过不去他心里那一关,那他们两个人,就不会有可能。就算她找去,那也白搭。
钟嘉安看着姜墨璃,觉得她也是真的为她担心,但她又不想回宫。于是,钟嘉安想了下,拉着姜墨璃去天香居陪她喝酒去了。
姜墨璃奈何不了她,只能跟着去。
长公主拉着姜墨璃,轻车熟路来到天香居,天香居的掌柜的看见姜墨璃,当即就把他们平时用的那个包厢给了她们。
长公主冷眼瞧着,眼睛里尽是羡慕。
酒上来了,她一直不停的灌自己。就好像,只要喝醉了,就没有麻烦了。
喝了大概快一瓶了,她终于受不了了,当着姜墨璃的面就哭了。
“你知道吗?我好羡慕你。老三脾气是差,对人是爱理不理的。但他所有的温柔,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你。可我呢?”
钟嘉安停了停,看着眼前的酒杯,嘴里不断的在呢喃着,“可我呢?我呢?我为什么就不能遇上对我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你不公平。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姜墨璃滴酒未沾,看着钟嘉安这样,很冷静的说道 : “怨天不由人,这是最笨的。求人不如求己,为什么你要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老天爷身上呢?”
钟嘉安抬头,苦笑着看着姜墨璃,“那是你没有体会到过,那种无路可走的绝望,那种被欺骗的感觉,是什么滋味,你不会懂的。”
姜墨璃冷笑,“我不懂,七岁那年,娘亲去世,留下我还有大姐跟弟弟。我一心信任的祖母,为了逼我父亲另娶,把我骗到了一个很恐怖的地方给关了起来。整整三天,我不吃不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才叫真的绝望,那才叫真的无路可走。就你这些,还配不上绝望。你好歹还有太后,有她在,你就是最尊贵的公主。可我呢?爹爹指望不上,姐姐自己都还弄不明白。我能做的,就只有靠自己。珍惜眼前吧,太后可以保你一时,但保不了你一实,有时候,还是要自己学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