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含嫣挪到陈大宝的面前站下,金燕子便飞到她的手上,冲她笑着,卖力地展示着自己的魅力。
金燕子把小绿豆眼笑得更弯,两边嘴角上勾的幅度更大,尖嘴里的小粉舌头还不停地颤动着。唧唧叫着,“妹妹好漂漂,呀呀呀,妹妹好漂漂……”
别人虽然听不懂它的话,双腿却快被它的呢喃声叫软了。
楚含嫣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又糯糯说道,“鸟鸟——笑了,鸟鸟——笑了……”
大宝一看漂亮妹妹喜欢金宝就忘乎所以了,得意地介绍道,“它叫金宝,是我弟弟,不止会笑,声音也极好听,还会认路。”又指着肩膀上的七七和灰灰,还有地上的追风说,“这是七七,这是灰灰,它们会说话,还会背诗。这是追风,跑得像风一样快。”
楚含嫣的目光缓缓从金燕子身上移到大宝的身上,停留了一下下,又移下来,继续看着金燕子。依然说着那几个字,“鸟鸟——笑了,鸟鸟——笑了……”
一直对自己魅力有充分自信的陈大宝有些挫败,他如此卖萌,竟然还是比不上金宝。
他不知道的是,他已经是创造奇迹了,旁边的几个大人都已激动的不能自持……
陈阿福和王氏已经把饭菜端到桌子上了,还不见大宝回来。陈阿福正准备去找他的时候,却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穿绸缎长袍甚是高大的男人来到篱笆门外,他问道,“这是陈大宝的家吗?”
陈阿福赶紧迎上前去说,“是,请问你……老爷有什么事?”
那个男人看到陈阿福愣了愣。他偶尔也会来响锣村走一走,却还没见过这么出色的小娘子。这个模样和风韵,比得上府里那些主子了。
再看看这个破败的农家小院,就是在响锣村里,也属于穷的了。想不到这个赤贫之家,还能养出这样水灵的闺女,还有那个长相出众、人小鬼大的陈大宝,甚至他家的鸟儿和小狗都与众不同。
他有些好奇,问道,“你是陈大宝的姐姐?”
陈阿福说道,“不,我是大宝的娘,是我家大宝闯祸了吗?”
那个男人又愣了愣,一脸的不可思议,之后赶紧收敛了眼里的疑惑。忙说,“哦,没有。我是棠园的罗管事,大宝正在棠园陪我家姐儿玩耍。我家姐儿高兴,留他在棠园吃饭。大宝让我过来跟他娘说一声,让家里人别着急,他下晌就回来。”
“原来是去了你们棠园。”陈阿福笑道,“我家大宝岁数小,若有冲撞之处,还请罗管事和你家姐儿海涵。”
罗管事忙道,“没有,大宝那孩子非常懂事,我家主子很喜欢他。”说完就走了。
陈阿福心里犯着嘀咕,回屋见一家人都极担忧,陈名站起来说道,“我去棠园看看。”
陈阿福忙道,“爹放心,大宝机灵,不会有事的。不是还有金宝在吗?若是有事,它会回来递信儿。”
心里却想着,即使大宝无事,也不知道七七和灰灰还能不能保住。棠园里的人,自己可不敢跟金燕子一起“放鸽子”。
早知道,就不该让它们出去了。她心里后悔不迭。
其他几人也是这么想的,叹着气吃了饭。
现在家里人跟七七和灰灰都有了感情,当它们是家里的一员,若是它们走了,都舍不得。
洗完碗后,陈阿福就坐在屋里做针线,心里惴惴不安,还是担心着陈大宝和那三只鸟儿。
陈名也不午歇了,坐在树下往东边眺望。
大概未时,终于听到远处传来灰灰和七七的大嗓门。又听见陈名的声音,“大宝回来了。”
陈阿福急步来到老院子,看见大宝和两只鸟一条狗都回来了,唯独少了金燕子的身影。
“金宝呢?是被棠园强留下了吗?”陈阿福急道。
陈大宝说,“没有,金宝也出来了。不过我们一出了棠园,它就往西边飞去了,肯定又去林子里玩了。”
他把手里的两包东西递给王氏,又抱着陈阿福的腰说,“娘亲,我又看见那个漂亮妹妹了,就是那个说金宝会笑的妹妹,她的名字叫嫣姐儿。原来,棠园就是她家的别院……她家里还有一个尼姑,那些人都叫她了尘住持……了尘住持虽然是出家人,却好像是嫣儿妹妹的长辈。她非常和善,让我管漂亮妹妹叫嫣儿妹妹。若不是她,我和金宝、七七、灰灰就要被他们强留在棠园了……”
巴拉巴拉,把他去棠园的过程讲了。
上午,陈大宝不忍心看到漂亮妹妹难过,棠园的人又非常热情,特别是那位尼姑特别慈善,他就带着三鸟一狗去了棠园做客。金燕子陪着嫣姐儿玩,大宝就在一旁跟七七灰灰玩。因为棠园里的人怕追风吓着嫣姐儿,他就一直把追风抱在怀里。
偶尔,嫣姐儿的眼神还能转向大宝和七七它们。只一下下,又会回到金燕子身上。哪怕只有一下下,大宝都会充分展示自己的个人魅力和狂涮存在感,逮着机会跟小女孩套近乎,让一旁的大人喜不自禁。
吃过晌饭后,嫣姐儿也不午歇,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金燕子。金燕子笑久了,早累了,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大宝跟金燕子呆久了,早已摸透它的习性,听见它的叫声开始像麻雀,就知道它不耐烦了。起身说道,“我们该回家了,我还得去捡柴火。”
嫣姐儿一看,就哭了起来。
就有人说干脆花重金把这只燕子买下来,一直陪着姐儿玩。又有人出主意,连那两只鹦鹉一起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