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四人在门外徘徊守候,突然听到庙内传来打斗的声音,王府侍卫生怕黑罕有甚闪失,急匆匆闯了进来,却见一个年轻人正在和丁残云会斗。卢丁二人要见黑罕,故意没带兵刃,这两个侍卫却随身带着宝剑,他二人见状立时将剑抽出,向娄之英直刺。
娄之英瞥见两剑袭来,忙侧身闪避,回手一掌,打中一名侍卫的肩头,那侍卫咧嘴叫道:“好贼子!”又是一剑刺来,但负伤之下,显然出手慢了许多。若论真实本领,娄之英较丁残云稍高一筹,对付两名侍卫更是不在话下,可三人合力,却又着实抵敌不住,但他见了卢轩怒火中烧,眼中只有父母之仇,一人拼命万人莫敌,一时之间这三人也对他奈何不得,反倒还要提防他反攻倒打。卢轩在旁看的分明,心想在黑罕面前几人对付不了一个青年,被王爷知道只怕觉得自己无能,于是双掌一分,柔身而上,四人会斗娄之英。
娄之英本已十分吃力,全靠一腔怒血,不顾命的全力出招,才勉强支撑到平手之状。现下以一敌四,对方各个都非庸手,登时便手忙脚乱起来,不到十余招,身上已中了卢轩一拳,胯上也挨了丁残云一脚,好在这一脚躲得及时,只是被将将扫中,否则踢得实了,非当场倒地不可,饶是如此,仍觉得左边大腿隐隐作痛,抬腿迈步都非常吃力,娄之英暗道:“难道今日非但大仇不能得报,连我自己也要命丧于此么?”斜眼去看,不见虞可娉的身影,心里稍感慰藉,料想她必然还藏在梁上,自己鲁莽也就罢了,总算没拖累她也跟着丧命,但念及危难时刻她不肯与自己同抗强敌,心中又泛起一丝失落。边想边斗之间,丁残云一掌拍到,娄之英侧头避过,一名黑衣侍卫刚好挺剑刺来,这一下若被削中,半边脑袋也都没了,只得拼着后背受伤,转身往前直扑,这一剑便刺中了他的肩头。丁残云叫道:“这小贼快不成了,咱们可不能让他跑了!”四人合围,又把他围在当中。
娄之英虽然肩头被刺,鲜血直流,但入肉不深,并未伤及筋骨,他此刻已抱了必死搏命之心,只想和卢轩拼个同归于尽,是以招招都在卢轩身上招呼。卢轩在他一阵猛攻之下,手脚有些仓促,一不留神被他一掌扫在面颊,虽然从正面躲过,这一掌未打的结实,只被指尖掠中,但仍火辣辣的疼痛无比。娄之英这一招用劲过猛,身后门户大开,被丁残云一掌打中后背,他就势一滚,卸去几分力道,却被卢轩伸腿绊翻,那两名侍卫挺剑齐刺,这下再无可避,娄之英心中叹道:“我命休矣!”含笑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