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血云子只觉得内心,一股强的危机感袭来,仓促之下,连忙耗费精血施展血障之术。
最终发现眼前少年的攻击手段虽然凌厉,可威力不足,最终更是莫名其妙的破了自己的血障之术,自己耗费精血施展血障之术后,隐隐勾动了自己之前的伤势,血云子深吸了口气么,强行压制住元力之海中的波动。
虽说林玄的攻击,未曾给血云子造成显而易见的伤势,不过刚才林玄的一连串的攻势,也对他造成了影响,“这小子战力不凡!显然有非凡的造化!桀桀!这一切都是我的造化!”
血云子内心急转,血目死死的盯着林玄,舔舔嘴唇,显然起了贪念,不过当他发现,后者一脸淡然的处在自己前方,甚至他还能看到林玄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竟然毫不畏惧自己,蓦然间,只觉得一股强烈羞辱之感袭来,脸上火辣辣的,以他结丹中期修为,竟然被筑基中期的蝼蚁,逼得这般狼狈?这是多么大的嘲讽啊!怒吼一声:
“该死的神木阁小子,我血云子必将你抽皮扒筋,生生饮尽你的鲜血!竟然让我耗费精血,施展血障之术!曹长老,你们五人登上木舟,屠杀神木阁众修!一个不留!”
话语刚落,林玄看到天际有四道身影,携带着庞大的威压,骤然降临在血云子身旁,只见其中一个结丹初期的灰发老者,脸如枯槁,目光阴翳,冷冷的扫了林玄一眼,目中还带着其它的神采,沙哑的开口道:“血云子,不如老夫留下与你一同灭杀这狡猾的小子!夜长梦多,免得徒生枝节。”
“哼!曹青云,你少给本少倚老卖老,此次宗门派我为主事,所有事情由我全权做主,你难道对宗门有什么意见么?”
血云子眉头一挑,呵斥道,血红的瞳孔,似笑非笑的看着垂手而立曹青云,他如何不知道,曹青云想要留下来分一杯羹,明眼人都知道眼前的少年恐怕身怀大秘密,甚至背负着无上传承,得到这些后,恐怕从此一飞冲天,“笑话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这老不死的贼心不改!想分我造化!”血云子内心冷笑不已。
而且血云子也不会认为,林玄是大势力的子弟,毕竟若真是那些家族子弟,怎么会参加神木阁的试炼!当下只觉得林玄是上天赐给自己的造化,杀他之意更浓!
“呵呵,老夫不敢质疑宗门决定!”灰发老者无视血云子的目光,笑呵呵的答道。
“那尔等此时不去,更待何时?若是因为你们的疏忽让神木阁跑走一人,回宗门后本少会如实禀告!”血云子大袖一甩,一股强大的气势,自周身爆发出来,不知是针对曹青云还是针对林玄,曹青云见到血云子这般,目中闪过一丝遗憾,至于四眼青年狠狠的看了林玄一眼,旋即想到林玄马上要被折磨而死,内心感到无比畅快,身形向着法舟底舱飞驰而去,与曹青云等人一同进行屠杀!
恘!恘!五道身影飞快的向着法舟掠去,因为他们知道神封阵,虽然可以封印神念于传音玉符,可却对人无禁锢之力,这些弟子若是趁着大战逃走,那么此次他们几人只能无功而返,而且回到宗门定会受到残酷无比的折磨,想到这里五人的心头不寒而栗,飞行之中,五人不约而同的散发出结丹境修为波动,向着四周肆虐着。
抵达底舱之时,发现此处有着一间间居室,最中间那个居室最为奢华庞大,还有阵法气息扩散,不过在居室最前方,有着一道佝偻的身影,静静矗立在那里,坚如磐石,任凭风吹雨打其岿然不动,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狰狞的四眼青年,见到拦路之人,修为在结丹初期,而且还是行将就木的老者,四只眼睛里不屑之意甚浓,咧着苍白的大嘴,猖狂一笑:
“神木阁没人了么?此次净是派些不中用的老家伙?还是说就凭你,这将死不死的老头儿,能阻我等?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乖乖的告诉我们,哪个人是极佳资质,我好给你个痛快,省的浪费我们时间,不然一会儿让你求死不得!”
四眼青年趾高气扬,态度狂妄到极点,看到眼前的佝偻老者,犹如死人一般,甚至把甲板上的所有人,都当做待宰的羔羊,在那里自顾自的吩咐着。
佝偻老者正是沈东,此刻他看到这般阵容,心早已沉入谷底,虽然之前用神念探知,是血云四子来袭,此时当面对峙还是内心震动,同时他也没想到,血云宗竟然下这般血本,出动了六位结丹强者,而且其中还有血云四子,这四人在血云宗是赫赫的威名,是宗门的绝世天骄,擅长合击之术,即使结丹后期的强者遇见也颇为头疼,沈东明白,自己此番只有拼死一搏了,这样才能为这些弟子寻得一线生机,沈东念及此,浑浊的双目,灼灼的看着对面五人,好似两道利箭迸射而出,铿锵有力的声音传出:
“老朽,沈东,生是神木阁的人,死是其亡鬼,今日我等遭此祸患,来日报应必当降临尔等恶身!”说完结丹境初期的修为骤然爆发,这一刻佝偻的身子仿佛站直了,双脚一踩,整个法舟好似风暴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沉,沈东整个人如一道疾驰的流星,向着对面五人飞来。
肉眼可见的是,沈东的元力波动极其不稳,元力之海内波澜滔天,经脉中的元力倒转,身体不断地膨胀着,巨大的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