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絮蕊轮值,那天听房引起得亢奋,劲还没下,一大早就打扮的齐齐整整,找了个借口,提前把李昶风叫了过来,李昶风满脸倦容的埋怨说:“你也真是,大早起就把我叫起来,不中,太瞌睡。”说着歪头就想往床上倒。絮蕊也不急,陪笑道:“不是想早点看见你,十八天了也是熬不上啊。别睡了,真有事说,真有事说。”李昶风倒在床上眯着眼,絮蕊说:“二哥说家里造湖,造地太忙一大早就走了,没敢惊动你。”李昶风忽地坐了起来说:“你咋不早告诉我,说啥也得送他一程啊,”絮蕊说:“放心吧,失不了礼。我打发絮媚套了辆大车,拉了一车的礼布,够村里穿几年,二哥还拿走你几只好毛笔。”李昶风说:“二哥是头一次往家里来,说啥也得送送啊。走时有啥交代没有呀?”絮蕊说:“二哥走时说了,要把你仗义疏财,造福乡里的事迹如实告诉村里,让村里人放心,让爹爹放心,还说既然下山了,一定要给祖宗争光,别丢了祖宗的人。”絮蕊端来了漱口水,和洗脸水,打发李昶风盥漱,李昶风渐渐的精神起来。絮蕊说:“今天大早起送礼的还连连不断,午饭时你可要给大家见个面,很多人嚷嚷着想当面给你道个喜。”李昶风说:“那倒不必,真没想到会惊动仨县的老百姓,这些情意我会牢牢记在心里的。”絮蕊说:“想不想听听我们听表叔洞房的新闻,咱那表婶呀,真是好身段,你是没见又白又匀称。还风骚。就是表叔不懂一点风情,太不争气、、、、、、”絮蕊添枝加叶,娓娓动听,一会可把李昶风说的心热起来。不由得把絮蕊揽在了怀里。刚要温存,二妮披散着头发闯了进来,说:“大早起你们干啥?黄局长,大肚子姑爷,还有几个队长,都在前厅等着,热锅上的蚰蜒一般,也不知道是啥事。”李昶风携着絮蕊的手来到前厅,黄局长正哆嗦着手抽烟,几个马弁在外面牵着马不敢远离,大肚子姑爷见两人情意浓浓的样子十分抱歉说:“絮蕊呀,真有过不去的火焰山,难主你舅舅了,要不是这大早起会上门麻烦,”黄局长满头汗水,衣服也被汗水溻湿了,紧紧地贴在身上。脸色铁青,李昶风挥手道:“都坐下,天塌了,地陷了。黄局长狠狠地抽了两口烟说:“修河的工程本来很顺利,三万多民工,工程进展很快。路过夼县时,有个大财主,姓冉,财大气粗,和省里的大帅是连襟。最近又和鬼子交了朋友,咱修河路过他家的地时,被挡道了。李昶风说:“绕过去,绕过去,远点就远点。”黄局长说:“没法绕,咱修的山河需要的是高岗地,易于平改放水,我们修的河一路上用的都是较高的地势,“大肚子姑爷说:“那行冉的,纯粹是孬孙,他那点高岗薄地,都知道种啥啥不长。一亩地陪他两亩地的钱还不中,他那地段上有几个老坟头,连个烧纸都没人压,谁知道是不是断过后的坟头,就这,一亩地他要10亩地的银子,一个坟头要上千两银子。你说可恶不可恶,”黄局长说:“没法了在他家地头停工好几天了,”那老冉请来鬼子地头上架着机枪。大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