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紧凑上前去,恰巧小白和明辉也赶到了,也凑上前来看着金子多的电脑屏幕。
屏幕上定格的画面十分模糊,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
金子多一边调整播放参数,一边道:“就一瞬间,你们可要看清楚了。”
他这么一说,几人就瞪大了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
调好播放速度、明暗等参数,视频开始播放。
那是一处十字路口的监控,黑夜里,视野并不太好,能看到一对对的车灯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最后驶离监控区间。
“看这个!”
一辆车经过,车灯照亮了金子多所指的一块区域,众人看到朦朦胧胧的有个人影沿马路向着监控所在的地方前行,那人身上似乎背着什么东西,走得并不快。
到了监控附近,那人抬头朝监控的方向看了一眼,直接路过了,众人也看清,他所背的是一把折叠梯子。
那人戴着鸭舌帽,嘴上还捂着口罩,将面部特征遮了个严严实实。上身棒球衣,衣服拉练敞开着,露出里面纯黑的t恤。下身牛仔裤,休闲运动鞋。
“注意这里。”金子多停止了视频播放,指着那人棒球衣的胸口处。
吴错几乎将鼻尖贴到了显示器上,终于看出了端倪。
“衣服上……好像有……花儿?”吴错也不敢确定,“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记住那东西的形状,再看这个。”金子多调取了另外一段监控画面,那画面抖动得让人眼部肌肉都想要跟着抽搐。
小白迅速眨了一下眼睛,问道:“这是?……”
“还是刚才的地方,不过是20分钟以后。”金子多道:“画面之所以抖动,因为有人正试图剪断监控探头的线路……就是这儿……注意了!”
金子多突然提高了声音,众人便随之睁大了眼睛。
哐——
画面是无声的,但观看画面的四人在这一刻都给监控脑补出了声音。
支撑监控探头的轮轴似乎出了什么问题,探头猛然向下一沉,下沉的过程中又向左转了约莫三十度。
这一沉,一转,虽没照到嫌疑人的脸,却照到了其胸口处。
“你们看!他穿的棒球衫,胸口有一个logo!是盾牌形状的!”金子多喊道。
“刚刚那个人胸口的花,好像也是盾牌形状……”吴错道。
“而且,他扛着梯子。”小白补充道:“想要毁坏监控线路,就得登高,必用折叠梯。”
“玫瑰庄园附近的监控探头是什么时候坏的?”闫儒玉问道。
“今天凌晨1:18开始,第一个监控探头遭到破坏,直到2:24,嫌疑人总共破坏了9处监控。”
……
徐行二已经将尸体装进了尸袋,吴错小白帮他将尸袋抬上车。
临走前,徐行二道:“我看这次凶手的杀人没那么顺利。”
“哦?”
“死者脖颈处除了绳子勒痕,还有一圈更粗的淤紫痕迹,像是掐颈。并且,手臂上也有划伤及束缚伤。
另外,我在死者指甲缝里发现了一些dna样本……”
“您的意思是,死者曾经反抗,并与凶手搏斗,还把凶手给……挠伤了?”
“很有可能。”
“好嘞,看来这次收获不小,老规矩,分头行动,您回去尸检,我勘察现场。”
之后吴错便一头扎进死者所在的车里,恨不得将车用放大镜一寸寸检查过去。
死者的母亲坐在路边嚎啕,绵绸布料的老年裤上滚满了土,还有一坨坨的鼻涕眼泪。
明辉上前,试图跟她沟通,无果,她只好对辖区派出所的民警道:“死者基本信息有吗?”
民警递上一张死者资料,并介绍道:“死者陈姗姗,京北市本地人,家里做建材生意,她父亲经营着一家建材市场。
陈姗姗二本大学毕业,毕业后在自家公司任职……”
明辉收好死者资料,想要上前帮吴错勘察车内,刚走到近前,吴错就将死者的手机递给了她。
“你看她的微信聊天记录,昨天她约了朋友出去玩,联系一下这位朋友,问问昨晚的情况。”
“好。”
朋友姓曾,是个和死者年纪相仿的漂亮女孩。
明辉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曾姓姑娘在听闻朋友的死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案发现场。
赶到时她已经哭红了眼睛,看到死者母亲滚地,又是止不住的眼泪。
看来她与死者的母亲也是相熟的,两个女人又抱头哭了好一阵子,直至吴错的勘察工作即将结束,曾姓朋友才终于接受了明辉的询问。
“先说说你与死者的关系吧。”
“朋友,很好的那种,跟姐妹也没什么区别。高中就在一个学校,大学又挨着,工作以后也一直保持着联系,周末经常一起出来玩。”
说话时她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淌,她便用手背去擦,竟有些擦不急。
明辉赶紧递上纸巾,并引着她坐进一辆警车,让她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下。
“昨天是周五,好不容易到周末,可以放松一下,我们就约出来吃饭唱歌,临走都还好好的……没想到现在却是……”她低下头,黑长直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只能听见眼泪掉下来打在牛仔裤上的啪嗒啪嗒声。
明辉又地上纸巾,“你们昨晚几点散场的?”
“3点多,快4点的样子,反正挺晚的了,我本来想让她去我家住的,因为我家就在我们唱歌的ktv附近,可她说她今天一早要去见一个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