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吕午的小胡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对身边名唤霄季吉的尖下巴青年说道。
“甚好,甚好!”
霄季吉、吕午,与身边几人相视一眼,脸上全是不怀好意的阴笑。
自古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刘化云前世便不止一次的来杭州旅游,对这里著名的旅游景点更是如数家珍;
像什么苏堤春晓,平湖秋月,断桥残雪,双峰插云,南屏晚钟……等。
这些景点无不围绕着西湖而立,西湖的美不仅仅在于湖,也在于山,南有龙井,理安,南高峰等,北有飞来峰与北高峰,灵隐寺便是位于、二者之间的灵隐山中。
此时节正乃阳春三月,苏堤的美景、更是美不胜收!
跟在柳跃虎和江思思身后,看着前方波光粼粼的西子湖畔,以及泛舟其上的、那些雕梁画栋的画舫游船,刘化云禁不住、一阵的心旷神怡。
“啊,吴贤弟,周贤弟,两位贤弟,面对如此美景,为兄我忍不住、要吟诗一首!”
便在此时,刘化云前方湖堤柳树下,一个手摇折扇,声音略粗犷一些的中年书生、开口说道。
“哦,宋兄竟又有佳句,那不妨快快说来,也好让我等瞻仰瞻仰!”
他身边的两个白衣书生,同时眼露希冀之色、皆击掌言道。
于湖堤上踱了几步,那姓宋的中年书生、一展折扇哈哈道:“西子湖呀你真美,波光粼粼全是水;全是水呀你真美,湖……”
听到此人吟的、这四六不通的打油诗,刘化云一时没忍住、竟哈哈的大笑起来;
他仿佛看到了、前世那个xx喜剧人中的某位,又听闻二人称他为宋兄,便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还真别说,这书生的身材是有些壮硕,竟和那人有几分的相似。
那姓宋的书生本就是个半瓶子才子,被他这么突然一笑,竟想不起了第四句该如何接下去,顿时便怒冲冲的、瞪了刘化云一眼。
“你这下人,懂不懂礼数!”
虽说此人很想揍刘化云一顿,但看他跟随的柳跃虎、身穿的锦衣甚是名贵,想必定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因此这书生只是训斥了一句,便将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
“全是水呀你真美,湖光山色映日辉;宋兄,你看我这下句接的如何?”
此刻,见那姓宋的才子只吟了三句半、脸色甚是尴尬,他身边那姓吴的青年、淡淡一笑,手摇折扇替其接上了第四句;
说话间,这吴姓才子也一脸倨傲的、撇了刘化云一眼。
“妙哉,妙哉,宋兄、吴兄你二人做的这诗,真乃应时应景的佳句也!……”
被他姓周的才子一吹捧,姓宋的中年书生、和姓吴的青年,都将目光落在了西子湖上,不再去看那好像是、哪家庖丁装扮的刘化云。
“刘二,你方才笑什么,人家吟的诗你看不上咋地,难道你这小小的庖丁、也会吟诗作对吗?”
江思思和柳跃虎、虽在府中被称作柳府双煞,但由于常年跟随教习读书写字,她对诗词歌赋也是很感兴趣;
因此,这小丫头由于刘化云的原因、被几个读书人鄙视,小脸上顿时便不爽的问道。
“回表小姐的话,吟诗我到不太在行,但做对我却是行家;
哥这一生,怼谁跟谁做对,还从来都未怕过!你说让我怼谁吧。”
刘化云嘻嘻一笑、骚包的说道;对于那三个书生的鄙视,他好似未察觉一般。
“哼,大言不惭,你这奴才要是能作诗,我家的管账、岂不是就是状元了!”
刘化云刚刚说完,还未待江思思被他逗乐;
那本已看向西子湖水面的三人,同时转过身来,被其发笑打断的那姓宋的书生、冷哼一声叱道。
“没错,这就是个信口雌黄的小庖丁!”
“宋兄,你何必和这下人斤斤计较,有辱了咱们读书人的身份!”
吴姓青年和周姓才子、也同时开口道。
“我擦,哥想低调点都不行吗?你们不就是吟了一首、类似xx喜剧人中的打油诗吗,我笑咋啦,那来不是因为你们本就可笑;
看来哥不展现出一些、让尔等刮目相看的才学,今日定然被你们鄙视的、连游玩的心情都没了。”
刘化云见自己只是笑了一声,就被这三人抓住把柄损个没完,心中也有些不悦,因此他冲江思思和柳跃虎一笑道:“表小姐,少爷,刚刚我偶得一首小诗,便送与你们可好!”
“真的,刘二你快吟来听听!”
江思思大眼睛眨了眨,和柳跃虎同时望向了刘化云。
刘化云清了清嗓音言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