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不足以让我拼命,那么天下就够了吗?
荆长宁摊了摊手:“我一向很惜命的,更何况,我对这个天下一点都不感兴趣。”
丹雪沉默片刻。
“那是为什么?”她犹疑地望着荆长宁。
荆长宁想了想:“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丹雪愕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不想说啊!”荆长宁摊了摊手,“你只要知道我一定会这么做,我不需要向谁解释,包括你。”
荆长宁点了点头:“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些,我和文逸的婚事是假的,之前丹云之战是林蔚然的局,而且我不保证林蔚然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明日,我会以文国的名义召集会盟,就是这些,而你怎么想的,我并不在乎。”
丹雪咬了咬唇,有些委屈。
“我……”她说道,“就算你想要天下也没什么的,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荆长宁蹙了蹙眉。
“我想要天下,真的没什么?”她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向你要丹国,你也不在乎?”
丹雪哑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还是在乎的。
“你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我,又何谈要我对你做出什么?你别忘了,我欠你的,已经还了,而如今,是整个丹国欠我的。”荆长宁说道。“言尽于此,天色已经不早了,我还要进宫拜见文王,就此告辞。”
说罢,荆长宁拉起文逸,擦过丹雪推开门走了出去。
只留丹雪一个人怔怔地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