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萍,你真的是若萍吗?”
此际,看着韩韵儿的容颜,柳老爷子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儿媳杨青给自己夫妻敬茶的那日;
老而弥坚的他、本不会轻易流泪,但一想到惨死的儿子柳勇、和故去的老伴,眼圈中的热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一旁的柳青富、和柳若惜,父女二人眼中、也早已溢满了水雾。
“爷爷、大伯,若萍不孝,要不是大哥、我险些铸成大错!”
将近十七载,柳若萍才第一次、有了家和挚爱的亲人,她轻唤了一声,扑进老爷子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若萍不哭,回来就好......”
柳老爷子嘴里说着若萍不哭,但他的老泪、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滴滴答答的不停滚落。
看到了此情此景,姚彦等人彻底的无话可说,杭州城内众多苏醒过来的达官贵族,也都被屋内的情形给惊呆了。
只是莫名的睡了一觉,醒来后,整个世界都变了;
杭州城三大巨头,除了抚须微笑的孟鞍外,府尹乾轲、都指挥使姚彦和他的副将,竟都成了阶下囚。
哗啦哗啦~~~
便在此时,柳府门外再次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看守门户的霄季吉、吕午等人,刚刚已被翻墙而入的大内侍卫,和旁若无人的柳若萍、给弄懵逼了;
故而在见到盔明甲亮的、杨家军千户焦宏,和两个百户到来后,都自觉的让到了一边。
“莫将焦宏、李浩、周瞿,参见太子千岁千千岁!”
三人进入厅堂后,不理会儿众人异样的目光,皆大礼向何瑾参拜道。
“草民等见过太子!”
面对此情此景,方才不明觉厉的众人,心中一颤,也急忙起身弯腰向何瑾拜道。
“都免礼平身吧,焦宏,你说说结果如何?”
何瑾摆了摆手,让众人起来,他淡笑着向焦宏问道。
“回禀太子,莫将已按钦差纪大人的吩咐,将府尹衙门、都指挥使全都控制住,余捕头等几个首犯、现已缉押在大牢之内,杭州城四处城门、已被完全控制......”
“那就好,将一干人犯带回府尹衙门,交由纪大人、和孟大人共同审理!”
听了焦宏的禀报,何瑾看了一眼、喜极而泣的柳老爷子,以及柳若惜、柳青富等人,暂时长出一口气他,不愿打搅柳家的喜事,便直接吩咐、将姚彦等人带回去审理。
“恭送太子!”
柳老爷子擦了一把欣喜的眼泪,和儿子柳青富起身,将何瑾送出门外。
“刘兄弟,莫要耽搁太久,我在府尹衙门等你!哦,对了,元方,将礼品袋子拿上!咱们回去后、也试试好用不好用!”
快要走出厅堂的何瑾,突然回头对身边的刘化云一笑,向赵元方吩咐道。
“谢何瑾大哥,你放心,小弟一会儿便去,若惜,礼物袋子还有多余的吗?再给太子哥哥拿上几份!”
只抓住了杭州城内的叛逆,此事并不算完,还有城外驻军内、效忠姚彦的千户百户,以及各州郡的叛逆需要缉拿,且抄家这种肥差、刘化云又岂肯放过;
因此,他感谢何瑾给他时间、解决柳家之事的同时,也骚骚一笑,向柳若惜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