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觉到顾砚龄的异样,萧译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看向她的眸中满是复杂,眉宇轻凝间,启唇说出话来。
“龄儿,你可知道,你我是夫妻——”
话音虽落,可那余音却是盘旋在顾砚龄的耳边,顾砚龄手中微微一怔,看到那双眸子,不由愧疚地低下眸去。
“关乎着你的性命,皇祖母知,宁娘娘知,唯独我这个做夫君的,却什么都不知,什么也帮不了,你可知道方才看到你满身是血的裙子,我几乎要疯了——”
萧译的话语渐渐低下去,顾砚龄的手中不由微微一松,眸中微微发热,方才混乱中,萧译的嘶吼,还有在她耳边一声又一声近乎乞求的低唤到此刻还清晰地记得。
“我怕你担心,也怕你因为担心不同意这个法子——”
看到萧译认真而沉默的神情,顾砚龄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似乎一声叹息低低的响起,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鬓,下一刻,便听到萧译那低沉而听不出一丝语气的声音。
“今夜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话音一落,萧译转而便要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