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面色厌恶的开口道:“公孙瓒那种无节制的杀戮得制止!柳城大捷得修正次序,岂能允许公孙瓒获得惊人的威望,从而走上人生的巅峰之后谁能节制住公孙瓒,搞不好又是下一个董卓。”
以防公孙瓒尾大不掉,刘虞先写奏折,是乌桓族大头人蹋顿率三十八万众归顺大汉,作为彰显自己宽厚仁慈,招揽归顺的对象。
后写,公孙瓒柳城斩杀十余万众乌桓族人。
“若不一试,岂能得知,若不一试,岂能无悔?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是什么大事。”
顺序颠倒下,是非黑白被置换。
事实是公孙瓒柳城斩杀十余万众乌桓族人,后乌桓族大头人蹋顿被迫率三十八万众归顺大汉。
完完全全二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刘虞就算明知有错,为了大汉安危,三十八万乌桓族人归心,也会如同飞蛾投火。
前一个公孙瓒是大过,砍掉公孙瓒头都不为错。
后一个公孙瓒是大功,战绩已经够垒到天高,而且说句不好听的,封公孙瓒为侯不为过。
毕竟只要以仁德著称的刘虞继续站在蹋顿一边,蹋顿不管栽倒成什么情况,再次崛起绝对不成问题。
公孙瓒辛辛苦苦近一年,让刘虞这一下给送回到解放前!
这一个坏消息,或说仅仅是流言,让公孙瓒一阵眩晕,从很多版本的流言当中,七拼八凑出一个完整的结论,那就是刘虞真的扯后腿,让自己做无用功。
“汝怎么会这么脑残法,简直就是猪队友。吾等日夜追击,焚烧粮草意义何在,何在!”
公孙瓒仰望天空愤愤不平,微微颤抖声中询问苍穹,一脑袋埋在马匹的鬃毛里面,眼眶中辛酸的泪水是夺眶而出,心中早就已经混乱不堪。
刘虞此举动,让公孙瓒流血又流泪,有一种当初我真傻的感觉!
如果我真做错了,就算是被人指着鼻子大骂,我也会先承认错误。吾身处绝境而不改其志,手掌大权却不变其心。
虎豹骑重甲步兵有多凶猛,那不用解释,公孙瓒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战至如今,末阵亡一人,什么概念!冲杀百万乌桓柳城,都未阵亡过,好吧!是颜松杰之功。
三个月期限助灭乌桓,这刘虞误大汉!柳城大捷!本就是一个可一而不可再的奇迹。
半天公孙瓒方才是缓过了劲来:“吾要杀了刘虞!”公孙瓒的脑海中,瞬间闪现出这六个字。
“吾要杀了刘虞!”公孙瓒的心在滴血,他紧紧的握着拳头,久久不肯松开。
那浓烈的杀气,伴随着北风扑面而来。
此言一出,白马义从为之一静,甚至连猎猎北风都为之一定。
“诺!”白马义从那种跃跃欲试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尤其是公孙范。
不是一山容不了二虎,一直以来,刘虞在公孙瓒眼中是当成吉祥物供着。
吉祥物刷存在感!也不是这么刷!
“刘虞有些误算了,这乌桓族人三十八万人口所需粮食也不是闹着玩的。
旷日持久的消耗,自也难以避免。就算是将幽州掏空,也不可能养起三十八万乌桓族人。
看不到解决此事之后,幽州出现的重重隐患。
拖到!刘虞筋疲力尽,粮尽乌桓反戈一击那个时候,看公孙将军在如何收拾刘虞,哼!”公孙越宽慰。
“那些幽州士卒的战斗力,真心是凑人数吓唬人的,只能用来守卫一下后方什么的,要真打起来只能装装样子了。”公孙范鄙夷之极,若无其事道。
至始自终入得颜松杰双眼,也就是雄踞北方的公孙瓒,不论是气魄还是势力都让颜松杰侧目,而且直到现在为止,颜松杰也未曾公孙瓒身上见到一丝昏庸的倾向。
借气势最盛的时候,一次性解决问题,刘虞最后还是选择了怀柔政策,刘虞这已经不是魄力了,而是找死吧。
明白历史上刘虞死的一点都不冤,所做所为当真是气死人。
“好吧!公孙瓒是被逼上梁山,白马为证。”颜松杰心中也在滴血,当初谁能想到今天这种情况。
英雄都是被逼无奈的,不管是良心还是责任,英雄总是背负的最多,所以英雄永远都是一个悲剧!
“公孙将军,将在外,可不听调度,刘虞说刘虞的,我们掠夺乌桓族人牛羊,压缩其生存空间,一举二得,杀不死,也得饿死乌桓族人。”颜松杰颇有无奈地说道。
“好!先杀乌桓族人,若刘虞再冥顽不灵,休怪我不客气了。”公孙瓒表现出了自己威严霸道的一面,对于刘虞他绝对不会留情。
在公孙瓒看来刘虞已经是案板上肉了,何必冒那一时之险。
公孙瓒虽说破口大骂,但是却也没有再莽撞行事,去率兵攻打幽州城。
“州牧大人!公孙瓒还是天天剿杀乌桓族人,并且是连妇幼老孺都算上。不是说真心投靠大汉是既往不咎?”站在刘虞面前,感激涕零的蹋顿心中一阵一阵的绞痛,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擅长做什么的。
让刘虞与公孙瓒狗咬狗!
“断掉公孙瓒粮草供应,每日人吃马嚼的,那些粮草根本支撑不了太久。看他回不回师!”刘虞这种时候认为,还是果决一点比较好。
当断则断,没有丝毫的犹豫。
刘虞立马就容光焕发了起来,在幽州的地盘上,自己是说一不二的主。
“公孙将军!刘州牧不发放粮草,让将军回幽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