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山公馆内。福山雅竹送走了白兰,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上看似平静,但心却悬在高空之中。突然,叮铃铃的电话响起,福山雅竹急忙接起电话。“是福山君吗?多谢您的帮忙,我的货才能顺利进入上海。“不用谢,那你就尽快将货安置好吧。”“好的。”电话挂断,福山雅竹立刻拨通了霞飞路25号的电话。“喂,江老板,我是福山雅竹,你送来的书我已经收到了,但是我还想要一本汉语词典。”“什么时候要?”“马上。”“送到哪里?”“极司菲尔路78号前面的肖记理发店。”“好的。”“不过,你要当心点,听说前阵子那里好像抓了一个女共党,非常的不太平。”“多谢您的关心,我会注意的。”电话挂断,福山雅竹此时才感觉到一身的疲惫,深深的吁了口气,站起身向着楼上的卧室走去。……极司菲尔路,78号。当安逸的身影落入程洛的眼帘时,他连忙迫不及焦急的问:“安逸,是不是方梅有消息了?”“没有。”安逸一脸凝重的摇头。听此,程洛疑惑的皱皱眉:“那你这么晚来……有事?”“我是奉上面的命令,想和你一起调出你们内部的叛徒。”“这好像是我们军统的事情,就不用劳烦你们c心了。”看着程洛面色明显的不悦,安逸冷哼一声:“这的确是你们军统的事,要不是因为方梅,我恐怕也不会站在你的面前。”听到方梅的名字,程洛原本冷傲的脸上慢慢有了温度,思虑半晌,沉声问:“你们有什么好计策么?”“当然。”安逸凝重的看着他说道:“你可以利用方梅的事情引他出来。”“这……可以吗?”安逸不耐烦的点点头,程洛眉峰微微皱紧,心中不断的盘算着此事的可用性。“那好,我这次可以按照你们说的去做。”得到满意的答复,安逸转身告辞离开。……晟源旅店,301房间再次踏进这里,程洛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就是在这里他被自己的人出卖,才会被敌人抓捕,而同时也让他对为之奋斗的信仰彻底的失望动摇了。想到父母的安危,他的心在滴血。他明白军统担一旦被怀疑,那也就再无退路,也许……再见面恐怕也只能是在地狱了。这时,门忽然被打开,程洛回头看去,大岛美子的身影落入他的眼帘。“站长,您能平安归来,我真的为您高兴。”程洛眉峰紧皱,沉声说道:“我这次叫你来,是有件事要请你帮忙。”“站长请吩咐。”程洛眸色微动,凝重的说道:“我今晚刚刚从敌人的手里,将一个女共党抢了过来。”“女共党?”“是的,听说,她可是日本人眼里的宝贝,她的手里掌握着幽灵所有的秘密。”大岛美子听此,眉微微动了下,淡淡笑道:“此人是谁呀?”“方梅。”“哦……那站长此次可真的又立功了。”程洛自嘲一笑:“不过是将功抵过,我现在需要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藏身。”大岛美子听言,从兜里拿出一把钥匙递到他的手中:“这是极司菲尔路65号的钥匙,那是羽生玄一送我的房子,没人敢去搜查的。”程洛接过钥匙,一脸凝重的说道:“我们内部现在出现了叛徒,你以后做事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要暴露了。”“我知道了,站长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程洛点了点头,目送着大岛美子离去的背影,眼底蕴藏着一抹杀意。已是深夜,一个如鹰般的身影在浓浓的夜色中不断穿梭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中意的猎物。忽然,一道道银光闪过,一声声闷哼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在黑色的幕帘下突兀响起,不断挥动的刀刃如同死神的镰刀在一点点收割着无辜的灵魂,那夺目鲜红的血在黑色中逐渐晕染开来,一点点洗涤着挣扎的躯体。夜,充满了腥甜的味道,随着渐渐远去的黑影逐渐在黑暗中的上海一点点弥漫。次日,清晨。突如其来的雨试图去冲刷着昨夜所有的一切,天y沉下来,黑着脸嘲笑着不自量力的人们而虚伪肮脏的世界。儿玉机关。福山雅竹坐在桌前,垂眸看着报纸上醒目的头条:昨日深夜,小东门街头突现尸体,血腥场面不忍直视。死者皆为爱国学生,杀人凶手何时落网!看着那一张张模糊的脸,满地的鲜血,福山雅竹眉头微微皱紧。忽然,电话铃声响起。他随手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了土肥原机关长低沉的声音。“福山,我是土肥原叔叔,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先将羽生玄一放了,特高课不能无人掌管。”“可以,不过我必须见到秀子本人。”“这……”“怎么,难道叔叔觉得我的要求很过分吗?”“不是,只是秀子的事情涉及军事机密……”“那好,我也不想强迫您,我会让父亲亲自想办法将秀子救出来的。”“不必那么麻烦的,既然福山这么强烈的要求,那就一会儿让吉田英柱将秀子带过来。”“好的,那就谢谢您了。”电话挂断,福山雅竹立刻将这个消息打电话告诉了吉田兄弟,随后唇角轻勾,满意的等待着自己成果的成功。……司令部。吉田司令拿着报纸的手不断的颤抖着,看着那上面的报道,他明白自己的计划已经暴露,他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也不知到底是哪双手在推波助澜让他如此猝不及防。无奈的叹息一声,他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脑中不断的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忽然,电话铃声响起。“吉田,我刚才和福山说过了,既然他一定要见秀子,那你就给他找一个秀子出来吧!”“是!”电话挂断,吉田司令知道土肥原机关长话中的含义,心中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