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令行禁止,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服从命令的,予以责罚,屡教不改的,给予清退!
二、必须要认字读书,你们可能也听说了,我对自己人的要求是:认不到百字的,不能当组长,认不到千字的,不能当队长,所以想管更多人的,就得多认字,不想认字的,就会一直被别人管!这是其次的,主要是谁能管的人多,我给的工钱就越多!
三、大家今后是一家人啦,要和和睦睦,相互间不能动手打架,也不能随便欺负外人,违反这一条的,轻的处罚,重的清退,惹了事的送官府法办!
今天起,我们就从第一条做起,先做到令行禁止。而我的第一条令,就是要站有站姿,横要成行,竖要成列。
杜壮!把你的人叫出来,我给大家做个演示,其他人好好看着,然后跟着学,学好有奖,学不好有罚!”
站姿、队列,是军训的第一课,其实很简单。但对于二十来个人来说,就不太简单了,人数越多,就越加困难。尤其是目前的人的年龄、高矮、胖瘦不等,又基本上没现代的常识,就算有几个当过兵的其实也没经历过大阵仗,所以一下手教人排队,才发现这个活干起来真的没想的那么容易。
忽然想起来,原来参加拓展训练的时候,也有很多类似的游戏,当时连续出来几个老总计划、组织、协调、喊口号,但半天也没太好的成效。后来出来一位中年妇女,几句话把办法交待清楚,然后几个步骤的口令一喊,几十个人两次就达成了任务。我当时对这位女性深感敬佩,以为是哪家大公司的总裁,一打听才知道是位老师。几个大公司的老板,计划、指挥完全比不上一位老师,真是术业有专攻啊,争取发现几个“教头”的苗子,赋予他们培训的重任!
半个小时下来,我已累得头上冒汗了,好在二十人的两排队伍终于能看得过去了。后面彭寅等人也各自带着自己的人开始站队,又用了一个来小时,二百多人终于勉强知道该怎么站了。
我宣布,自即日起,每天卯时全体到我院里练习站队,至少练半个时辰才能去吃饭、上工,晚上该学认字的抓紧时间去向人请教,到月底的时候我统一考核,奖优罚劣,过不了关的就别想再领高薪了。
张淑早就过来了,在旁边看了大半个时辰,早饭时就问我让这么多人站队干什么。
我对她说:“你的五人一组、二十人一队之法,我已经用了,是个管理的好办法。但这办法一两百人可以管得,但一两千人呢?所以必须让所有的人都得守一样的规矩,以后做起事来才容易。规矩不是容易形成的,但磨刀不误砍柴工,该磨的时候必须好好磨。”
“站队就是磨刀?管用吗?”张淑有点疑惑。
“你没听过孙子训女兵的故事?”
“就是把美人给斩了的那个孙子?这孙子好狠的心!”
“令行禁止,赏罚分明,这是兵家的常法。我不能随随便便杀人,就只能慢慢培养大家的习惯了,所谓习惯成自然。今天大家能听我的话站好队,以后就能指东向东、指西向西,再然后就可以试着冲锋陷阵了。”
“冲锋陷阵?大哥你是不是总想着打仗啊?”
“哥一点儿也不想打仗,真的!但你不打人家,人家可能会来打你,所以哥必须防患于未然啊。”
“别人为什么要来打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仇人啊?”
“没有仇人。但这个世界不是没有仇怨就没人惹你,你有钱,就会有人想抢,你有地,就有人想夺,你有家,就有人想占……所以日子不是你想好好过就能好好过的。”
“为什么呢?”张淑不解地问。
“因为人心!因为人性!”
“人心?人性?”
“这些问题太复杂,哥也说不明白。但世道就是这样,以前如此,以后也会如此。我们在世上活着,没法改变世道,只要能在有限的范围内,建设、守护好自己的一方家园,就很不容易啦!”
“哥都不懂,我就更不明白了。不过我相信哥,以后有什么事都听哥的。”张淑认真地说道。
“好了,你一个小丫头,别和哥学什么深沉。对啦,我教你腌的酱菜怎么样了?我回来这么多天都没拿出来让哥尝尝。”
“酱菜?”张淑一时还没从天下大势中转过弯来,怎么一下子就跳到酱菜这种小事情上了?“当然好吃啦,不过……暂时保密,嘻嘻。”
“对我也要保密?”
“那可是本姑娘的独家秘制,既然是秘制,当然得保密啦。”
“可法子是我给你的,怎么成了你的独家秘制了?”
“可你一份力也没出过,不能白吃白喝!我干活去了!”然后张淑丢下碗筷,跑出去了。
我没去工地,而是在府里琢磨了半天军事操练办法,把自己军训和看电影电视剧能记得起来的一些细节归纳总结了好几页纸。下午晚些时候,我到虎威镖局,看昨天说的商业计划书收集得怎么样了。
有十几个人把他们的生意计划交给了大庄主,这个数字比我想象的要少,看来昨天的确是想投机的比真正想做生意的人多,所以虽说古人淳朴,但偷奸耍滑之人历朝历代都不缺。
第一个定下来的是一个做石盐生意的,这个石盐虽然就是食盐,但不同于海盐、湖盐、井盐,而是一种真正的矿盐,产于岩石之中,益州的巴郡、犍为郡盛产此盐。想做这门生意的人恰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