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昶惠噘着嘴说:“我才不和这些大头兵住在一起。”
大肚子姑爷敛声屏气的说:“妞娘,妞娘,出门在外将就点吧,咱先站住,骑马找马好办啊。
李昶惠怒道:“知道你的鬼心眼。兄弟既然拉队伍,还能没有你这个大司令的住处。赶紧找兄弟,去想法安置队伍,这么多的人不像当官的样,咋当司令?“
大肚子姑爷说:”我心里不踏实,这事我不管了。”
絮蕊,絮媚四个人骑着车子,也不顾后面乱了套,低着头用眼瞄着路红着脸,刮风似的往家里冲,田员外留下的庄园几十亩大,当院里有山有水,栽着雪松和果树,十分苍翠茂盛,院落里显得宽大空慌。每到夜阑人静,更显得寂静,特别是猫头鹰一叫甚至有点阴深恐怖,絮蕊整天不敢出门,于这样当院也是有关系的。李昶风决定改造这样的当院。
几个女眷把车子搬进大门,有个老家院走过来想替絮蕊搬车,被絮蕊用手挡开说:“这洋玩意,你老人家弄不好,”话音刚落,只听“噗通”一声,青枝捂着屁股叫唤起来。原来青枝不小心把车子弄翻坐到了车轮子上咯的屁股生疼。痛的青枝伸着腿,躺在地上嚎叫起来,李昶风从马上跳了下来,把青枝抱起,脸贴脸的宽慰着,青枝脸色蜡黄浑身虚汗,抽泣抽搐不止。
絮蕊又酸又急跺着脚说:“轻狂吧,多疼啊,搁住搁不住”
青枝咧着嘴干抽搐说不出话来,絮媚,绿叶“嗤嗤”的笑着,观赏着家里的变化。
原来几个人进了头门,又见到了当院,新建的垂花二门,拱起的门楼上挂着青光琉璃瓦,闪闪的发光耀眼。四角下垂着短柱,柱端雕花彩绘,十分花稍,青枝也顾不上疼了,扶着绿叶一瘸一拐的傻笑着。进了二门射进眼帘的是方方正正高高大大的厅堂,厅堂下与池塘里的水暗通着。厅的四周的墙体全是用柱子支撑着。
几个人兴冲冲的进了卧室,卧室里有一个长长的大通铺,青枝叫道:“老爷弄这麽大的床干啥?准备和谁翻不浪打滚啊?”絮蕊扶着床头的一个木扶手说:“相公,这是干啥。”
“你们先到床上歇歇。“李昶风说。
青枝说:“你、、、你、、、还是先拿小姐开刀吧。”
绿叶说:“先让絮媚上她的身子骨硬。”
几个人刚在床上站稳,李昶风一拉扶手,整个床咯咯吱吱塌陷下去。刚巧落在下面的小船上。几个女眷心惊肉跳,捂着心口,瞪大了眼睛。
李昶风说:“日后要是有啥事,我在外面打斗,你们别管我,就从床上搬弄扶手掉到船上你们顺着芦苇塘摇着小船往前面逃生。
絮蕊流泪道:“要真到了那一步,你可得赶紧下来,你心里要装着我们几个,你记着你不小来我们是绝不会逃走的。”
青枝绿叶一起说:“是的,老爷,你不回来我们不会独自逃生的。”
李昶风骂道:“糊涂。老子绝世武功,千军万马奈何我也。絮媚这个事交给你了。遇到事你要果断的带领她们逃跑,”絮蕊看李昶风怒眉瞪眼的样子,“哇”的一声哭开了。说:”不逃。说啥也不逃。我不能把自己的男人丢到这里。”
絮媚道:“你哭啥,你哭啥。到这一步了?到这一步了?”
絮蕊说:“到着一步咋办?”
絮媚道:“到这一步赶紧逃,我们逃的越快老爷越安全。这个道理你不懂。”
絮蕊说:‘谁不懂呀,心里舍不得。“
李昶风拧着絮蕊的脸蛋儿说:”当断不断,比遭后患。遇到事你们要听絮媚的。往后你们都要练点武功,不说自保,起码逃跑时脚手离闪。“
絮蕊倒在床板上蹬着腿说:”往后睡这一张大床上可热闹吧。“
絮媚叹了一口气说:”相公费这麽大的新机,还不是在总结当年老员外的教训。
絮蕊道:“往后我们练不练武功,把这盒子炮都得练会。关键时候,打不死敌人打死自己也是本事。”
絮媚说:“往后园内的丫鬟扑女,老妈子,都得教会他们打枪。一有事,我们都钻到夹墙里在枪口处,瞄着土匪打。怕啥,光说我们四个人吧,每人两把枪,最少是四十发子弹,要是都是神枪手,一枪一个能打死160个土匪,有啥可怕的。总之在有事,谁也不能成为包袱,都得成为帮手。“
绿叶笑道:”真是咸吃箩卜淡操心。不用害怕,老爷早就考虑好了,外边是队伍的兵营,黑白天都住着人。中间有夹墙围着,还有家丁护院床下是暗道怕个屁呀。”
絮蕊拍手道:“绿叶说的好,绿叶说的好。不用害怕。不过练练枪也不多。谁让我们是英雄的女人呢。说着翻身骑在李昶风身上一副大罗裙把李昶风罩在下面。
李昶风说:“下来下来,外面那么多人,我得去安置队伍。”
絮媚正给青枝喂水说:“老爷歇歇吧,我去找大肚子姑爷就行了”
絮媚搁下碗走了出去。
回到家半个月后,黄局长禀报准备在县里召开个万人大会。安置仨县的政务。搭了个大戏台,提前三天唱戏戏台旁支了几口大锅管饭吃。还宣传说:“听吧戏还可以领二升小米。这一下,,事大了,二升小米是小户人家几天的口粮呢。黄局长一摸透李昶风的心思办啥事不心疼钱。只求落个好名声。
开会那天,可真是人山人海。黑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