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鸡突然恍然大悟的说:“太后,我突然想起来了,刚刚小人只搜了她的大白衣袍,她身上还有一处地方,小人刚刚还忘了搜,小人相信一定会有所收获的。”她的一番话完全打破了我的全盘计划。我上一秒还在暗自庆幸,这一秒已然大惊失色,如临大敌。“是吗,什么地方?”太后顿时来了兴趣。“她的衣袖有点古怪——”火鸡摇头晃脑的说道。“那你还磨磨蹭蹭半天干什么,还等什么,还不快去搜——”刚刚还和颜悦色的太后立刻龙颜大怒,变得怒气冲冲,怒发冲冠,真是瞬息万变,果真不辜负我给她取得变色龙封号,真是名副其实,实至名归。
不过不等我多想,火鸡便已经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到我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击,摸到了我衣袖里的书,但她不敢抢扯,怕弄坏了书,只说你衣袖里拿的是什么,偷偷摸摸的,鬼鬼祟祟的,给我看看。
“报告太后,小人发现这小丫头手里紧紧握着书。看起来还比较厚,书这么重,她绝对是带不出去的,”太后猛的又发问了:“她握着这本书干什么,还翻着页呢,真是奇怪,绿萝,还不赶紧拿上来,老身瞧瞧,是什么好东西呀?紫月,这书有什么玄机,你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太后威严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
“没有什么呀,真没什么,我就看看而已。”我大声辩解,把书死死握在手里,拖延时间,那绿萝又不敢随意乱动,怕一步小心弄坏了书,只好吓唬我,大声训斥我道:“大胆奴婢,太后要看,还不拿来,你敢忤逆,立刻拖下去杖毙。”
惨了,惨了,紫月呀,紫月,想不到你年纪亲亲就这样命丧黄泉了。糟了,看来马上要暴露了,这性命都快要搭进去了,我一惊之下,匆忙节节退让。我一边把书从衣袖掏出来,一边退到墙角暗处,然后乘其不备,把刚刚撕下来的那本论语封皮里的小纸条转移到背后,这下算是安全了,就算她们拿去也看不出来什么。不过看来在劫难逃,我必须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只好把这倒霉的太后当人质,看她文文弱弱的样子,肯定手无缚鸡之力,也许最后还能出宫吧,这计划不总是不如变化的快,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可以铤而走险,冒险一试。
“我知道不对,不应该翻看皇上的书,请太后不要责罚便好。”我故意依旧死死的捏着那本书,转移她们的注意力,她们目不转睛盯着书,并没有发现书里面还有小字条已经悄然被我转移。太后看那火鸡一人势单力薄,不依不饶:“你们几个还不通通过去,帮绿萝把书夺过来,让老身好生瞧瞧,免得落在她手里,糟蹋了这样的好书。”
旁边的人立马狂奔而至,水泄不通的把我围拢,轻轻松松就把书抢了过去,小心交与太后,太后用她那保养的极好的芊芊玉手轻轻把书仔细翻阅了一番,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老羞成怒,愤怒的把那本论语重重的往书桌上一扔,伴随着太后的掌心重力加上地心引力,那本论语以无比优雅的姿势翘着书角斜躺在温润洁白的玉玺上,挤眉弄眼的向我搔首弄姿,讥讽的看我如何脱身,以报我破坏它整体完美之深仇大恨。
“这不过是一本论语罢了,你何至于紧张至此,还东躲西藏,死死不肯交出,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快速速从实招来,否则大型伺候。”太后有些不满的说。
“就是,小人看着小丫头就有古怪,一开始我就觉得她有问题,没有想到她巧舌如簧,伶牙俐齿的给应付过去了。”火鸡终于忍不住,又开口了。
“没有什么,绝对没有古怪的,小人看你这位火鸡,不,绿萝大婶才古里古怪的呢,小人,只是心里好奇的很,按捺不住才看看的。”我赶紧连连摆手,然后不太流利的说道:“我曾经听别人说过,好像叫做什么一部论语知天下,我也读过几天书,也也想知道天下是什么样子的,可有什么奇闻异事?所以刚刚擦拭书架的时候,,实在由于太好奇了,就看了看,小人知道不应该,请太后饶恕小人的过错。”我仰起头,故意用无比真诚的目光看了太后一眼。
“哈哈,你错了,是半步论语治天下,治理的治,还以为你舌战群儒,博学多闻,口齿伶俐,看来终究不过是个孩子。”太后终于从阴沉沉般天空的灰沉沉的脸上挤出了一些笑容。
“太后,这人话都说错了,还不罚她?奴婢不知,请太后指教。而且小人更疑惑了,这一部和半部又有何不同了,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呀。”火鸡一脸的不满,旁边的一行人也摇头晃脑的不知所云。
“非也,非也,她要真想知道如何治理天下,倒是死罪。”太后一脸的轻松。“这天下,究竟是谁治理的,你好像是叫紫月来着吧,那你说说看——”这太后的记忆力倒是挺好的。
“奴婢惶恐,不好非议政事,这可是大不敬,不过如果非要太后叫小人说,那小人就但说无妨了,毋庸置疑,这天下自然都是您们的。”我故意用了个敬语。
“您们是谁呀?”太后故意反问。
“就是您和皇上啦。”我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这小丫头甚为有趣呀。”太后居然笑出声了。
“太后,小人觉得她是乱说一通,胡说八道。”火鸡伸长了舌头,仿佛要吐出火来。
太后先轻描淡写的笑了笑,突然又厉声的板着脸说道,真不愧我对她