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摸着胡须说道:“没错,要想用好剑。就要熟悉剑的秉性。”
“可熟悉剑,就能做到让剑气随心所发吗?”
“你必须把剑当做你身体的一部分,把剑刃当做你经脉的延伸,这样才能如臂使指。”
“把剑当做我的一部分,让剑如臂使指。”
燕宇一边默念真人教给自己的法门,一边拿出烈火剑。他将灵力灌注于右手,又努力将灵力贯彻于三尺青锋。然后将剑朝一个大树一挥。
三息之后,一道火红色剑气像一条火蛇一样冲出烈火剑。瞬间大树就从中间被劈为两段,两半原木分别朝两边倒去。
“太慢了,燕宇。你不需要过于讲究威势。力争做到让灵力随心而发、随性而发。”
燕宇于是不再蓄势,他举起剑就朝着大树一挥。一息后,一道赤色剑气朝着一个车lún_dà的巨石飞去。刹那,那巨石上就被刺出一个半寸直径的小洞。
“就这样,不要蓄势,随心而发。在战场上你的敌人是不会等你蓄势而发的!”
烈日下,燕宇一丝不苟的挥舞着烈火剑。渐渐地人和剑的气息开始融合,似乎人就是剑,剑变成了人。他整个人似乎都变成了一道熊熊燃烧的火焰。
……
在接下来的一天里,燕宇完全成了木偶。为了准备足够的灵符。燕宇不得不忍受寂寞,蜷缩在脑海的中央。
夜像墨汁一样浓。被上身的燕宇还在炼制符液、画符。制符带来的灵力消耗让真人感到精疲力竭。还好这具身体是燕宇的,不是玄妙真人的。所以真人倒也没太怜惜。
真人屏蔽了疲劳、困倦的感受。他像一个辛勤的蜜蜂一样,站在操作台前进行制符。
“好了么?真人?”燕宇开始耐不住寂寞。
真人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好了,小子,在忍耐一会儿,最后一张冰龙符就炼制好了。”
这张符用上了冰封巨龙的精血。因此威力大、品阶高。可正因为如此,这张符也就格外难以炼制。为了依靠燕宇并不浑厚的修为把这张符制出来。真人不得不一丝不苟,尽可能的运用技巧绕过壁垒。
渐渐地,被上身的燕宇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气喘吁吁,原本被压制的疲惫爬上了他的眉梢。
最后一笔终于画完,整张灵符散发出了冰寒的气息。真人感到疲惫和空虚达到了极点。他呻吟一声,化作一道青烟朝着胸前的玉佩飞去。
“小子,冰龙符制好了。现在我把身体还给你了!”
燕宇高兴地从脑海伸出思感的触角,重新支配自己的身体。一阵全身酸麻的感受,占领了他的感官。
“真人,我感到全身好麻、好酸。我的全身都像要被榨干一样的疼痛。”
真人躲在玉佩里发出了呵呵的笑声。
“傻小子,为了炼制最后那张灵符,真人我耗尽了你全身的灵力。包括你储存在筋肉和骨骼里面的灵力。你自然是浑身一震酸麻和空虚了。”
听到真人的笑声,燕宇感到自己被嘲弄了。
“喂,老头,不要笑好不好。我现在很痛苦。”
“好啊,下回你自己动手制符好了。真人我年老体衰的,还不愿意给你干呢。”
为了恢复体内的灵力储备,燕宇不得不打坐盘息。新的一天很快就在忙碌中度过。
……
夕阳西下,在西方的天际里留下了最后一抹余晖。黑风崖上夜风渐起,将一条60丈长的大船吹的随风飘荡。幸好铁锚将船牢牢地固定在山崖上。
这艘船俗称“飞船”,是一种仙家的运输工具。它可以容纳300多位旅客。并将这些人送到数万里外的地方。
清点了人数之后,200多位修士纷纷登上了这艘飞船。
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喊道:“欢迎大家乘坐天使号飞船,天使号将会把大家送到西垂边塞。希望大家遵守本船的规定,尽量不要在船上动武。以免损害船只,危及飞行安全。”
忽然,船身出现了剧烈的摇晃。燕宇将头探出舷窗,只见粗大的铁锚正被升起。失去锚定的船像山路上行驶的马车那样发出了剧烈的摇晃。
随即,一对洁白的翅膀随风展开。这艘数十丈的庞然大物像传说中的大鹏鸟那样扶摇直上。
“飞起来了,看地上的人和树木在变小。”一个三十多岁的刀疤脸汉子大喊道。
燕宇马上矫正到:“不,那不是树木在变小。是我们越飞越高。飞的高了就显得树木小了。”
刀疤脸感到自己的权威收到了挑战。他脸上一红,刷的站了起来:“小子,就是地上的东西变小了。我们施展了缩地成寸的法术,所以才能飞的这样快。”
“缩地成寸?”一个胖子笑道:“你真会开玩笑,只有大乘期以上的修士才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大乘期修士那只是传说中的人物。”
刀疤脸恼羞成怒:“小子,不要多嘴。老子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
他是一名接近筑基中期修为的修士。在这一群人里,他的修为堪称前列。因此他自持修为较高,颇有些目中无人。
那胖子愤怒的站起身:‘别以为别人怕你,我张定邦就不怕你!’为表示支持,燕宇也站在了张定邦的一边。一时间穿舱内剑拔弩张,似乎随时会刮起一场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