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那不受控制般的离奇力道,孟饮秋不由自主,嘴中喊道:“快快闪开!”
当他看清人影之时,正是因为自己所飞的方向,正对着那一席黑衣的风百柳。
风百柳一人拖着那三名天都将军,虽说僵持不下,却冷不丁被人一撞,还未看清来者是谁,便听闻那声高呼,旋即似被一座大山压倒,头晕目眩间,横飞出去。
速度之快,已经是匪夷所思,雨露亭岸边河流,迎接着两人身体,激起阵阵水花。
“书呆子,怎是你!”风百柳慌忙间,吃力的惊呼。
孟饮秋更是一问三不知,而此时,二人视线中,那三名金色光芒,亦正向这方急速袭来。
“快走!”
风百柳拉着孟饮秋,急冲冲逃遁。
这下好了,孟饮秋不知怎么,简直换了个人,说走的同时,拔腿的那瞬间,便生起一阵狂风。
风百柳目瞪口呆,这书呆子,几时这般……
速度之快,丝毫不比风百柳逊色,两人往半酒庄方向逃去,不过眨眼功夫。
穿过竹林,半酒庄外,孟饮秋尚还快过风百柳一步。
只是眼看就要进庄,却慌不忙的,脑袋被撞上了一个东西。
哐当一声,孟饮秋便一屁股摔倒在地。
那半酒庄门外,似有一道密不透风,肉眼完全看不清的屏障阻拦。
风百柳喘着大气,大骂道:“这老不休的,平时倒没见他这般谨慎。”
说罢,抬手往前一指,冰蓝色的焰火于手间迸发而出,清晰可见一道豁口。
赶忙拉起孟饮秋,跑了进去。
进庄后不忘修补那豁口,风百柳忙得不可开交,而同一时间,那追逐过来的三道金光,速度亦不慢。
不过可惜他们尽皆被挡于庄外。
朱百杨毫发无损,悠闲自得的在庄内品茶,但见这两人过来,只是轻笑一声,吹了吹那还冒着热气的茶杯,道:“师弟,这一战可算快活?”
“快活个屁!”
风百柳一把夺过朱百杨手中茶杯,咕噜一口将其饮尽。
再又神色诡异的打量起了孟饮秋,而这书呆子,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站在一旁。
风百柳皱着眉头道:“方才,你为何不下手?”
“我......”
“我什么我,你给我解释!”风百柳喝道。
而那石桌前的朱百杨只是摇了摇头,少时一声长叹,拂衣而去,留下一句:“此地不宜久留。”
风百柳也没理会他,眼下只想着孟饮秋给他解释。
却不知孟饮秋又如何能够解释出来,那个王妃,分明就是陆晴霜。
风百柳不依不饶,猛的上前一步,揪起孟饮秋那早就撕破的衣衫,不想这一出手,那衣裳尽皆剥落,剩个赤条条的裸露肌肤,一览无余。
“好小子,现在有能耐了,那该死的畜生呢?”
说完便往门外看去,结界内似乎与世隔绝一般,那三名身披金甲的天都将军,仍然没有离去,只是这结界异常坚固,他们面上神情有趣,倒是头一回遇见了难啃的骨头,绞尽脑汁也是突破不了这层防御。
孟饮秋一把甩开风百柳,不说一句话,走向自己原先休息的屋里。
风百柳愣了一会,嘴里嚷道:“你给我等等。”
房门紧闭,孟饮秋不愿给他开门,门外却一直持续着风百柳吵闹的声音。
孟饮秋不耐烦道:“风兄,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睡不着觉!”
“快开门!”
又是一阵敲门声,孟饮秋被逼无奈,皱着眉头让他进来。
屋中,没有燃烛,很是漆黑,唯有黯淡的月光无力的照亮了一些门边。
风百柳一进来,便开门见山道:“那妖孽,与你相识?”
“她不是妖孽......”
“好好好,那你倒是说说,那些个孩子,是怎样死的?”
“你可有证据,证明当真死于她手吗?”
“我没有。”
风百柳不待他开口,便冷笑一声:“可是,当时你没见她模样,想置我等于死地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更不清楚,是你叫我随你去杀人,你事先不说,后来便带我去那暗室,叫我看到那人间炼狱,我既不是号令百万兵马的将军,更不是雄踞一方的宗师,你为何救我?又为何叫我去杀人?我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帮我?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风百柳愣住了,他浪迹天下,何尝见过这般书呆子,斯文儒雅的书生他遇见的没少,但是孟饮秋这样的,他回忆不起来有任何一人,是像这般愚昧的。
转身便走,不忘带上门,用了很大力气,导致门关上时,那动静一点也小不了。
“唉......”
风百柳一人独处,静立月下,想自己好心救人,好心除恶,却换来那书生的满心怒火。
“长夜漫漫,我风百柳,几时这般落魄过......”
他并没有落魄,只是得不到理解,说起来,自己当初救他,也只是看在曾经山中偶遇,觉得有缘,哪曾想,事到如今,这竟是个冥顽不化之徒。
若非自己练气之人,对于游魂一物,束手无策,他哪里又会叫上孟饮秋。
而说到练气,早在初开天地时,便就出现,万物相生,灵气聚集之处,便有借气强健己身之人,又称作“修士”。
世间修士却又不止这一种,风百柳师兄弟,自幼跟随师傅练气,只是朱百杨对于百草兴趣浓厚,所以到了今天,除了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