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来说,壁画身上有用的内容是就大抵结束了,他的吃穿生活和我们并无太多干系,如果可能的话,就把它们留给真正的考古学家慢慢考究吧。唯一有趣的,那“请君入瓮”的人并不真的在请条状生物入鼎,按照其它壁画上的描述,他无论坐卧全是这个姿势,头也只偏向右侧,所以只能看见他右侧的脸。
呃,类似蛇精的脸,实在只能佩服画技之高了。
“其他埃及壁画上的人也没有下正面像”。朗玄清说道。“你是说,这里和埃及有关,那个有诅咒的半塌金字塔?”白姐蹙眉道。“可能性微乎其微,先不说埃及离这里差不多要相隔一个大洋,当时的年代僰人也没有这个资力。”他们口中的埃及行动我并不知情,所以没法提供信息,索性转身再摸索摸索看看有什么新发现。
通道像是笔直的,我打算叫上铁头向前走走看,手电挥处都没有他的身影。“铁头?!”我叫到,没有人声回应,只有隐隐地嘤嘤声,像刀刃在石壁上摩擦的声音。
诶?不会躲哪睡觉了吧,料想也是睡不着的。我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回应。我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大伙也严肃起来,一边念着的不省心,一边连忙收拾东西准备寻找。通道东西走向,我们当时一路从石室向东跑到这,慌不择路,根本没有注意有没有岔路。
想到那个傻大个竟然自己一个人不打招呼就走,真是气不过。我们觉得铁头回去的大些,于是原路返回,一路走一路喊,回答我的只有嘤嘤声,而他们都说什么都没听见,耳朵出问题了么?唉,肯定是在这没人声的鬼地方待太久了。
回到石室门口,摸上石门发现已经没有了热量,满是冰凉的气息,果然不出所料,石室门口对面就有一个岔路口。
路口黑漆漆的,一望无底,正当我手电光亮一挥处,一道白影忽的袭来,像是穿过了身体,只有留下得冰凉触感来证明这不是幻觉。到底是不是呢?没人可以说清。我闷哼一声停了下来,觉得身体有些僵硬。而朗玄清和白姐像是没有看见,没有听见的样子,继续一边走一边喊。
不,还没完,蓦地,胸口好像被打了一拳,闷的难受,恐惧从心底蔓延,像游蛇,在身上游走,冷冷的、滑滑的触感。似亲昵地爱抚,又似嘲讽地戏谑,被恐惧淹没的感觉,就像溺水、看着离水面一点点远去,眼前慢慢模糊,直至窒息。光亮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了,黑暗涌来,我失去了视觉,安静中只有淡淡的、漂渺的嘤嘤声,还有呼吸声。
沉重的呼吸声,不是我的!他来自我的身后,有规律的喘息。
谁?!我惊悚地汗毛立起,没有转头的勇气,心里有个声音,跑!跑!但是腿像是灌了铅,跑过了三千米一般,移不动步伐,我想喊叫,奈何口中发不出任何声音。
突然觉得胸口一凉,紧接着全身的力量在迅速流失,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往后倒去,没有痛楚、没有惊心,一切平平淡淡,好像死了是件平静的事情。
然而时间被拉长,感觉自己有了置空能力,闭眼的那一刻,隐约看到了一双柔情万千、闪着光泽的眼睛在注视着我、带着笑意,还有飘着的长长发丝,影像模糊。好累,好累,终于可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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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太阳穴上有一点冰凉,接着上火辣辣地热起来,我猛得睁眼,不是熟悉的白花花的天花板,而是灰色的石顶。
“醒了,醒了。”我听见了白姐的声音,接着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风油精味道,不禁精神一振。我怎么会倒在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一堆问题像是乱麻在脑袋中缠绕。“我晕倒多久了?”我稳了稳神问,“两分钟不到。”白姐答到。两分钟?怎么可能?明明好像过去了几天几夜。我环视四周,发现除了铁头,其他人都在。“快收拾东西去找铁头,他失踪了。”朗玄清看了看我,先前走去。
原路?!他们的决定还是原路返回。
巧合吗?愕然间,我还是跟了上去,白姐一路走一路喊,已经走出不少,我快步跟上,很快到了石室门口,同样的阴凉、同样的岔路口,他们同样慢慢进入,啊!还在梦里?!我不想再体会那种溺水的感觉,宁愿,一睡不起。我不顾一切的跑起来,管他前路的魑魅魍魉。前方的黑暗翻腾,耳旁风呼呼向后倒去,我还在跑,在这条没有尽头的路上做着无为的挣扎。没有光明、没有希望,我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但是,唯独摆脱不了的是声音,嘤嘤之声回旋,被狭窄的石壁反弹,辨不出原声,嘲笑之意更甚。有种错觉,好像有一个隐秘的人,看着在他手下奋力做着无用挣扎的人儿,掩嘴嗤笑。终究累了,如影随形的呼吸声也终究赶到了我的身后,我也终究躲不了难受的沉溺。
疲倦的眼,死寂…….难忘那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我追得那么痛苦。
睁眼时,果真不出所料,熟悉的风油精味,熟悉的话语,原样的套路。如此几次,无尽轮回。
也许真该反抗一下了!赌一把!
不等白姐扶我,我自己一下跳起,没有任何犹豫,冲进了相反的通道。破己梦,逆其道所为,不成禁局。
果然这次没有嘤嘤之声缠绕了,安静了许多,这种寂静就像我以一个入侵者的身份闯入了一个沉睡着的且未知明暗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