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血宝马,可是有草原上的瑰宝之称的良马名驹,随便拉出一匹来,都可谓价值千金,但本身却是有价无市,纵有千金也难求,没想到这草原人竟然一次送来五匹,也足以震惊众人了。
宝马皮肤较薄,出汗时往往先潮后湿,对于枣红色或栗色毛的马而言,出汗后局部颜色会显得更加鲜艳,给人以流血的错觉,因此这才被人称之为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步伐轻盈,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是战阵之上最犀利的坐骑,但却十分稀有,所以非常受人尊崇,特别是在座的几位将军,听到草原人的献礼,竟然是汗血宝马的时候,一双双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但是,本以外已经出足了风头的草原人杜尔,正暗自窃喜时,却没想到竟然被暮雪族一柄毫不起眼的剑器,又给生生压了一头。
草原人善骑射,使弯刀,对剑器却并不怎么感兴趣,虽然知道暮雪族的冶炼技术出神入化,但想来无比高傲的草原人,却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东西,可以比得过自己的汗血宝马,因此对于如此一件毫不起眼的长剑,却更是嗤之以鼻。
没想到,就连阳帝赵璟也坐直了身子,双眼放出精光,这让看在眼里的杜尔,也暗自记恨起暮雪族来。
这时候,暮冬图已经端起了长剑,缓缓掀开兽皮,众人期待已久的神兵利刃,此时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兽皮上,躺着一柄阔剑,剑身似由精铁铸就,银光淡淡,明光铮亮,剑脊之上,纹刻着日月祥云图案,看上去古朴而精致。
实际上,从整个阔剑的造型来看,此剑其实比较普通,并无新意,但正因为它出自暮雪族匠人的手笔,却就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了。
“此剑名曰仁王剑,送个陛下,正合适!”
听到暮冬图之语,阳帝捏着下巴,思索着暮雪族话语中的深意,却突然笑了起来。
“此剑,好像并没有开刃啊,不知是何故?要是张筱在这里就好了,他是行家,经他的手开刃的剑,只怕更加锋利。”说完,阳帝却又笑着摇了摇头,“不行,那家伙说不定见利忘义,要是据为己有,朕可就得不偿失喽!”
在场众人,当然都知道张筱是谁,听阳帝如此说,大家也都开怀笑了起来,甚至还不免赞扬一番两人之间的君臣情谊。
“陛下,仁王剑之所以不开刃,正是为了体现陛下的仁慈胸怀,而且就算此剑无刃,也同样锋利无比,既能吹毛断发,也可削铁如泥!”
听到这里,众人又是一片哗然,就连阳帝,也一脸慎重的重新打量起这柄剑来,对于这番言语,就因为是出自暮雪族之口,在场竟无一人出声质疑。
不过,事情也有例外,站出来说话的,竟然就是刚刚退下去的草原青年,哲使查·杜尔。
“哈哈哈,你这老头真能说笑,没开刃的剑,也能杀人吗,真是笑话!”
听到杜尔的话,暮冬图微微皱起眉毛,虽然暮雪族与草原,都是大华朝的敌人,实际上两族之间的仇恨,却比之大华要来的更加强烈。
暮雪族与草原,更算是世仇了,数百年间也是冲突不断,因此听到草原人的质疑之声,暮雪族人才更觉愤怒。
“仁王剑是一柄仁慈的剑,并不是用来杀人的!”
“哈哈哈,竟然说杀人的兵器是仁慈的,你这老头还真是有意思,既然如此,那这柄剑便是一把废物喽!”
见杜尔纵声狂笑,一脸鄙夷的神情,暮冬图一把年纪,也不禁动了真怒。
“仁王剑虽然并不是为了杀人所锻,但是御敌却没有半点问题,而且仁王剑的锋利程度,也绝非寻常的剑器所能比拟的,杜尔皇子如果不信,大可亲自来试一试!”
很显然,两个人是认识的,而且听暮冬图称草原青年为杜尔皇子,也算是应了众人的猜测吧。
“试一试?那就试一试,来人啊,去取一柄战刀来,我倒要看看,这仁慈的钝剑,又是怎么削铁如泥的!”
听着杜尔古怪的强调,轻视的话音,暮冬图到没有直接应承下来,反而先回头望向了高高在上的阳帝。
“既然如此,两位使者大可一试,也让朕开开眼界。”
阳帝微微笑着,话语淡然,眼神中露出一道精光,倒是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见阳帝都不反对,暮冬图当即点了点头,握住了仁王剑的剑柄,将这柄神剑举了起来。
这时候,草原大使阵中,也缓缓走出一个大汉,大汉虎背熊腰,臂如粗树,浑身散发着一股威慑力,一看就是草原上最精英的战士。
这个大汉,手里握着一柄宽大的弯刀,三两步便来到暮冬图的面前,暮冬图虽然身体也算壮实,却比之大汉,还要低着一头。
“来吧!”
不过暮冬图却毫不畏惧,已然双手握住了剑柄,将仁王剑举在了手中!
“喝呀!”
大汉毫不客气,当即一步跨出,手中巨大弯刀砍下,竟是照着暮冬图的面目而去,要是处理不好,暮冬图说不定就要横死当场了!
暮冬图也是大喊一声,举剑相迎,两人身上都没有真气流动,眼下就是最直接的力量碰撞,看着眼前景象,在场的众人,无不替暮雪族的老人,捏了一把汗。
暮雪族人神情紧张,也是担心来人的安危,反观草原人这边,俱是一脸鄙夷的窃喜,而杜尔脸色更是一副得逞了的奸笑神情。
高台之上的阳帝,神情充满着玩味,无论结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