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芷华摸着自己的下巴,嘴里念叨着:“这不可能啊!”
“爹,会不会是你想多了,这天剑剑柄就是被人给偷了,而偷的人是个外人并不是姚家或者阮家的人?”
“无论如何,不能松懈,一天你坐不上城主的宝座,一天我们就不能放松警惕!”
樊芷华其实并没有多虑,姚家既然没有得到天剑剑柄,自然不敢堂而皇之地有什么动作,毕竟自己手上没有什么可以仰仗的东西嘛!
姚其荣也把目光盯在了阮谷茂的身上,他还知道最近樊芷华找过阮谷茂。
听报信的人描述樊芷华出阮府的时候阮谷茂客客气气地把人送到了门口,他就知道樊芷华想要拉拢阮谷茂这件事情并没有成功。
既然樊芷华没能成功和阮谷茂结盟,那么自己就还有机会。
阮谷茂预料到自己可能会成为香饽饽,自从樊芷华走了以后,他就等着姚其荣来呢!
姚其荣来到阮府,阮谷茂也是在客堂见他,两个人分宾主落座以后,姚其荣就开始和阮谷茂东拉西扯起来。
姚其荣和樊芷华不同,他更加喜欢和擅长察言观色。
如果说樊芷华喜欢单刀直入的话,姚其荣就比他老道很多,他这一次来就是想要探一下阮谷茂的口风。
阮谷茂和姚其荣相处这么久,自然知道他的处事方式,所以他只字不提现在的形势,就是陪着姚其荣东一句西一句地瞎胡扯。
两个大男人大白天扯皮,一口气从下午扯到了傍晚,阮谷茂也不说留姚其荣在家吃饭,姚其荣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一下午都没有和自己表明心迹,说明他其实也没有和自己结盟的意思。所以他看天色不早也告辞回府了。
要说一个家族是否兴旺光看老子不行,还得看小的。
姚远山相比起来樊青松来更加地沉稳老练,这也许是和姚远山比樊青松年长有关系,但其实更多的还是和个人的性格有很大的关联。
“爹,怎么样?”姚远山问。
姚其荣摇了摇头。
姚远青说话了:“他不同意吗?”
姚其荣现在也有点拿不准这个阮谷茂是仍然在考虑呢,还是直接就想保持中立。
又或者阮谷茂自己也想反,所以不愿意和任何人结盟?
很快姚其荣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要知道姚家想反都想要与人结盟,如果说阮谷茂真的想反,那么现在肯定会迫不及待地和自己结盟。
毕竟和自己一起对付樊家肯定容易过和樊家一起对付自己。
他这样寻求中立的原因是什么呢?
会不会是他想要静观其变来一个坐收渔利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有必要先除掉他了。
但是姚其荣不想贸贸然行动,他还需要好好想清楚,无论如何是不能让这个姓阮的保持中立的,他想坐收渔利那是故事!
“我们要提防老阮家坐收渔利,你们有什么对策?”姚其荣问。
“爹的意思是说他既不肯和樊家联合,也不对我们投诚吗?”
姚其荣撇着嘴点了点头。
“他是明着说还是就是不说呢?”
“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当面问,可是我去他府上什么意思他不会不知道。如果他想要和我谈,这一下午自然早就提起话头了。阮谷茂不是那种心里憋得住事儿的人。”
姚远山心里想,他不说,不说代表什么?姚远山对阮谷茂不了解,但是他还是了解阮山麟的。
“爹,我不如去探探阮山麟的口风得了!”
“这也是个好办法,去办吧!”
比武之前,阮山麟是在袁府任职,比武之后袁英就没有再叫阮山麟过去府上了,所以现在阮山麟基本上是属于闲赋在家的状态。
公子哥儿闲赋在家一天天也没有什么正当事情做,最多的时候他就是在街上闲逛,去茶楼喝茶,或者和其他公子哥儿们胡扯打发打发时间。
姚远山在街上终于找到阮山麟的时候,他正吐沫横飞地描述着自己在擂台上有多么英勇。
现在樊青松最后获胜,加上阮山麟不在袁府任职,捧阮山麟臭脚的人远没有之前的多了,甚至有人还会质疑他的一些话。
他刚刚介绍完自己的“先进事迹”,人群中就有人冷哼了一声,阮山麟正想发作,没想到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阮山麟回头想要骂,却看到是姚远山来了。
阮山麟见到昔日好友,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来开心还是什么,他动了动半边嘴角,似乎是笑了一下。
“怎么了,这么久没见,你把我名字忘了?”姚远山说。
阮山麟这回不是动半边嘴角了,而是真的笑了:“哪有的事儿,没有的事!”
“走吧,咱们哥俩很久没有一起喝一杯了,去喝一杯,走!”说着姚远山就硬拉着阮山麟,也没管他同意还是不同意。
两个人走进了附近一家酒楼,小二认得这两位族长家的公子,赶紧给他们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上好酒菜。
姚远山没有着急说话,端起酒杯先敬了阮山麟一杯。
阮山麟和他碰了一下杯,放下却没有喝。
姚远山喝完了见阮山麟面前的酒杯没有动,开玩笑说:“怎么,你怕酒中有毒我害你啊?”
阮山麟“嘿嘿”笑了:“要害也得害那未来的城主不是?”说着就把酒杯端起来喝了。
“你有多久没有见过青松了?”
“擂台上和他对战以后,我就没有再见过他了!”阮山麟双眼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