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阿拉斯加的冷风把楚歌叫醒,篝火已经熄灭了,好在地面仍有一丝余温。楚歌赶紧起来,拍了拍鱼皮衣上的尘土,把树皮重新绑在脚上,拢了拢即将盖住眼睛的长发,向着朝阳的方向出发。
昨天晚上掏了松鼠的老巢,楚歌就意识到,这片森林不会是纯杉树林,而应该是由落叶松,云杉等树木混合而成的针叶林,否则,松鼠的过冬储备里,绝不会有如此多的松子。
这对楚歌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针叶林里,树木的种类多样,对水土的保护能力大增,所以在针叶林里,有更大的几率出现小溪和河流,在这人迹罕至的荒野,许多地区自从开天辟地以来,就没有人类涉足过。想要回归文明社会,找到河流,然后沿着河岸前行,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楚歌继续上路,走了没多远,树木就发生了变化,高大参天的杉树变得稀疏起来,雪松开始出现,阳光更加容易的洒落,树林里变得明亮起来。
然而,不利的情况也出现了,地上开始出现积雪,并且越来越厚,一脚踩上去,松软的积雪可以没过膝盖。楚歌衣不蔽体,脚上趿拉这两块破树皮,和光着也没什么区别,他在雪地里艰难的跋涉着,颇为狼狈。
整整一个上午,4个小时的时间,楚歌只走出了不到15公里,这个成绩对于常人来说,完全说得过去,然而楚歌可是人类体力巅峰的存在,正常的情况下,4个小时足够楚歌赶出上百公里路,而现在,他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和积雪较劲。
午饭的时间快到了,楚歌感到有些饥饿,本来昨天就没吃饱,早饭又只吃了酸酸甜甜的蓝莓干,这东西营养丰富,但缺点就是太过开胃。楚歌可以把进食周期延伸到1个星期,但这只表示这段时间内体力不受影响,而饥饿的感觉,还是屏蔽不掉的。
饿了就得吃饭,然而,该怎样觅食呢?楚歌四下看看,地面都是洁白的积雪,反射着阳光,晃得眼睛微微刺痛,四周是高大的雪松,树林里无比的静谧,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到。
看了看周围,楚歌不禁哀叹,实在太惨了!就算他想学习红军先烈,吃草根啃树皮,也不可得。这里积雪皑皑,小草早就被压住挖不出来,而吃树皮的话,好歹给自己个锅煮一煮啊,不然树皮和石头一样,怎么啃得动!
楚歌想到了系统,他腆着脸询问,能不能再赊欠一点贡献点,扫描一下周围的动物,然而系统态度生硬的拒绝了,并且提醒楚歌,他还背负着将近800点的欠账。
“行行,知道了!”楚歌悻悻的中断了和系统的对话,这货一点情面也不讲,不近人情。
这里的环境实在太过艰苦,天空蔚蓝洁净却也荒凉,树枝上光秃秃的,连只鸟都没有,地面积雪超过半米厚,想找些蕨类苔藓来充饥也做不到,楚歌四下里寻找了半天,一无所获,只得饿着肚子继续启程。
一下午的时间转眼又过去了,天色将黒,必须准备露营休息了。下午5个小时的时间,楚歌前进了20公里,现在他距离大海已经超过60公里,相对温暖的海风渐渐减退,温度开始下降,逼近零下30度,阿拉斯加正慢慢露出狰狞的爪牙。
“必须生堆火了!”楚歌想道,一旦温度低于零下三十度,生命适应性提供的防护,就要失去作用,而突破界值的后果,他可不愿意尝试。
生火的难度比昨天更大,除了搞到大小合适的工具,楚歌还必须清出一片没有积雪的区域,以供生火和睡觉。这片区域至少也得有5、6个平方,想用自己的四个爪刨雪,那估计半夜都弄不完,必须找点工具。
好在工具很好找,四周都是松树,楚歌轻而易举的弄下了几颗大松枝,当成扫把来用,没几分钟,预定的工作就完成了大半。
正干的起劲儿,忽然,一阵细碎的声音传来,声音很小,而且不清晰,但楚歌确定没有听错,而且绝不是自己扫雪发出的。
楚歌立刻停下手里的工作,侧耳倾听,然而那个声音也同时消失了,再扫几下,声音又传来,楚歌仔细分辨,发现声音似乎是从地下传来的。
楚歌连忙趴在地上,把耳朵贴在冰冷的冻土上倾听,很快,细碎的声音又出现了,顺着声音寻找了半天,终于,楚歌在清扫出的地面上,发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洞口。!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楚歌感到一阵巨大的惊喜,显然地下有某种动物正在活动,不管是什么,今晚的晚饭都算有着落了,他掏出石刀,兴冲冲的对着洞口发掘起来。
土壤被冻的很坚硬,不过还挖的动,一分钟后,楚歌挖了半米深,终于发现了猎物的踪影。
这是两只肥硕的苔原旅鼠,每只看上去都有两斤多重,正躲在洞穴的深处,雄鼠看见楚歌把手伸了进来,目露凶光,露出长牙,对着他的食指咬去。
苔原旅鼠的长牙很锋利,咬断树根,咬开坚果毫不费力,平时遇上狐狸,猫头鹰等天敌,也有一搏之力。可惜此时遇上了楚歌,他手腕一翻,就捏住了旅鼠肥肥的后颈,稍一用力,旅鼠的颈椎被掐断,顿时不动了。
另一只旅鼠也如法炮制,楚歌把它们拖出洞穴,看着两只肥滚滚的猎物,心里高兴,两只旅鼠加起来至少有5斤重,今晚可以吃顿烤肉了。
想到这儿,楚歌口水都要下来了,从离开帝都开始算起,已经快一个月没吃上肉了,终于能开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