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桌上的斗点游戏正在继续,庄家掀开了底牌,闲家也陆续开牌。
“庄家胜,闲家输。”站台小姐扫了一眼桌上的牌,示意道。
敖义本就不抱希望,把手里的牌扔了出去,拿起桌上的筹码,与秦乐准备换张赌桌,再决高下。
两人起身,绕开身后的男人,在远处一张赌资较大的赌桌旁停了下来,这张赌桌玩的是斗牛,五张牌。
赌桌前恰好有两个空位,敖义看了秦乐一眼,秦乐点头同意。
正当敖义打算坐下的时候,秦乐突然察觉不对劲,顺手拉了敖义一把,敖义感觉,回过头去,看,是秦乐:“怎么了,你突然拉我干嘛?”
敖义疑虑道,秦乐赶紧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往身后看。
往身后看,看什么?敖义莫名的把头转过去,只见刚才那个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似乎也在向这边移动,而且行走的方位貌似就是这张斗牛的赌桌。
“这也太邪门了吧,我们走哪,他跟哪。”敖义显得异常尴尬,抱怨了一句。
秦乐安慰道:“算了,毕竟这条路不是我们的,我们能走,他也能走,大不了我们再换一个地方,我就不相信他还会跟来。”
“也罢,只能这样了。”敖义叹了口气。
“叮叮叮。”斗牛赌桌的站台小姐敲响了警铃,对敖义两人示意道:“两位先生,请问你们要坐庄吗?”
一听这话,敖义回过神来:“不不不,我们不赌,不好意思。”
说完这句话,敖义再次把赌桌上的筹码拿了回来,与秦乐站到一旁去,腾地方给别的赌客。
“那我们现在去哪?”敖义拉着秦乐走至一旁,问。
其实秦乐早就有了想法,他指了指对面,说:“你看,那男的不是离开原来的位置,跑这边来了吗,那我们也别费劲再去找别的赌桌了,他要到这边来,那我们就回到刚才来的地方继续斗点去,如何?”
“好主意。”敖义赞同。
两人起了身子,再次绕开曾站在身后的男子,回到原来的斗点赌桌。
庆幸的是这张斗点赌桌还有空位,并未坐满。
为了再三确认那男人有没跟来,敖义特地留意了一会,没看到人影,便放心的与秦乐坐了下来。
站台小姐一见,是之前刚走的两位赌客又回来了,恭敬的鞠了一躬:“欢迎两位回来,请两位下注。”
敖义自信满满的看了一眼秦乐,意思他看看接下来的牌怎样。
由于这是新开的一局,牌全部重新洗过,所以秦乐一时也有些期待,左眼的目光焦距在赌桌发牌盒的扑克上。
一眼扫去,目光透过纸牌,看到内里,一张张纸牌的点数一清二楚的出现在秦乐的左眼里。
只是看过之后,秦乐大惊,脸色匪难。
敖义心里好奇,追问秦乐道:“怎样,这一把的牌如何?”
秦乐咬了一下嘴唇,启齿道:“四哥,见鬼了,牌依旧还是那么烂,把把输。”
“什么?”敖义一下没忍住,喊出声来,引得身旁几个闲家带着异样的眼光一齐看向敖义。
见众人目光集中看向自己,敖义也觉尴尬,忙说声:“抱歉,不好意思,失态了。”
几个闲家才略略点了点头,收回目光,继续看着赌桌。
奇了怪,牌怎么还会这么烂?敖义百思不得其解,一瞬间陷入深深纠结中,秦乐在一旁也很尴尬,沉默不语。
在这一刻,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们怎么还不下注啊,是不是不会啊,不会,我可以教你们。”
听见声音,敖义与秦乐猛然回过头去,只见身后站着一人,此人就是那个倒了八辈子血霉、刚才一直站在两人身后的混蛋。
这家伙什么时候过来的?
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敖义咬牙切齿,秦乐一肚子火,总说牌怎么还会这么烂,原来是这杀千刀的家伙又回来了,还不动声色的站在自己身后,什么仇什么怨,自己赌个博容易吗,为何苦苦相逼。
是可忍孰不可忍。
敖义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兄弟,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男子见敖义脸色不太好,赶紧退了一步,僵硬的肢体像个木偶,嬉皮笑脸的说:“缘分,缘分。”
“缘你大爷,哪门子的缘分。”秦乐耐不住性子,冲对方吼了一句。
男子非常市侩,见秦乐冲自己发火,吓得缩成一团,急急忙忙拍马屁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们先消消气,消消气。”
男子咽了咽口水解释道:“我不是跟着你们,我是有事过来跟你们商量。”
商量?敖义瞅了对方一眼,这张老脸皱纹横生,脑袋上秃毛随风摇摆,还想跟我们商量,商量什么,商量怎么把我们带入神坑是吧。
顿时,敖义就不想和对方多说一句话,但是你不想说,对方似乎却没有停下来的yù_wàng。
“本人姓周,叫周村,两位一看就是初来咋到,多少对这赌场的规则与赌术不了解,但是现在好了,你们遇到了我,只要二位肯花一点小钱,我一定帮两位获得丰厚的回报。”男子说这番话的时候,两只眼睛一直盯着敖义手里的筹码,像是一个饥渴的少妇,久久不能自拔。
看男子这幅模样,秦乐知道这就是赌场里典型的烂仔,已经是输的身无分文,全靠骗点新赌客的小钱赌博为生。
“就你。”秦乐摇了摇头:“你这话骗骗那三岁小孩还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