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的心思。李傕当然明白,李傕就是要借着这场叛乱。借机消磨韩遂的实力。未来可以少一个人分润利益,那不是好事吗?不过李傕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过明显,那样的话会让羌人统领们感到寒心的。在听到韩遂的请求之后,李傕沉吟了一下,回头对郭汜说:“咱们每人派出五千步军,换下韩遂将军一万部众。如何?”
和李傕久为搭档,郭汜对李傕的心思自然了如指掌。他知道李傕虽然是在对自己说话,其实就是在告诉韩遂,只能让韩遂撤下来一万军士。这是最大限度的让步了。当即,郭汜没有任何异议,一口答应了下来。
韩遂对于二人的这个让步,显然不太满意,可是无奈情势比人强啊,韩遂的实力没有李、郭二人强大,这次叛乱又是以这二人为首,韩遂纵然心有不甘,也只要无奈的接受了下来。
在韩遂撤下一万先锋,李傕、郭汜各自补上去五千军士之后,叛军的攻势,再次发动了起来。
京城城墙上,张龙已经完成了三轮齐射,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可能尽快的把红衣弩炮上的劲弩射光,为叔父张济报仇!在张龙的带动下,地归精锐们操作红衣弩炮的速度,也要比平时快上一些,装弹的间隙也被大大缩短了。
在红衣弩炮毫不间歇的劲射下,城下的叛军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在短短百步的距离内,他们已经付出了两千多条生命了,可是依旧在李傕的呼喊下,不得不硬起头皮,继续向京城城发起冲锋。
一名羌人首领被射下来的劲弩激怒了,他一把扯掉身上的铠甲,露出精装的上半身,大吼道:“怕死不是好男儿!儿郎们,随我冲!”跟随在他身边的部落族人,纷纷大吼一声,加快脚步跟在自己首领的身后。
刚刚还在奋勇向前的羌人首领,下一刻就被张龙射出的劲弩击成了碎片,标枪型的劲弩把他的身体刺得支离破碎,变为一堆碎肉。这名羌人首领的身死,让其他的几名冲锋中的羌人首领感到了畏惧,羌人不怕死,但是这种无从抵抗的死亡,极大地打击了他们不怕死的决心。
从五百步外冲到距离京城城一百步的地方,短短四百步的距离,叛军们足足丢下了近万具尸体,其中只有一半人是被红衣弩炮直接射杀的,其余的人要么是受伤倒地被身后的人践踏而死,要么是因为惊慌自相碰撞而亡,总之,在红衣弩炮的威慑下,叛军的阵型,已经开始出现混乱了。
趁着叛军的混乱,元起伸手举起了雕翎弓。这张宝弓,是死去的元宏赐给元起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在战场上使用过了。抽出两根雕翎箭,同时搭在弓弦上,元起沉着的下达着命令:“所有弓弩手准备,敌人再接近十步,立刻发起攻击。”
一万名天归军精锐立刻整齐划一的举起了手臂,并迅速调整好了射击的角度。和天归军同时动作起来的,是没有操控红衣弩炮的另外五千名地归军,他们的动作和天归军一模一样。比这两支精锐稍微慢上一线的,是四千名胡子拉碴的老兵,从他们的衣着上来看,应该是西凉的军士,能在京城城中出现的西凉兵,他们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一定是马腾留下来的四千胡子兵了。在胡子兵之后,才是镇守在京城的数千御林军中的弓弩手,他们在步曲的带领下,略显杂乱的举起了手中的弓箭。
王密、步曲师徒是高手没错,但是他们不是真正的将领,训练士兵的程度远远不及高顺、徐荣这样的兵法大家,而且驻守在京城的御林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元协的私军,平时根本没有机会真正的踏上战场,体验战场上那种生死一瞬间的感受的,心理素质和手上的反应差一些,也在常理之中。
十步的距离很快就被叛军们跨过了,元起率先把雕翎弓上的两根雕翎箭射了出去,他的目标,是两名叛军中的中层军官。虽然很久没有在战场上射箭了,但元起平时在射术方面还是花费了不少时间去训练的,因此,他的射术并没有落下,反而还略有精进。被他当做目标的两名叛军军官,应声落马,干脆利落。
随着元起的射击,京城城头上的两万多名弓弩手,纷纷寻找目标开始了散射。这些箭弩大体上分为两种,一种是比较短的弩矢,采用平射的方式射出,这是属于天归军和地归军特有的射击方式,在溪子连弩的作用力下,弩矢本身具有极强的穿透力,他们只需要瞄准目标就可以了,因此他们的效率明显很高,叛军中中下层的军官,遭受了他们的集体攻击,大量的叛军军官和身边的亲兵,被他们射落马下。
另一种射击,则是采用抛射的手法,把手臂长短的箭矢抛射到半空,在到达顶点之后,再从高空呼啸着落下来。这样射箭的,是胡子兵和御林军等常规军士的射法,弓没有弩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