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一听,心中一惊,看向桥蕤,道:“将军,这个时候,杜远怎么来了?”
刚才嘲讽桥蕤的筵席刚刚散去不久,这杜远怎么又来了呢?难道继续要奚落他们吗?
桥蕤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冷哼道:“既然如此,赶早不赶晚,说不得要趁机除了他。”
“可是吾等在此立足未稳,不宜发生冲突啊。”刘浩急着说道。
桥蕤一摆手,说道:“这已经不是吾等能够控制的了,想要活下去,只能兵行险招。”
刘浩见桥蕤已经做了决定,也就不再说什么,他虽然与杜远有些交情,不过在这个问题上,他肯定是要与桥蕤保持一致的。
“既然将军主意已定,需要末将做什么,请尽管吩咐。”刘浩抱拳说道。
桥蕤点点头,看着刘浩,说道:“汝去调集本部兵马,护卫营帐四周,不过不要被杜远发觉,稍后在回来,随机应变。”
“得令!”刘浩抱拳一礼,往外退去,正好看到杜远带着两名亲卫走路帐中。
“怎么本将军刚来,刘将军就要出去?难道本将军如此找人烦?”杜远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刘浩倒是很“客气”,连忙回应道:“这不是刚才多吃了几杯酒,腹中有些胀,去方便方便。”
人有三急,这刘浩说要去撒尿,杜远也不能拦着,将身子一闪,闪出营帐口,将杜远放了出去。
见杜远出了营帐之后,桥蕤方才站起身来,抱拳说道:“杜将军驾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杜远哈哈一笑,说道:“桥将军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桥将军乃是客人,吾特来探望,不知有何怠慢之处?”
“岂敢,岂敢,杜将军真是客气了。”桥蕤回应道,脸上虽然有笑容,却感受不到笑意。
杜远嘴角一扬,说道:“那本将军就放心了,只是还要提醒桥将军,切勿在山中随意走动,要知道,桥将军的威名在吾等兄弟之中还是响当当的,若是有那个不开眼的,误伤了将军,那可就不好了。”
桥蕤的脸色一滞,杜远看上去是在关心桥蕤,实际上却是警告,潜台词就是他已经被监控起来,若是不经通报,便在山中行走的话,那些监视他的山贼,很可能会直接将其剿杀。
刚才桥蕤还有些犹豫是不是要称此机会杀了杜远,现在杜远的话可谓是让桥蕤做了决定。
杜远一定要杀!
不仅要啥杜远,而且还是要越快越好,从刚才杜远的话中,桥蕤如何听不出来,要不尽快将其杀了,恐怕死的就是自己了。
杜远看着桥蕤的脸色阴晴不定,心中颇为不屑,这堂堂的剿匪大将军,如今落难,投奔自己,如果不趁此机会好好羞辱一番,怎么对得起他斩杀的那些弟兄?
“杜将军还有什么事吗?”桥蕤问道,心中已定,先把杜远拖住,等刘浩回来之后,再作打算。
杜远呵呵一笑,说道:“之前犹豫情况紧急,有些条件咱们没有谈明白,在下不得不来桥将军这里进行印证。”
“杜将军指的是什么条件?”桥蕤装作不明白的问道。
“自然是在下的名分。”杜远说道,“桥将军到底能在袁公可以为在下讨得什么官职呢?”
桥蕤心中冷哼一声,之前一口一个“本将军”叫着,表现得是何其的嚣张,现在有求于自己了,便改称“在下了”。
呵!可惜啊,已经晚了,若是一开始,杜远就表现的如此“谦逊”的话,桥蕤说不定此时已经和他把酒言欢呢。
只不过,现在桥蕤可算是看清了杜远的真面目,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已经在谋划这杀掉他了。
桥蕤哈哈一笑,说道:“杜将军尽管放心,以杜将军之能,本将军现在就可以许诺一个副将之职,至于主公那边会如何封赏,还得看杜将军自己能立多大的功劳了。”
看到杜远有些不悦,桥蕤又说道:“杜将军可以以雷薄、陈兰为参考,他二人投靠主公之时,不过万余人的势力,最后官职与本将军也是不相上下的。”
听了这话,杜远眼睛一亮,他的势力可比雷薄、陈兰强多了,再加上救了桥蕤,就算是他打不退赵迁,只要能够守住落虎山,卡主汝南的咽喉,那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那这件事还要麻烦桥将军了。”杜远笑着说道。
桥蕤点点头,道:“好说,好说,往后你我二人便是同僚,自然应当戮力同心。”
杜远也是哈哈一笑,这时刘浩又从帐外进来,桥蕤赶紧向他看去,刘浩对着桥蕤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所有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
“杜将军何事如此开心?”刘浩笑着问道。
看了眼刘浩,杜远说道:“想到要与二位将军成为同僚,不由得心中欢喜啊。”
桥蕤瞥了一眼杜远,问道:“杜将军还有什么事吗?”
被桥蕤这么一问,杜远才想起此行的主要目的,于是说道:“桥将军,本将军有一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桥蕤看了杜远一眼,这“本将军”的称呼又冒出来了,肯定是要讲的,于是说道:“但说无妨。”
杜远轻咳一声,说道:“桥将军手下还有几千人,如今进了这落虎山,不如与本将军两万兄弟划归一处,统一调度,如何?”
“什么!”刘浩一听,这杜远还真的想要吞并桥蕤的兵马,“杜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远尽管与刘浩有些交情,但在利益面前,这点儿交情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