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笑道:“这人原来也会害臊!他交不出宝塔,自己也觉得脸红,不好意思和我们过多言语了。”
娄之英盯着周幻鹰看了好一会,说道:“周公子,我与令堂是故交,现下她正在归德府璧野庄养伤,你这便和我们去瞧令堂罢。”
周幻鹰听闻母亲受伤,神色微微一变,但随即又是一副无谓的神态,懒洋洋地说道:“你们想诳我,可没那么容易。实话告诉你们,那宝塔是个什么玩意我都不知,这糟老头子偏生冤枉于我,真是好没道理!”
娄之英道:“我不和你要什么宝塔,你走失了这许多天,你父母为你日夜担惊受怕,到处寻你。咱们速回璧野庄去,我把你交给令堂才能放心。”
周幻鹰道:“好,既然你不要宝塔,那也不用管我,我这便动身,自行去寻母亲。咱们青山不改,后会有期。”说罢要走。
娄之英知他是在敷衍自己,瞧着他脸上无赖的神情,暗道:“端木姊姊是东钱掌门之女,周殊前辈我虽未见过,但想必也是成名的剑侠,怎地生出来的儿子这等顽劣,丝毫没有名门子弟的风范?”拦住他道:“你又不识得路,怎知璧野庄在何处?还是我们带你去为妙。”
周幻鹰起身之时,脚下已使了家传的轻功“吊洞步”,他虽功力不纯,但自幼修习练武,这一步跨出,寻常武人绝拦不住,没成想娄之英平平无奇伸手便将他挡下。他双臂一驾,碰到娄之英的右手,只觉打在了铁棍上一般,这才知道自己武功和对方相差太远,想要在明眼下逃跑难上加难,索性便又坐会座位,道:“好啊,那么咱们便动身去什么野人庄罢。”
娄之英道:“急什么,等用过了饭再走。”
周幻鹰环顾四周,道:“现下饭口人多,只怕厨房忙不过来,咱们随便要些干粮点心,路上边走边吃罢。我想母亲想的紧了。”
虞可娉见他执意要急速离开,似乎怕在此处遇到甚么人,虽不知他耍什么把戏,但总不想让他得逞,于是接口道:“不成,我们饿啦,不吃点好的,走不动路。”吩咐跑堂过来点菜,她将菜谱浏览了一遍,说道:“来一份煎扒青鱼头尾,再来一个白扒广肚,五香焖羊蹄,酸辣乌鱼蛋汤。”跑堂一一记了,陪笑道:“客官,扒青鱼头尾、焖羊蹄和乌鱼汤,都是极耗功夫,客官若能耐心等待,小的这就吩咐厨房去做。”
虞可娉道:“可以,你去罢。”偷眼去瞧周幻鹰,只见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的抓耳挠腮,心中更明了。
三人正在等着上菜,周幻鹰忽道:“二位,你们也要寻那宝塔么?实不相瞒,宝塔虽和我无关,但我却知道它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