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铁锤这句话一出口,钱谦就在心里暗笑,要不说你个夯货是直男癌呢,这种“就算是我错了还不行吗”的句式,根本就不是认错好不好,反而能加倍引起女人的怒火。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我也不是很懂,估计作者也不懂,不然你以为为啥作者写感情戏这么烂的?
大铁锤果然不愧他直男癌的称号,眼看端木蓉这么不依不饶,他的牛脾气也上来了,脖子一梗,大声道:“自己学就自己学,我大铁锤还就不信,少了你端木屠户,我锻造部就得吃那带毛的猪了!”
钱谦痛苦地捂住了脸,完了,你就自己撸一辈子吧。屠户?你形容一个大美女是屠户?
果然,端木蓉听了大铁锤的话,娇躯忍不住地开始颤抖,宛如开成了震动模式,当然钱谦不知道这个震动模式是不是能引起哪里湿润,但钱谦现在感觉自己靠在一座随时就要爆发的火山上。
他心中哀叹,自己怎么就躺到她怀里来了?我怎么就不叫盖聂接住我?
哦,我好像是叫盖聂接住我来着,只不过现在看来人家夫妻同心,媳妇过来扶住了自己。钱谦现在只想骂街,心说盖聂啊盖聂,你一个剑圣,搞什么破鞋,泡什么妹子,你要是孤身一人,这事儿不就好办多了吗?
还好端木蓉不会读心术,不然她要是知道钱谦心中的想法,估计手中的银针会先扎到钱谦身上去。你比大铁锤更应该自己撸一辈子!老娘就差直接跳上床去了,你还想怎么样?
但钱谦总不能看着端木蓉抱着自己发飙,万一她有个失手,银针再扎自己一身,那可怎么办?镜湖医庄里盖聂的遭遇,他钱谦可不想再来一回。虽然说端木蓉被气的胸膛起伏,这柔软的触碰感很舒服,但……
想想之后可能发生的场面,钱谦打了个寒蝉,决定还是不要让它发生比较好。他赶忙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即将爆发的端木蓉,对旁边的天明说道:“天明,现在有人嘲讽你师父不是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没卵蛋的货,你怎么看?”
钱谦这一句话出口,大铁锤感到自己身上像针扎一般,天明、端木蓉的目光变得凌厉了几倍,就连那个拿着剑的大个子,也向着自己投来了两道锐利如剑的不满目光。
最重要的是,自己刚认的这个小兄弟少羽,也一脸死了爹似的表情看着自己,仿佛就要抡起铜鼎跟自己玩儿命。
大铁锤欲哭无泪,心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虽然我比较瞧不上你,可那些话都是你自己说的,我一句都没说过好不好?凭啥他自己骂自己,背锅的却是我?
“那当然是要打他了!狠狠地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再也不能乱说话!”天明气愤地挥舞着小拳头。
“嗯,孺子可教,为师很欣慰啊!”钱谦点了点头,又道:“但是你现在的实力好像打不过这个傻大个啊?刚刚扔出去的石头,可都让人攥成粉了。”
“不能够,师父,他就是仗着一把傻力气罢了,真要动起手来,我用天山折梅手绝对能把他玩到死!”天明赶忙为自己辩解。
“有志气是好事,但是这样似乎不够装逼啊。在敌人自以为能够吃定了你的地方击破他的自信心,这才是最好的出场方式,俗话说的好,在哪里跌倒,就在那里多躺一会。啊,不是,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你理解一下。”
钱谦丝毫不顾自己站都站不稳的情况,大言不惭地开始吹逼,“我教你个法子,还是用小石子攻击,保准让你打的这傻大个抬不起头来。”
“好,请师父教我!”天明抬起头来,眼睛中全都是渴望。被人欺负惯了的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变强。
大铁锤看着这么个面色发白脚下发飘的家伙竟然敢大言不惭地让一个熊孩子打败自己,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怒极反笑,道:“哈哈哈,小子,别不自量力了,别的我不敢说,想从力量上打败我,你再练个一百年吧!”
“天明,你听好,你从丹田中运气,先将真气先运到肩头巨骨穴,”钱谦没有丝毫理会大铁锤的意思,指点天明道:“然后再送到手肘天井穴,然后送到手腕阳池穴,在阳豁、阳谷、阳池三穴中连转三转,然后运到无名指关冲穴,之后以无名指运指力弹射出去,记住了么?”
“是,弟子记住了!”天明眼中满是坚毅,从地上拾起一颗小石子,屈指对准了下面的大铁锤,喊道:“喂,傻大个,我要用师父教给我的方法打你啦!你承受不住,可要快跑!”
“哈哈哈哈!”大铁锤仰天大笑,拍着胸脯震天响,吼道:“来!只管来!后退一步,我是孙子!”
“那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叫爷爷比较好听吧!”天明学着刚才钱谦嘲讽盗跖的语气说了一句话,而后无名指“唰”地一声弹出。
“嗤!”
凌厉的破风之声响起,这区区一枚小石子,经过钱谦的指点,在天明手上弹出,竟是势道威猛无俦!
这正是天山童姥的独门功夫,天山灵鹫宫的弹指神通,虚竹初试之下,就打残了一大票武林中的一流好手。
大铁锤脸上也满是凝重之色,他万万想不到用指头弹出来一颗小石子也能有如此力道。他此刻面对的仿佛不是一颗小石子,而是对面有另一个自己抡着这巨大的大铁锤砸向自己面门。
“哈!”
大铁锤吐气开声,震得整个石室都颤了几颤,伸开蒲扇似的大手,抓向了正面袭来的白光。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