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忠心的奴婢,不要也罢,父亲这才允了这二人,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你失忆的事,这两个大胆的奴婢昧着良心,隐瞒了此事。要是父亲知道了此事,早就接你回府了,还能任由你在庄子上受苦不成。”
陆文轩说的情真意切,陆老夫人和秦氏想想也对,这么多年陆文轩对原配蒋云梦和女儿菲儿真是好的没话说,菲儿小时候出过痱子,红红的痱子遍布全身,找了几个大夫都医治不好。
把蒋云梦急的哭成了泪人儿,陆文轩也是煞白了脸。
当时听说赣南有个游医专治这个病,陆文轩不远千里赶到赣南大费周章,才把人给接了回来,这才治好了菲儿的病。
还有蒋云梦当时怀菲儿贪嘴想吃梅花糕,这梅花糕当时在彬州城只有城西的梅花铺子才有。大冬夜的,他们一家住在城东,也是陆文轩半夜起榻从城东一路赶到城西,敲开了人家铺子,才连夜把梅花糕买了回来给蒋云梦吃,这事儿秦氏还羡慕了好久,也在陆文涛面前念叨了好久。
这样一个人人称道的好丈夫要说会对妻子下手,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
经陆文轩这么一说,陆老夫人和秦氏心中的想法又有点动摇了。这么多年来陆文轩是怎么对蒋云梦母女的她们看在眼中,那是真的疼宠,她们真不该怀疑他的。
陆老夫人冰冻的身体又渐渐暖了过来,呼吸也慢慢平缓了下来。
要说这屋子里,也只有陆文涛面不改色,心不跳,安安静静地看着听着。
“是吗?既然林妈妈和秋雨来了府上,父亲也放了她们奴籍,您就没想过到庄子上看看女儿,这三个月女儿可是没有一天不想着府上,想着家里人。”少女神色悲切地说道,“只可惜这么久,也没人过来看我。我就在想是不是大家都不喜欢我,才会这样。”
“大小姐,你可别哭。府上没人喜欢你,咱蒋府里个个当你如珍如宝,这不,还遣了奴婢伺候你,夏末可是顶顶喜欢你的。”
这个挑事番非的臭丫头,说什么混帐话。
什么陆府没人喜欢菲儿,她顶顶喜欢菲儿。
她们陆府上下对菲儿难道就连一个丫鬟都不如,还要一个外来的和尚来念经,说出去陆府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这时候要没人跳出来说喜欢她,那真就坐实她的话,这陆府上下个个不喜她,所以才放任着她在庄子上不闻不问,这蒋家就是要借机闹事,陆府上下也能再经受一次闹腾,于情于理这事儿,她们陆府站不住脚。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从前那个怯懦的小丫头,会在众人面前把事情捅破,如此明目张胆地张牙舞爪。
那无辜而又委屈的表情,生生就是让人欺负了的模样。
众人心中噎的不行,偏偏不得发作,还得法子哄着她,不提有多郁闷了。
陆文轩深吸一口气,维持面上的平静。
目光慈爱地看着她,说道,“菲儿,是父亲疏忽了,以为你想在庄子上静静心,不想让人过去打扰。既然你要留下夏末这丫头,那就留下吧。明日父亲再让你母亲给你物色几个丫鬟。”
这得是多大的恩赐啊,菲儿嘴角咧了咧。长公主,母亲,呵呵。
“是啊。”一旁的秦氏忙出来打圆场,拉着她的手道,“菲儿,我们一家子哪能不喜欢你呢。乖了,二婶知道你心里委屈了,今日你祖母病了,我们就让她好好休息。”
“父亲大人我有夏末在就够了,就不劳烦长公主了。”她转而对着秦氏说道,“二婶说的事,我们还是不要再烦着祖母,让祖母安心养病。”
这时,翡翠煎了药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长公主殿下身边的婢女。
“驸马爷,长公主这会身子有些不舒坦。”她说道。
那婢子说完,屋内众人面色怪异地变了变。
屋子里的人没一个傻的,想想就明白怎么回事,这是催着陆文轩回新房了。
大景朝的这位长乐长公主还真是想一出就做一出。
众人齐齐向陆文轩望去,只见面色一急,对着榻上的陆老夫人道,“娘,长公主身体不适,儿子就回依柳苑,明早儿子再陪长公主一道过来看您。”
陆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陆文轩头也不回和那婢女出了福寿堂。
躺在床榻之上的陆老夫人心中却是不快及了,她心悸发作,这才叫了长子过来。这都没多少时间呢,长公主就派人过来叫人,说她身子不舒坦,这话谁信。
菲儿几步上前,对着陆老夫人的床塌施了一礼,道,“祖母,天色已晚。那菲儿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菲儿明天过来看您。”
说完,又对着秦氏和陆文涛福了福,秦氏对着她干巴巴地笑了笑。
客气地说道,“菲儿,二嫂送送你。”
“不用了,谢谢二嫂,我和夏末一起回去就好。您还是留下照顾祖母。”
秦氏本就是随口一说,也不再坚持,“那二嫂就不送你,你自己路上小心。翡翠,你给大小姐拿个灯笼,我来伺候老夫人喝药。”
翡翠遵命,拿了灯笼,夏末接过和菲儿一起踏出了屋子。
陆文涛坐在床塌上,扶起陆老夫人,让她靠在他的身上,秦氏拿起汤药一口一口喂到陆老夫人口中。
“哎,我老了不中用了,文轩有了新媳妇忘了娘了。”陆老夫人喝了一口汤药,叹气道。
陆文涛和秦氏对视了一眼后,说道,“娘,那哪能呢。论孝顺谁也比不过大哥啊。”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