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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木这一次就没打贵族们的主意,长安城有无数的游资,特别是近两年发了财的小商人、小工坊主,这些人的钱加起来是一个很巨大的数次。
抱琴坐在远处的高台上,用望远镜远远的看着。
人太多,太挤,她不愿意太过靠近。
“一万贯……”一个妇人高举着一张文书在人群后扯足了力气高喊着。
她手上的文书是钱庄开出的,超过百贯就会有钱庄的文书,这样不需要带着钱在这挤。
“一万贯买一千万份西港舶司的份子。”这是大客户,立即就有人将她引到旁边的贵宾厅。
不是贵族的商人之妻一看这贵宾厅三个字,整个人感觉骨头都轻了几斤,坐在软椅上接过茶,脸上的笑容却是不断。
“眼下这份子禁止转手,您若是不想要的可在这里重新换成钱,超过五千贯需要三时间来给您准备现钱。一年之后,或是转手禁令依然在,那么您若是想换回成钱,那么就有可能不是一万贯。”
听到这些解释,这商人之妻很是紧张的问道:“那不是一万贯,会是多少?”
“您家中想必也有作生意吧!”
“对,我家中是一个首饰坊,还有店面,梧桐坊内也有一间我家的店面。”
工作人员再次问道:“那么您当年买梧桐坊的店面花了多少钱?您不用回答我,只说现在如果有人买您这个店面,你准备卖多少。”
“两倍,或是三倍。”
“就是这个道理,西港舶司的工坊、店面等也会有涨有跌。您可明白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或是一年后,这一千万份子不是固定的一万贯,那么有可能是一万几千贯?”商人之妻一直打理自家店铺,她懂这些个道理。
工作人员笑道:“当然,天有不测风云,也有可能不值一万贯。”
“不,不,不。你只要告诉我,就象工坊一样会按市值再变对还是不对。”
“对!”
“你等着,我再买一万八千贯的份子。”这商人之妻小跑着就往外冲,她在梧桐坊的钱庄内本就存的有钱,梧桐坊店铺的收益她就存在这里。
当这位商人之妻拿着另一份资金证明文书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坐位,连站的地方都不多了。
不过她既然是头一个进来的,工作人员还是继续给她办理。
票分三种,深灰色的票代表一百份、红色打底黄色字样的代表一千份、黄色打底紫色字样的代表一万份。二千八百万份,二千八百张黄色打底紫色字样的票,有漂亮的木盒给装好,然后两边落下字据。
“您这票要保管好,同时一定要记下您的编号。这里有底账从编号可以查到您的份子记录,这大额的票认人认票,人票合一才能分红,退股、加股。”
“晓得,晓得。”商人之妻一遍又一遍的背着自己的股权文书,然后紧紧的抱着那装有自己二千八百万份西港舶司份子的票,一脸笑意的离开。
一文钱一股,这些贵客厅的购买总量不低。
但普通百姓那边,买上一百文,或是一贯钱的也不少,其总量远远超过这些个大户。
柳木这次摊了大本钱。
超过十贯钱的,都有一个票夹,一个开户档案。
表格上有着双向的记录,相当于实名制股票。
寻常一百文这样小交易的,以居住的坊为单位,自己联系多人共用一个开启档案,然后也作了姓名的登记,以及交易记录的登记。
只是眼下柳木还不打算,也不敢放开交易。
平民区的疯狂一直到晚上也没有让贵族们发现,贵族们还在她们所在的贵族区讨论着最近的八卦。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柳木的西港舶司股票已经卖了有十八个时辰之后,一些小小的异常才开始被贵族们所察觉。
户部尚书崔君肃府,崔君肃的夫人是太原王氏的偏房嫡女。
“夫人,府中婢女们从昨晚开始就有人在收拾自己的钱币细软,今晚上人更多。在账户支领存放薪水的已经有数百人。最初是婢女、仆妇们,而后开始有些家丁将许多钱币交给了婢女、仆妇。”
“什么意思?”崔王氏完全没听明白发生了什么。
“老仆也不明白,所以才到夫人这里请示。”
崔王氏换了衣服往仆妇们居住的区域走去,身边带着两个府中的高等管事。
只见仆妇居住区的院子里已经有三架马车,就是没套骡马。
马车上推满了一只又一只的箱子。
崔王氏到这里的时候,四个婢女正在数钱,然后计数开始往箱子里装。
这架势让崔王氏很是不高兴,因为这象是要逃难一般。
“咳!”一位管事轻咳了一声,惊的四个婢女赶紧起身站在一旁。
崔王氏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回夫人的话,我们在凑钱。”
“凑钱作什么?”崔王氏再问。
一名婢女将一份清单交了上去,这清单纸质崔王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的纸张。这纸张是夹在一块精钢铁板上,顶上还别着有笔,以及一只非常小的钢制墨水瓶。
再看纸上,格子是印出来的,然后是用笔书写极小的字。
在灯笼昏暗的光亮下根本看不清。
崔王氏移步到一处屋内,有人送来油灯后她这才看清楚。
这是一份名单,然后写有每个人有钱币数。
这页纸下还有另一份清单,上面也是名单,但写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